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出手购药材,力挽失学女

    这天周末放学以后,同学们打扫完清洁以后都走了,二木发现五年级的李青一个人还在教室里座着,李青是个12岁的小女孩,很懂事的,学习也认真,二木让她在班上作的班长。二木就走了过去,见李青正在整理着书包,脸上还隐隐有着泪痕。二木忙问“李青,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青一听二木老师的问话,就双手扑在桌上,“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二木见状,就有些慌了起来,忙用手轻轻拍着李青的背,说道“李青,不要哭,有什么事,给老师说,老师帮你想法解决就是。”

    李青抬起了头,抽泣着说“邓老师,我爸不要我上学了。”说完,李青又哇哇大哭起来。

    二木忙又劝慰起李青来。二木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缘由。李青家也是庙儿村的,不过离学校有点远,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李青家里还有一个哥哥李军,在乡中学上初三了,成绩听说也很好。家里有父亲和母亲,还有一个奶奶。但是母亲身体不好,做不得什么活路,还要常吃些药。奶奶年纪也大了,也需要人照顾。这样全家都依靠着父亲一个人,负担也就很重了。李青的父亲想李青反正是个女子,就决定不让李青上学了,在家里还可做点事,全家就支持哥哥李军一人读书。

    二木听了心里有了主意,他对李青说:“李青,不要哭了,你还能上学的。明天我来找你爸爸和他说就是了。”

    李青见二木老师这样说了,也就停止了哭泣,她抽泣着说道:“邓老师,我要上学,我真的好想上学。你明天一定给我爸说。”

    二木轻轻拍着李青的头:“放心,我明天来你家和你大人说。你一定还能上学。你成绩这么好,一定有出息的。老师相信你的。“

    第二天一早,二木吃过早饭后,就急急动身了,他在要到11点的时候赶到了李青的家。李青家的土墙房比赵有才家的要破旧得多了,有面墙上都有裂口了。院子也不大,只有几只鸡在院里寻食。二木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一个男孩的叫声:“爸,让妹妹上学吧,我回家来做活路。“随即,又传来了一阵女孩的咽咽哭声,还夹杂着一阵女人咳嗽声传来。

    这时李青见二木推门进来了,一下子就停止了哭声,欢声地叫道:“爸,妈,我们邓老师来了。”

    李青的父亲李庆山正阴着脸,自己的好心不被儿子理解,正生着儿子的气。李庆山是个粗壮的汉子,他见老师来了,忙说:“娃儿他妈,给老师倒水“,又对二木说”“邓老师,快座”。

    二木见李军在边上还愣着头,还在生着闷气,就笑着问李青:“李青,这是你哥哥李军吧”

    二木这时接过李青的妈何成香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李大哥,李青成绩不错,是个读书的苗子,不上学可惜了。”

    何成香这时又是一阵轻咳,安稳后说道:“邓老师,你说的事我们都晓得,我家大娃军子读书也是得行的。可你看我这不争气的身体。。。”说着就低下了了头,抽泣了起来。

    李庆山见了,粗声说道“娃儿他妈,人家老师好不容易来一次,是稀客,哭个甚。还不快去准备些东西,留邓老师吃饭。”

    二木忙说“李大哥,我吃过了,不用了。家里有什么具体困难,非要让李青停学呢?”

    李庆山就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现在家里吃的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地里种的包谷、麦子、土豆这些都尽管吃,但是用钱成了问题,李青她妈何成香吃药要用钱,李青和李军上学要用钱,但是在山上能换钱的东西除了魔芋就是药材了,李庆山家里也种了不少的魔芋,也有不少做成了魔芋豆腐的,但是现在挑下山到乡里赶集也换不了多少钱,李庆山本人虽也识得不少的中药材,但背到乡里赶集也是一样的情况,换不成多少钱的。只有弄到县城里才能换多一些的钱。李大山就想让李青回家来,帮着自己到乡下或到城里卖这些魔芋和药材,另外,多一个帮手,就有一个人在家照应她妈何成香和她奶奶,自己还可以抽出时间到乡里或城里找些体力活干,这样也能找些零钱补贴家用的。

    二木听了李庆山的一番言语,心里不由一阵感叹:看来庙儿村的农民比我们那边的还要苦些。上学读书是为了以后有文化,有了文化就有机会改变农村的贫穷,可是正是因为农村贫穷又上不了学,这真是一个难解的套啊。看来贫穷才是农村最根本的问题,那如何才能改变农村贫穷这种状况呢?二木也是一片迷懵。

    这时李军说道:“爸,让我回家吧,我力气比妹妹大,是大人了。”李军说着还把胳膊弯起来,显示自己的肌肉强壮。

    二木见了李军后,看他长得有点呆板,说话却是有劲道,就有些喜欢上他了,觉得有自己的影子,敢担当,有责任。他就对李军说:“李军,你也不能回家,你还是要继续上学,还要念上大学才行。家里的事我和你父亲来商量就是。”

    二木这时对李庆山说:“李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李青也不用退学,她的费用我来先垫着。你呢,不是会采中药材,我就收你的中药材就是,你看如何?”二木这个主意,一来能让李青上了学,二来又让李庆山没有施舍的感觉。

    李庆山听了,心里不禁欢喜,面上却说:“邓老师,你看这怎么行呢?”

    二木说:“李大哥,就这样办吧,李青和李军都是好苗子,我们都要支持他们才是。”

    李青的事情就这样平稳地处理了,但二木心里却想了很多,农村这种状况是很普遍的,以后再遇到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呢?自己还能管过来吗?二木陷入了思考农村贫穷和教育落后间的循环关系中,却始终抓不到头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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