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辉去趟洗手间回来,那个女鬼不见了,我就又抹点口水在眼皮上,再去看廖金辉的肩膀。
结果还是没有在廖金辉身上发现女鬼的踪影,我就纳闷了。
难道那个女鬼,只是暂时附身廖金辉,又离开了他?
我不想再给徐老三打电话,那样还要赵非林回避,太麻烦。
廖金辉不是说我是个智力发育迟滞的低能儿嘛,老爷我这次,非要自己参透里面的玄机不可!
我看廖金辉进来之后,从会议桌上的抽纸盒里面,抽出两张纸擦了擦手,我就知道,他确实是去了洗手间。
要说一般哪个地方的阳气重,当然是只有男人的地方。
哪个地方只有男人?除了男浴室,那就是男厕所,尤其是男厕所。
肯定是男洗手间里的阳气,遮住了廖金辉肩膀上的女鬼。
确实是怎么回事之后,就要想办法引出女鬼,让廖金辉看见。
想要引出女鬼就要用到阴气重的东西。
什么东西阴气最重?当然是女人的经血了。
麦小英她妈,都能被刺猬精,顺着一泡尿上身。
孕妇的一泡尿,既然能被精怪当做通行证,那女人的经血,比尿的阴气重的更多,肯定也能破开遮住鬼魂的阳气。
后来我跟徐老三一说,他还夸我聪明,说这些虽然不是完全正确,但也被我猜到了七七八八。
我想了想,就走到廖金辉面前。
刚想开口,这家伙竟然对我说,小黄同志,虽然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工作激情也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实在抱歉,我作为面试官,必须公事公办,这个工作机会,由于你自身的原因,实在不能给你。
我笑笑,忍住心里的不快,一字一顿的说道:
“尊敬的廖主任,你就别跟我打那些官腔了,我接下来说的话,跟我的工作机会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跟你的性命,可是息息相关的,你愿不愿意听?”
“你竟然威胁我?虽然我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是敢动我半根汗毛,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
廖金辉说着,伸出右手,就往口袋里去掏手机。
我不想听廖金辉啰里啰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轻轻一扭,然后往会议桌上使劲一砸,他的右手就摊开在桌面上了。
廖金辉想利用自己高大的身体优势翻盘。
我又学着徐老三,当初捏我脉门的那种手法,在他脉门上一捏,他立马就动不了了,很狼狈的半趴在会议桌上。
薛老师和田甜,都被吓了一跳。
她俩没想到我在突然之间,会出手制服廖金辉。
尤其是薛老师,没见识过我三拳两脚就打倒几个壮汉的场景,看廖金辉一米八多的大块头,被我一个小孩用一只手就给制服的动弹不得,她还揉了揉眼。
薛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赵说的没错,小黄同志,果然身手不凡。”薛老师喃喃地说。
虽然田甜巴不得我过不了关,但是此刻看到廖金辉被收拾,田甜心里免不了一阵暗爽,不过嘴里还是说道:“黄山,你别冲动啊,不能这样为难廖主任。”
要装逼,那就装个大的!
我很淡定的说道:“你们都想错了,我黄过山,人中龙凤也!根本就不在乎一个小小的保安大队长,我只是不想被人看扁了!”
“小黄同志,面试不通过的挫折,我也经历过,所以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或许是我刚才说的话有点直白,还有工作方式也有点粗暴了,我给你道歉了。”
廖金辉也哆嗦了。
不过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害怕,只是缓兵之计,我现在要是放了他,出了这个门,他就会报警。
我没放开廖金辉,只是对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说道:“薛老师,田甜,你们看看你们左手的虎口上,告诉我上面有什么。”
我说的很郑重,薛老师先看了下,说我虎口上,没啥啊。
田甜这时又想多了,她以为我不是为了吓唬吓唬廖金辉,怕我真的把廖金辉怎么了,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就说黄山,趁着现在廖主任没事,你收手吧。
“你这丫头,老爷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少废话!”
我很男子汉的吼道。
要说这人也贱呢,我好言好语跟田甜说话的时候,她都没当回事,这次我一吼,她立马看自己的手,还说:“虎口没什么……”
女孩子都爱美,虽然会议室气氛很紧张,这丫头却在灯光下看着小手,开始怜惜自己的皮肤了:“哎呀,这两天在工地,灰尘多,皮肤好像缺水了哎!”
我懒得去理田甜,又把廖金辉的手翻过来,让他看自己的虎口。
“手分阴阳。
男左女右,是指男人的左手和女人的右手是阳手,反之就是阴手。
你的右手就是阴手,最能反映身体里的阴气变化,此刻你的右手虎口,肉里隐隐约约有黑线,就证明,你被脏东西上了身!”
徐老三说五指分五行,又说男人左手食指阳气重,右手小指阴气重,我就给发挥了一下,说出一套手分阴阳的理论。
其实我是胡诌,反正只要不露怯,能唬住廖金辉就行。
薛老师好像很相信阴阳学说,就像看着高人一样看着我,说小黄同志,难道你的特殊才能,还包含阴阳一类的本领?
我点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吹了起来:
“我家可不像廖主任说的那样,是什么混黑道的,我爷爷,那是方圆有名的风水师,一脚就踢死了成精的杨树。”
田甜本来经过昨天我和徐老三在郊区一战,从缴获的战利品上,她多少相信了一点鬼神之事。
女孩子又都好奇,田甜就来问我,杨树也能成精?
我看廖金辉盯着自己虎口,并没有发话,明白这家伙还有点怀疑,就把当初杨树精吃小动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田甜说道:“这个故事,你编的不错,我都被你吓到了。”
薛老师摆摆手,说道:“我相信小黄说的。
我刚上幼儿园那会,幼儿园附近就有一株老槐树。
有一天晚上,老槐树的树根,从地下伸出地面缠住一条狗,把狗血给喝干了,大人小孩都吓坏了,后来还是请来了附近一个大和尚,把大槐树给处理了。”
“也是一脚踢死,再用火烧的嘛?”田甜吐着舌头问。
“我不知道,是大和尚在夜里处理的,没有让任何人围观,反正第二天我去看的时候,发现大槐树的位置,变成了一片平地。”
薛老师说的很认真,歪着头,又像是回忆起了孩童时代。
我看她比廖主任还大点,算算她说的事,估计也有四十年了,薛老师说的那个和尚,肯定也是高人,感觉不比爷爷差。
薛老师的话,无形中从侧面,证实了我刚才的说法。
廖金辉终于忍不住了,苦着脸说,小黄同志,难道我真的被鬼附身了?
“一点也不假,而且还是一只女鬼!
幸好我发现的早,不然你不被女鬼夺舍,就会被她折磨的痛苦死去,这样吧,你等我一下,我去下面拿点东西,让你看看,你就会明白……
我刚才的话,没有一个字是骗你的!”
廖金辉这时就算还有怀疑,也不敢不等我。
我攥着田甜的小胳膊出了会议室,关上门就问她:“丫头,有个事我需要问你一个,这件事很重要的,就是那个……那个你现在……有没有来大姨妈?”
啪的一声,我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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