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把那句话说出口了。
那个男人等了很久的答案,她终于答应了。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禁锢在她腰肢儿上的大掌,便松开。
还给了她自由。
以及,最后一点点的脸皮与尊严。
权煜皇心满意足的勾了勾那双性感的薄唇,本就微微上挑的眼尾,此刻更是高高的上挑起来。充满了阴鸷的妖眸,此时此刻只有心满意足与跃跃欲试的期待。
“安小妖,你自个儿亲口说的。”
“那也是你逼我的!”安宁一得到自由,便迅速的从男人的长臂范围内弹开。
她胡乱的用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口。
现在她自己胸口的画面,她都已经没有脸再去看。
明明从心理到生理上都厌恶极了男人的行为,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无法用理智控制的。
尽管这很淫.荡,可她也必须得承认。
在权煜皇的逗弄搓揉下,她起了生理反应……
那是她无法用自己的理智去控制的。
她并不会觉得自己很无耻,这是每个成年人都会有的生理反应,是再正常不过。
可她的心里,却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厌恶,作呕,以及……自我厌恶!
深深的自我厌恶!
她的身体,却不能被她自己控制。
好像、好像她就成了一个淫.荡的女人,只能被生理反应所支配,任由男人逞凶作恶。
这种感觉,糟透了!
糟到她真想一刀捅死自己,一了百了!
小团子纳闷的看了看一脸心满意足且嚣张猖狂的男人,又疑惑的看了看面联通红表情很怪异的安妈咪……
“安妈咪,你脸很红啊,是不是生病了?”小团子一边说着,一边连忙七手八脚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就去探安宁的额头。
“呀!”小团子轻轻的哼唧了一声儿,小脸儿上都是担心,“权叔叔,安妈咪额头可烫了,肯定是发烧了。宝宝发烧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快带安妈咪去医院呀!”
权煜皇现在特别喜欢这个神助攻小团子,如果今儿没有这小团子,还不知道那狼崽子得抵抗多久才会乖乖点头答应。
心情正好的男人,语气也是减少了不少的阴鸷与戾气,“你安妈咪没发烧。”
“那安妈咪额头为什么那么烫啊?”
“因为她……发骚!”
“发骚?发烧?”对于一个才四岁半的小团子来说,这两个词儿,让他迷茫了,彻底的迷茫了。
“对,安妈咪是发烧了!”安宁欲杀之而后快的要紧牙根,却不得不温柔的安抚住关心她,而这种关心是完全没有必要,也是让她更加‘发烧’上火儿的小团子,“宝宝乖乖睡觉,安妈咪现在去看医生,你要乖乖睡觉,安妈咪才能去看医生啊,对不对?如果你不乖乖睡觉,安妈咪放心不下你,肯定不会去看医生的。”
一听她这话,小团子立刻缩进了杯子里,“安妈咪,宝宝现在就乖乖睡觉,你快点去看医生吧!发烧——发骚,可难受了呢,宝宝知道。见过医生叔叔之后,就不难受了。”
面对这童言无忌的发骚……
安宁真是哭笑不得。
她攒进了自己胸口的小吊带,勉强的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腾出一只手帮小团子把被子盖好,“那宝宝乖乖睡觉,安妈咪去看医生了。”
“嗯~!”小团子重重的一点脑袋,“安妈咪快去看医生吧,宝宝也困了呢。”
说着,好像要印证自己真的困了一样,小团子特别可爱的打了个哈欠。
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留在这里。安宁简单的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就钻进了衣帽间里。
“砰——”
的一声儿,她狠狠的将衣帽间的房门砸上。
因为这动静儿,小团子缩了缩脖子。
可怜巴巴的望着权煜皇,“权叔叔,安妈咪是不是生气了啊?宝宝让她去看医生,她不高兴了?可是发烧——”
“发骚。”男人语气含着笑意的纠正。
“哦,安妈咪不是发烧,是发骚——”
“姓权的!你别教坏小孩子!”衣帽间里,传来安宁愤怒到了能够直接把天花板掀开的怒吼。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相视一望。
权煜皇冷笑一声儿,“别搭理你安妈咪,她生病了。你要体谅她。”
“嗯嗯嗯~”小团子猛点头,“安妈咪发骚了,宝宝肯定会体谅她的。生病的时候,可难受了呢。宝宝知道。但是生病了就要去找医生叔叔,虽然打针很疼,药也肯苦。但妈咪说了,生病就要打针吃药才能好。不然会一直难受下去的。”
权煜皇懒洋洋的斜睨了一眼小团子,“你可真会说话。”
每一句话,都是往那小狼崽子的心尖儿上戳。
每个字儿,都是一把刀。
刀刀见血。
“啊?”小团子蒙圈了,“权叔叔?”
“你这样儿,就挺好的。”
“哦!”
根本不懂权煜皇在说什么的小团子,只听到了‘挺好的’这三个字儿。
既然权叔叔夸他挺好的,那他以后要多说点这样的话。
“权叔叔,你……”小团子瞪了瞪站湛蓝色大眼睛,将小肉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惊讶的指了指男人的裤裆,“你你你——你是不是也生病了啊?”
权五爷:“……”
“闭嘴!”
“权叔叔,你生病了,也要去找医生叔叔啊。宝宝刚才都说过了,生病不打针不吃药,不会好的。权叔叔你看,你都肿了。”
肿了……
肿……了……
靠在衣帽间门板上的安宁,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想来,那位权五爷的表情,此时此刻也一定精彩极了吧?
小团子今天充当了阴狠玩意儿的神助攻,但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小团子,也算是帮她抱了一箭之仇。
功过相抵。
她就不追求小团子刚才的事儿了。
“安妈咪,你在干什么啊?权叔叔也生病了,他还不许宝宝告诉你——唔唔唔……”
“小崽子,给老子闭嘴!”
“唔唔唔!!”
“闭嘴!不然揍死你!”
“权五爷,你多大的人了,还威胁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要不要脸了?”安宁‘唰——’的拉开衣帽间的房门,身上,已经裹了好几层男人的T恤、毛衣、这且不算,温暖的只穿半截袖也觉得热的房间里,她还给自己裹了一件貂毛的大衣!
哪怕她会被活活热死,她从今往后,也绝对不会再传小吊带了!
对,内衣她回头也全部都扔了,全部买新的。
就买款式最老,最保守,最让男人厌恶的那一种——
不对,凭什么啊?
她买两件漂亮的内衣讨好犒劳一下自己,凭什么就有错了?
脸蛋儿,热乎乎的。
她好像因为穿得太厚,脑思维都开始混乱了。
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安宁没好气的扫了男人一眼,“权五爷,生病了就去看医生。害羞什么?难不成……你权五爷害怕打针?”
权煜皇邪狞的勾起嘴角,一点儿不避讳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将自己已经撑起了小帐篷的……给她看。
这狼崽子,只要一脱离危险,那尖牙利齿,就全部被她给找回来了。
让人……特别再想把她按在身下,让她乖乖的臣服!让她这张小嘴儿,再也说不出这些挤兑人的话儿。
男人眼神细微变化,在安宁的眼睛里,却被无数倍的方法。
她猛地后退一步,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身上的貂毛儿大衣,“姓权的,我刚才已经答应你了!你要当禽兽,也至少给我避开宝宝!”
“怕了?”男人挑起眉头,斜睨着她。
大长腿,只那么埋了一小步,却已经让本就是惊弓之鸟的人,更加的惊慌失措了起来。
一连后退许多步,直到自己的小腿抵在了床头柜上……
退无可退。
这时候,安宁才警惕的掀起眼皮,轻轻的点了下脑袋,“嗯,怕了,真怕了。”
她不怕也不行啊。
姓权的连人性都没有了,为了逼她给出一个答案,当着小团子的面儿,丫也敢逞凶作恶。
她能不怕?
不怕的,那就不是女人了。
“五爷还以为你不会怕。”男人嗤笑一声儿,丢给她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转身,进了浴室。
‘砰——’
又是一声儿,又是把小团子吓得缩了缩脖子。
小团子现在真的是随时就能给她哭出来,“安妈咪,权叔叔怎么也生气了啊?”
在小团子的认知了,摔门,是跟生气划等号的。
当然,小团子也没有理解错误。
不管是刚才安宁摔衣帽间的房门,还是此刻权五爷摔浴室的房门,那都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儿。
至于两个人分别憋的是什么气儿,那也不需要再多做说明了不是么?
安宁狰狞的勾了勾粉嫩的唇边,扬起一抹煞气十足的冷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宝宝,你权叔叔没有生气,他是生病了。你忘了,他肿了!”
“对哦……”小团子认真的点点头,“今天晚上,安妈咪跟权叔叔都生病了,你们一个人发骚,一个人小鸡.鸡肿了。很可怜的!宝宝要体谅你们。嗯,体谅!”
说着,小团子还捏了捏小拳头。
好像在心里下了什么要拯救地球的决定一样。
那小表情看在安宁的眼睛里,真是要被萌化了。
无力的耸下肩膀,安宁叹气,坐在床边,轻轻的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宝宝真的该睡觉了。不然明天早上真的起不来床了。”
而这小团子,起床气又一向很大。
不让他睡足,他真能给你足足哭上一整天。
这也是某个晚上蒋大小姐跟田姑娘太喜欢这小团子了,一直拉着他玩到凌晨一点多,最后三个人一起疲惫的睡在了放着地毯的地上,然后第二天早晨,她们才知道了小团子的一个小恶魔属性——
睡不足,就往死了哭!
幸好蒋大小姐不需要为了养家糊口而辛苦的上班。给宝宝请了一个早晨的假,让他跟蒋大小姐在家里睡到中午,总算是把这一关给对付过去了。
她可不想明天早上又上演这样的事情。
在对付一个禽兽的权五爷,她已经很想去死一死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哭到死的小恶魔?
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安宁没勇气再想下去了……
那,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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