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让她有一种,就是那种……
嗯,幼儿园的小朋友,排排坐等着分糖果吃,结果排到了权五爷,老师手里的糖果,刚好,就那么凑巧的,分完了。
没了。
就权五爷一个人没能分到糖果。
委屈,可怜儿。
又不肯直说,倔强的自己一个人难受。
就是这种感觉。
顿时,安宁的头皮又是一麻!
这男人,要死了他!
“安小妖,老子都生病了,你他妈都没这样儿惦记着你男人。”
那幽怨的声线儿,更是让安宁头皮发麻。
说真的,当权五爷这种男人,稍微的跟你软下来一点点,那都是要了命的。
根本就招架不住!
都说每一个女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母亲。这话,果然不假。
生病中透着点虚弱又愿意给你看见他弱点的男人,真的太要命了,也太能激发女人的母爱了。
“……权五爷,您几岁了?四岁半还是五岁半?”好在安某人心知足够坚定,没有被男色迷惑到,“如果你今年五岁半,我一定抱着你跟宝宝一起睡觉。”
“老子六岁半。”
“……权五爷,真是发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
这种话,他也有脸说出口的嘛?
安宁觉得,她今天或许会见到了一个假五爷。
“陪我,安小妖。”
说着,男人的长臂,又缠绕在了她的腰肢儿上。不过,并没有那么死死的将她给缠住。只是很浅浅的将手臂搭在她的腰肢儿上,仅此而已。
“不行,宝宝一个人我不放心。”
床也都不是婴儿床,小团子睡觉又总喜欢滚来滚去的。如果不是婴儿床的话,那小团子一会儿就得把自己从床上给滚下去。
“安小妖,老子在你心里,还没一个小崽子重要?”
“好,撇开宝宝不提。咱们俩这样,对我名声不好。”
“操!老子都他妈娶你了,结婚证都捏在手里,有什么不好的?谁他妈敢说不好?!”
安宁正色的看着男人的一双妖眸,“是,结婚证都已经捏在手心儿了,咱们俩现在就是合法夫妻,干点夫妻之间的事儿,谁也说道不了半个字儿。但是权五爷,你不怕,人言可畏,我怕。你权倾朝野,你位极人臣,你什么都不怕。可我总有一天得跟你离婚,你先别着急说话,我就说的对不对吧?”
男人只是死死的拧起眉头,妖眸中的邪狞,又慢慢的布满了那双漆黑的眸。
“你看,我们现在是有共同的……嗯,仇人吧。所以彼此算是合作,暂时拉扯着过日子。我也没说什么,也没矫情什么。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权五爷,咱们总一天得分道扬镳吧?到时候,我还是想继续过日子的。我不想给人家说,我是靠着这点子床上的手段玩意儿,迷惑了你,嫁给了你。然后又因为被你权五爷玩腻了,所以被你给抛弃了。”
“放屁!”权煜皇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又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摆明了很享受抱着她的感觉,大掌慢条斯理的婆娑着她的脊背,动作慵懒随意,语气却很坚定,也透着一股子的认真。
“安小妖,你是五爷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安宁无奈的叹气,翻白眼。
是啊,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也没否定这一点呐!
可合法夫妻也能合法离婚呀!
法律也没规定,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能离婚,不能分道扬镳啊!
天下真的没有不散的宴席。
无奈的咬牙切齿,安宁不知道该怎么说,“权五爷,讲讲道理好吧?难不成你还真指望跟我过一辈子?不对——是,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跟我过一辈子?”
男人勾了勾性感的薄唇,就那么盯着她,过了好半天,一双漆黑的妖眸,才猛地闪烁了一下,轻声说道——
“安小妖,五爷这辈子就跟你过了。”
“这辈子?”
“对,这辈子就跟你过。非你不可。”
去——
还非她不可。
“权五爷,你这情话说的可真动人。”
安宁清冷的牵动着唇角。
如果啊,不是眼下这个时机,这个气氛,这个状态……她真的都要相信了。权五爷是想跟她过一辈子的。
但无奈,有些事儿,她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
在床上男人说的话,绝对不能信。
为了拐女人上床,男人那是什么鬼话都能张口便来。
谁要是信了,谁就是傻.逼。
“安小妖,你不信?”权煜皇挑了挑眉头,那双妖眸,又危险的眯了起来。
安宁吸气儿、吐气儿,如此反复了几次,才无奈的软软的嗯了一声,“我信。”
在床上的时候,哪个男人还不会说两句好听的情话哄女人高兴了?她能理解。
姑且就是,权五爷怎么说,她就怎么信了。
逢场作戏,互相骗呗!
她也不是小姑娘了,也很明白一个道理。对于男人在床上好听的情话,不要过多的刨根问底。不对,在什么时候,对男人刨根问底了,那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尤其……对象又是权五爷这种男人。
有些玩意儿么,知道了啊,还真不如不知道呢。
差不多得了,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权五爷,不扯这些了。真的,我得过去看看宝宝了。”
权煜皇就那么盯着她,目光闪烁。
过了好半天,他这才慢慢的放开了掐着她的腰肢儿,一双漆黑的妖眸深邃难测。
“安小妖,你不信。”
拧了拧眉头,安宁是彻底无语了。
这茬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么?这男人怎么还揪着这茬没完没了啦?!
他权五爷是真打算跟她过一辈子,还是只说在床上说着好听话玩玩儿的,这些都重要吗?
她信与不信,也重要吗?
很多事情跟东西,时间是可以去证明的。
如果十年后,她还跟姓权的保持婚姻关系,那她今天说不信,就是用事实狠狠的抽她的嘴巴子。
可如果没两年,她跟姓权的就分道扬镳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遍了,那就是用事实狠狠的抽权五爷的嘴巴子。
心里,也的确是无奈了。
这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变得又专情又深情。
简直就是一个痴情种子么。
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权五爷么?
丫不会真的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吧?!
瞪着狐狸眼儿,安宁蹙着眉头,“权五爷,又作什么幺蛾子?”
权煜皇挑着眉头,勾着薄唇,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一张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上,两分促狭,三分戏谑,还有五分的不正经,一字一句声线低哑,却说得十分字正腔圆,且……荡漾的不行。
“想做你这个幺蛾子了。”
“……这茬又过去多久了?还提!”
似笑非笑的拍了拍她的脸颊,男人笑的说不出的妖惑世间,声音低沉,咬字清晰,“你这辈子哪怕是死了,也得是我老权家的鬼。明白?”
听了男人这话,安宁忍不住都抖了抖身体,“要不要这么霸道?我死了你也不肯放过我!”
“安小妖,五爷霸道的就是你。”
粗糙的带着厚厚了老蒋的大掌,不轻不重的在她脸颊上蹭过。
“所以,认命吧,安小妖。”
安宁哭笑不得的抬头看着男人。
她,什么时候没认命了?
她不是一直都很认命的在认命吗?
答应嫁给权五爷,答应给权五爷利用,答应把自个儿给权五爷……这些,难道不都是她在认命?
“权五爷,你就不怕人家说你权五爷太没品?连死了的女人你也不放过?”
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权煜皇的声线儿又低沉了不少。
“少他妈废话。你这辈子,生是五爷的人,死是五爷的鬼。明白了没有?!”
忿恨的咬了咬后槽牙,安宁轻哼一声,“知道了!西楚霸王!”
西楚霸王?
男人挑了挑那好看的眉头,“别总跟老六学着怎么挤兑你男人。”
募地,权煜皇有勾了勾嘴角,浅浅的在唇边勾出一抹弧度,“安小妖,老子这辈子就做到你死为止。”
做到她死?
安宁恶寒的打了个哆嗦,狠狠的抖了抖肩膀与眼皮。
“权煜皇,你丫口味真重!”
“回头让你见识一下更重的。”
“……不要脸!”
对此,权五爷只是越发深邃的勾起嘴角笑着,将她彻底的松开,自己先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又慢条斯理的伸出那修长的手指,帮她将因为刚才而扯开切了凌乱的睡衣一一整理好,连睡衣上的褶皱都帮她一一抚平。
那含情脉脉的模样……真的,简直了。天上地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权五爷更会撩婚的男人了。
看到他这幅样子,谁会知道他天天西楚霸王的欺负她?天天沙俄大帝一样的威胁她?
帮她整理衣服这事儿,权煜皇干的好像很顺手,好像每天起床都会这么照顾她。
安宁扁了扁小嘴儿,闪烁了闪烁狐狸眼儿。
终究是把已经在舌尖儿上的那挤兑的话,活生生给吞了回去。
难得……难得她跟姓权的之间,气氛能这么平和,还是别破坏这种难得的平和气氛了吧。
哪怕是为了拐她乖乖上床的糖衣炮弹,这糖衣炮弹吃起来,总比权五爷的炸药要好吧?
还是那句话,如果结局不能改变的话,那么过程……她希望是能更舒服一点的。
“去吧,别让那小崽子死在五爷的宅子里。”
“靠!权煜皇你说话不要太难听了!”
小团子好好的,他这是在诅咒一个才四岁半的奶娃娃吗?
慢条斯理的摸了摸下巴,权煜皇眯起那双狐狸眼儿,“安小妖你自己说的,那小崽子是五爷的神助攻。”
“……臭不要脸!”
“安小妖,你这么喜欢小崽子。要不……”
安宁心尖儿,颤了颤,颤抖的目光看向了表情意味深长且不言而喻的男人。
“你给五爷生一个?”
“生个叉烧给你。”安宁笑眯眯的怼了一句。
权煜皇挑眉,哧笑了一声儿,又将脸庞埋进了她的脖颈,声音哑然又透着点含糊,“五爷叉你,你身体热乎乎的烧,生出来一个叉烧。没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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