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她之前所想,炎枭就是墨尘枭,而炎子寒确实是墨尘枭所杀……也怪不得他如此恨他,费尽心思也要让他魂飞魄散了……
那块布,明显是后来被人放进棺木中的,想要将炎子寒复活的人,又是谁?
炎子寒是通过招魂的方法活得重生的,墨墨又是如何拥有前世记忆的?!
脑子乱做一团麻,池婉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现在的炎司黎。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千年死尸胁迫着结婚,她就浑身发冷。
太特么惊悚了!
千年前的恩怨,她不是当事人,孰对孰错,无从得知。
她不明白,要有多恨,才会将这些恩怨遗留到千年后。
死亡,明明是一切的终结,可对他们来说,似乎不过是开始……
恨,真的很可怕,它能将一个人,摧毁的面目全非,变的比恶鬼更加阴狠!
只剩下恨意的人生,活着真的有意义么?
答案……是有。
她忽然有些同情炎子寒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和他其实很像。
在被囚禁的日子里,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恨和报仇。
如果不是爱上了墨尘枭,让她在爱和恨中举棋不定,想必她也会和炎子寒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而墨尘枭则是用舍弃一切的方式告诉了她,只有恨意的人生,很可悲……
他教会了她,什么叫爱。
那个男人,明明看上去冷血无情,却比谁都温暖。
将手帕放回尸体上,池婉面色复杂的爬出石棺,没有再对尸体进行跪拜,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在石室内部转悠了许久,她也没能找到出口。
抱着试试的态度,她再次回到石棺前,紧靠着墓碑跪下,再次磕了三个响头。
‘轰——’
原本紧闭的石门蓦然打开,那是和她进来的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
这条路会通往哪里,池婉不知道,可她只能前进,否则就只能呆在这里为炎子寒陪葬。
深呼吸一口气,她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被她搅的面目全非的石棺,头也不回的离开。
御书房,假的炎天则哆嗦着站在一旁,承受着坐在龙椅上的炎司黎的怒意。
“废物,一群废物,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人,要你们何用!”
将桌案上的杂物全部扫落在地,炎司黎目眦欲裂,面色阴沉的可怕。
“主子息怒……能用你的口谕将人带走,只怕对方早有预谋……”
假炎天则才开口,就被炎司黎狠狠踹了一脚。
“闭嘴!她不会出事的!”
这种可笑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池婉精神力被封,又被他用了药,现在的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八个小时,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该死的,究竟是谁?!
“会是……”
犹豫了片刻,假的炎天则提点道,却没敢说出那位的名字。
瞳孔猛然一缩,炎司黎蹭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
歌月!
该死的,他怎么把她给忘了……
池婉的身体对她来说是世上最上等的补品,她又怎么可能说放过就放过。
是他疏忽了……
但愿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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