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捏着小拳头,扭头在我肩膀上,全力锤了一下。
对我来说,这位小姐姐的拳头,简直就像挠痒痒,疼,那肯定是不存在的,反而有种莫名的感受。
我根本没在乎,反而把目光降低。
田甜被气得花枝乱颤,但是她不敢放开方向盘,就把方向盘砸的啪啪响,小流氓大涩狼,无耻的扒衣老爷,一通乱骂。
山精本来正在睡觉,硬是被田甜给吵醒了。
山精还以为有人跟我作对,就从我的口袋里爬出来,捏着小拳头看着我。
他是问要不要他出手,教训一下这个跟我吵架的女人。
本来田甜气成这样,我已经赢了,所以我不会再吓唬她。
我对山精摆摆手,嘘了一声,让他不要被田甜发现了。
车里的真皮座位,对山精来说,就是特大号的床铺,小家伙高兴的在上面滚来滚去的,可比窝在我的口袋里舒服多了,我就没把他重新装回口袋里去。
田甜哪里知道,自己的车上,此刻还有个小精灵呢。
她骂了一会,我只是嘿嘿的笑,就是不接话。
她越骂声音越小,最后只好发狠说了一句,等学校建成,姑奶奶就辞职,绝对不会跟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在一起共事。
把一个小姐姐快给逼疯了,我感觉是见好就收的时候了。
“大小姐,你可算了吧,到时你是学校里的精英,肯定负责那些高级的工作,我说到底就是个小保安,咱俩又不在一起办公,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这么一说,刚才气急败坏的田甜,马上就满血复活了。
她说对呀,你说的太对了,到时我争取分管保卫科,使劲给你这个扒衣老爷穿小鞋,不把你从老爷,整成一个低眉顺眼的小丫环,姑奶奶我就不姓田!
得,我好心开导她,反而把自己送进坑里了。
“不是姑奶奶,是妈。”我又反击了。
“滚犊……”田甜开口来骂我,结果她话到半截,又戛然而止,她在驾驶座,我在后排右边,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突然红扑扑的,是从没有过的害羞。
这种害羞,跟她之前的凶相相比,才是小女人该有的表情。
我心里还纳闷呢。
刚刚她还凶神恶煞的来骂我,怎么突然又变得羞涩了,没想到她羞涩起来,像个含苞未放的花蕊,还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我也就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欣赏一下,没非分之想。
田甜放慢车速,低头看看自己的套装短裙,回头狠狠瞪着我说,小混蛋,是不是你伸手摸我。
她看的位置,是她的大腿膝盖往上两寸的内侧位置。
我笑笑,说田大小姐,你看我的胳膊,能伸的那么长吗?再说了,我要是摸你那里,是不是要把身子靠过去,那样你的巴掌,还不是早就砸到了我脸上。
“真是见了鬼了,刚才明明感觉有人伸手,摸了我一下。”
田甜一脸的问号,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会法术,肯定是你,用法术搞的鬼!”她还是怀疑我。
“之前我说自己不是江湖骗子,你非说我是,现在怎么又说我会法术了?唉,真是胸大无脑,喜怒无常,以后谁会娶你哦。”
我话说的这么难听,田甜并没有跟我对骂。
很显然,她不是装的,刚才确实有人摸了她大腿一下,虽然不是特别敏感的位置,但是她还是察觉到了,所以会羞赧上脸。
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来,这个丫头片子,应该很少跟男人接触,不然她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那会是谁摸了她呢?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往驾驶座左边一看,坏了!刚才我光顾着和田甜吵架去了,没想到小山精,从真皮座椅上爬走了。
肯定是这小家伙,爬到了驾驶座上,在田甜身上蹭了一下。
我不禁担心起来,山精这小家伙,万一钻进了田甜的裙子里,到时她把车开到沟里就麻烦了。
“田甜,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你千万把好方向盘。”
听我说的很严肃,田甜差点吓哭了:“黄山,车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会是徐先生,那天木箱子里的东西,什么虫子癞蛤蟆的,爬出来一个了吧?”
我心说,该不该把山精的存在,告诉这丫头呢?
我这么想的时候,田甜又带着哭腔说:“要不是木箱里的东西,难道是你们经常说的那种脏东西,有一个附到了我身上了吧?黄山,你不会不管我吧?”
看田甜吓得够呛,花容失色的样子,我心说这会,你知道一个男人的重要性了吧,要不是我坐在车里,你早吓傻了。
我就打算告诉田甜,其实是我的小宠物搞的鬼。
我刚想张口,山精就从驾驶座底下怕了出来,对我露个鬼脸。
山精回来了,我就没有告诉田甜的必要了。
我装模作样的,念了一大串,连我自己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让田甜把后排的车窗打开,我又装腔作势的对外面挥挥手。
“没事了,脏东西被我赶跑了,你不用怕了。”我安慰她说。
田甜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真的被我赶跑了,骗你是小狗,不信你看我脖子上,刚才驱赶脏东西的时候,还被它给咬了一下。”我就把脖子上,之前肿的那一块皮肤,亮给田甜看。
田甜看了看,突然又生气了。
“我就知道是你搞得小动作,少装神弄鬼吓唬我,你脖子上那块红肿,之前我在你家里就看到了,大多是你调戏那个小女生,被人家给掐肿了的!”
田甜对我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我也没解释。
反正山精回来了,不会搞得她出车祸,让我们车毁人亡就行了。
我低头看看山精,小家伙又爬到后排座椅上,大摇大摆的坐着,手里还拿着两个小管管,在自己的光脚丫上划来划去。
我夹着小家伙的腰,把他提起来,再看看他的脸,坏了!
那两个小管管是田甜的指甲油,竟然被山精给偷来了,小家伙把自己两只脚丫,画的红红绿绿不说,脸上也是半边红半边绿的,看上去就像一个小鬼头。
这个样子的山精,要是再爬到前面去,趴在田甜大腿上露个头,保证能把田甜给吓的昏死过去。
我又不会开车,真要那样就麻烦了。
我连忙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中间的储物盒里,抽出一张抽纸。
我把抽纸折了两下,使劲去擦山精的脸。
我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娃,哪里知道抽纸是擦不掉指甲油的。
擦了半天没擦掉,我就把山精手里的指甲油夺下来,重新拧上盖子,悄悄在放着抽纸的储物盒里,然后用手指敲着山精的头,警告他不要在车里调皮。
小家伙正是在贪玩的时候,刚刚睡醒一觉,精神头大着呢。
他哪里会安分的干坐着,趁我不注意,又爬到前面,把田甜钥匙扣上的小玩偶,给偷了回来。
自己的孩子谁不疼。
我也不好老是教训山精,就由着他把田甜那个打火机大小的玩偶,当做布娃娃抱在怀里玩儿了。
这时我感觉,徐老三说得对。
以后确实要找个小精灵,陪着山精一起玩,我也怕他以后觉得没有同类在身边,会有失落感。
这么想着的时候,田甜已经把车开进县城,进了一个地下车库。
我和田甜下了车,山精赖在车里不想下来。
田甜催着我快走,我就只好把山精留在车里,示意他不许乱跑。
我刚关门,田甜就把车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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