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下之大,奇人异事不少。河部落慢慢壮大,也会因为各种理由逐渐吸引周围的人目光,出现了这样的人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人的身手真的太好了。
这人走远之后,在森林里发出一声呼啸,集市附近的剑齿虎便都低吼一声,或不甘或庆幸,霎时间走了个干净。
虎吼传来之时,大家才发现周围来的并不止能见到的那三五只而已。不少人也跟着暗暗后怕或者庆幸。
剑齿虎走后,外出杀虎的人也陆续回来。除了比虎杀了一头以外,其他人加起来还杀了三头。不过伤亡也不算少,出去的人死了六个,伤的也不再少数。老虎拖回来后,王川马上将自己的诺言兑现,一头老虎一个陶盆赏了出去。并且当即把几只老虎剥皮肢解了。每个死者的部落送一背虎肉,一小包盐。伤者根据伤情情况,也各有赠送。
如此这般赠送下来,最后河部落出了三个陶盆,只得到了几张掉毛的虎皮。明日还要给大家做一顿吃食。换来的是这让大家觉得河部落不但信用,而且厚道。
这边在剥解老虎的时候比虎和王川狼婷等,带着几只狼狗在周围又巡视了一遍。王川主要是想看看惨叫传来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在北面的山坡上,他们在狼狗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一滩被老虎啃食过的碎末。这些东西大约可以看出是个人留下的。现场最完整的是一只脚。
脚虽然不会说话,不过一只脚已经可以看出很多东西了。狼婷和王川分别看过这只脚后,便把这脚拿回去,等明天再做理会。
这个集市注定不会太平,第二天算是正式开集,这一天太阳不过一丈高,河部落的人早饭才刚吃完,集市外就已吵起来了。原来是烦由部一早赶到了集市,被古鱼部落的人堵住了正在质问。
古鱼部落的人从猎兽讯回来之时,有一队负责搬运的妇孺被人劫杀了。昊兴部落的人说,看到跟在古鱼部落的队伍后面的人是烦由部落。古鱼部落的首领洪便准备和烦由部落对质一番。
两个部落实力相差无几,都是谁都不服谁的。面对古鱼部落的咄咄逼人,烦由部落怎么可能好言好语地解释?
两边争吵了一阵,眼见就要动手。王川带着比虎赶了过来,怒瞪了在旁看热闹的冬熊一眼。这个集市虽然是河部落开的,不过目前和这些部落交情以及影响力都比不上冬熊,劝架这种事情,自然还是冬熊来比较好。
冬熊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一直旁观也是等王川的吩咐,好让王川欠下他人情。王川见场面都快失控了,冬熊还在想着好处,所以才对他有怒气。
冬熊被王川一瞪,如同收了好处一般上前,仰天打个哈哈道:“诸位诸位,先不要动怒,烦由部落的诸位新来,这边新订了规矩,你们先听我说完再动手。洪首领,昨天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商议过的,怎么我们商议的事情才过了一夜你就忘光了?”
冬熊在诸部落中确实有些人望,站出来后,两边果然都克制起来了。
洪老脸一红道:“忘自然是没忘的,只是这事不是这里发生的。不归这里管吧?”
冬熊道:“不是这里发生是不假,不过要在这里打起来了,这里就能过问了吧?我们只是讲道理而已,大家冷静一些,互相说清楚了是非曲直,再做决断不迟是不是?你们若是有理,难道还等不了这一时?”
烦由部来的是一个年老些的长老,名焕,他见冬熊和洪有商有量的,顿时不客气道:“冬熊,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莫不是我烦由晚来一日,你们商量好坑我烦由不成?”
冬熊两边都得罪不起,急忙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昨晚王川说的神话,以及成立法庭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是商人,嘴皮子功夫本就不错。这番说下来清楚明白,烦由部落的人也一听就懂,倒没什么疑问。
冬熊说完,把王川和比虎正式介绍了一遍,自己的差事便算完了,站到了一边等焕做决定。
焕消化了冬熊说的,想了想道:“我虽不是烦由部落的首领,但此事既然大家同意,我们烦由部也不例外,也加入这个法庭就是了。只要能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我不信诸位敢冤枉我烦由部落。”
洪见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他也算是个理智的人,也不知道弄清事情原委后再做的打算更有道理,于是便道:“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我出肉食,就请这个开庭。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昨天提议的法官,西牛部落和巢人氏还没有到,昊兴部落的首领虽然不情愿,却也站出来了。集市法庭第一次开庭,就在集市的街上开始了。
王川坐在小象背上,做了一下让原告先说,请证人说,被告反驳,请证人之类的流程引导,以免场面太乱。
等古鱼部落说完缘由,证人昊兴部落就在旁边也不情不愿做了证词,烦由部落的长老焕冷笑道:“你们又不见我们正在动手,算什么证据?若说我们在你们后面就算是我们动的手的话,我还看到了舟人部落的人在我们前面呢。为什么不说是舟人部落的人动的手?”
舟人部落的人好好的准备做个法官,顺便看戏,没有想到别人拉下水,急忙出来撇清:“焕长老不要血口喷人,我们队伍那天可没有在哪里出现。”
焕长老道:“你们的队伍没有,但并不是你的人没有,我们那天可明明看到那个小子那天经过那里的。小子,你出来,说说那天我们是不是见到你了?是不是你干的?”
说时,焕长老一指舟人部落里的一个小年轻。那人正是和古鱼部落的鱼珠眉来眼去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名叫牛尾,听名字也知道不是什么勇猛的人,他被人一指,顿时慌了神,期期艾艾起来:“我,我没有。”
洪把目光转到这小伙子身上道:“此事当真,你可真见了烦由的人在你身后?在哪个地方?当时他们装扮如何?可有血迹?……你怎么不说?难道真是你做的不成?”
牛尾被连连逼问,一时间哪里答得上来?洪见他目光躲闪,便问得更加严厉起来,越严厉那牛尾越是不敢说话,这让洪几乎都以为抓到凶手了。
不等牛尾辩解,洪的女儿鱼珠已然又气又恼道:“爹,不是他。”
洪不解道:“你如何知道不是他的?”
鱼珠羞怒道:“我也是跟他在一起,才躲过了这场祸事的。”
哦——。洪还待再问,四周听出真相的人已然惋惜的发出了长长的哀叹了。鱼珠身姿曼妙,野性动人,正是无数男人想征服的对象,如今却发现她看上的是牛尾这么一个人,顿时出现了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既视感,如何不叫人失望?
洪也是过来人,先前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而已,如今被人一起哄,再看女儿的脸色,哪还有不懂的?那日鱼珠是跟负责搬运的妇孺一同回来的。事情发生之后,仅留女儿一人幸存,她说她有事情离开了一会,恰好躲过了。他也没有细问,只是觉得庆幸。如今细想起来,那事情的经过便是,女儿滞留和这个小子幽会,正好躲过了大祸。而这小子与女儿分别后,却遇到了还在后面的烦由部落,自然也不是烦由部落所为了。
没有想到自己找烦由部落对质不成,倒把女儿的情事搞得人尽皆知,对方还是这么一个懦弱的青年,洪只觉得满心烦闷,不由喝问道:“难道杀我部族的人还是鬼怪不成?”
王川把整件事情听完,倒是有些猜想,于是道:“凶手,我可能知道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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