当思绪停顿在最后一秒的时候是死亡,那么,你便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蓦然睁眼之时,是黑暗,这里便是地狱吗?
眼睛合合张张,视线之中的黑暗,颜色渐渐暗淡,转而灰暗,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
“我…还活着吗?”
羸弱的声音,从干裂的嘴唇之中发出,在静悄悄的阴暗环境里十分刺耳。
叶梓愣愣注视着上方的黑暗,从身体传来的阵阵痛楚,以及双手和左腿空荡荡的感觉,在不停提醒着他还活着。
在那种必死无疑的情况之下,居然还活了下来,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被人救了吗?
无力抬头,无力起身,所以没办法看清楚自己身体的境况,目光只能透过灰暗,直至上方的黑暗,看不到丝毫的东西。
“醒了吗?”
耳畔身侧,忽然传来一道苍老之极的声音。
叶梓眼皮一抖,艰难的将头摆了过去,侧着看过去,在灰暗的视线之中,看到了被一双如枯木般的双手握住的镰刀,以及黑色的衣摆。
从那一双手和声音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年龄一直很大,也就是说,这个老人救了自己。
他努力的抬起眼皮,想要一窥此人的面貌,可怎么样也使不出去力气。
这个老人,便是宇智波斑,自从死讯传世之后,他便躲在了这里,依靠着外道魔像的空壳而苟延残喘到至今。
“不要费劲了,现在的你,想要动弹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斑冷淡说道。
叶梓闻言沉默,片刻后,问道:“是你救了我?”
斑冷淡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
叶梓没有去问对方为什么救自己的愚蠢问题,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根本不认识此人,和此人也绝无任何的交集,那么对方究竟是以怎么样的方式,在那种情况下救了他。
从这个问题切入进去,然后深想,会发现这很不合理。
首先,他跟此人没有交集,对方救他,显然不可能是因为善心大发,而且,能将他救下来,肯定是有所预谋,所以才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了他。
那么是为了什么才救下他,是想利用他创造出什么价值?
然而,失去了双手和一条腿的他,又能创造出什么价值?
又或者说,对方有能为自己恢复肢体的能耐?
这种念头,是在见识过大蛇丸人体实验后,所应有的想法。
他静静看着老人的长袍下摆和镰刀,没有问出内心的疑惑,而是转而说道:“这里是哪里?”
斑淡淡道:“这里是生死轮回的夹缝。”
(很喜欢这一句话,很契合我设定的卷首语。)
叶梓不明白老人说出这句话的含义,只不过,他确定了自己还活着,这就足够了,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只是在失去的双手和一条腿的情况下,要怎样,才能有办法回到地球?
“你能获救,算是一个奇迹。”斑看着叶梓那被紧密缝合的伤口。
尽管白绝去救叶梓,但那是要建立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之下,想要找一个这样的机会,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也多亏最后土影大野木选择以那么残忍的方式去终结叶梓的生命,以至于白绝这才有机会将叶梓救下。
即使如此,那时候的叶梓失去双臂和一条大腿,同时也失血过多,已然在生死边缘,若非身体素质惊人,还有体内细胞的活跃,正常来说,在那种伤势的情况下带着叶梓来到此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在半中途死去的。
奇迹吗…?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最不能解释的一个奇迹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救他是想要他去做点什么吗?
“既然你救了我,肯定是想要我去替你做些什么?然而很遗憾,只剩下一腿的我,已经是个废物。”叶梓冷淡说着,却有刺探的意思。
“没错,我要你为我去做一件事情。”
斑活了这么久,从叶梓开始思考和产生疑惑,到现在所说的这句话,便看出了叶梓的刺探意思,不过他并不介意,如果是废物,那么他又怎会救下叶梓。
“这件事情,我不会强迫你。”
听到斑的话,叶梓不由再度沉默,果然对方想要利用他去做一些事情,而且说得这么明朗,也就是说,对方拥有让自己恢复的手段?不会强迫,那么,这便是恢复肢体之后的代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叶梓并不反对,只要能恢复肢体,比什么都要好。况且对方还是个老头子,届时就算反悔,能奈他何?
在没有认清眼前处境的情况下,叶梓这种想法,着实幼稚得可笑。
见叶梓没有说话,斑也不介意,继续说道:“你的身体有点特殊,细胞的生命力强大,也十分活跃,看上去很像千手一族的血脉,而且,似乎有一缕斑驳不全的宇智波血脉,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听着老人的话语,倒是令叶梓的心境起了波澜。
千手和宇智波的血脉?
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特殊,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和千手宇智波挂上关系。
这个老人所说的话,并非可信。
“我不是木叶村的人。”叶梓冷静道。
斑平静说道:“你以为从古传至今的血脉,会被一个村子所禁锢吗?”
叶梓沉默。
“我要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情,当然,我不会强迫你,在那之前,我会让你的肢体恢复。”至始至终,斑的语气总是这般平静,毫无波澜。
叶梓轻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道:“好。”
“那么,你最好睡一觉,这对你的伤势恢复有益。”
随着斑说出这句话后,叶梓的眼中,忽然闯入一只三勾玉的写轮眼。
他微微一怔,随即,只觉得困意席卷而来,便是沉沉睡了过去。
紧接着,深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重新浮现了出来,化作一幅幅画面,像是在水中清澈的倒影,水波涌动,又模糊,又清晰。
所有的经历,所有的时光,在这一刻都卸除了下来。
那么,这是梦吗…?
怀着这样的念头,意识再度渐渐模糊。
幽暗的地底之下,一张床静放在此,床下面是扎堆的粗树根。
床上躺着一个人,床边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头发苍白的老人,另一个则是浑身惨白的年轻男人。
“你要窥探他的内心吗?”白绝嘿嘿一笑,显得很有兴趣。
斑没有说话,左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缓缓转动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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