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妖,你干什么?”
站在卧室门口,正在等她穿外套一起出发的权五爷,在看到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头西伯利亚雪山上的熊,就那么直勾勾的冲自己扑了过来的时候,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伸手便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她。
因为穿的是羽绒服,稍微有点向下滑。安宁手脚并用的攀岩在了人权五爷的身上,两条小腿儿跟两条水蛇一样儿……
权煜皇瞅着她,见她张开小嘴儿,露出她那两颗小虎牙不说,舌尖还舔了舔她的小虎牙。
漆黑的妖眸,一沉。
这狼崽子,又要搞事儿了。
安宁拉开唇线,嘿嘿一笑,“权煜皇,我本来是想帮你刮胡子,随便在你下巴上留下点什么伤疤。可我又整不来电动剃须头这种玩意儿,没办法,我只能自个儿辛苦一下了。”
亲自出马了!
权煜皇莫名其妙的斜睨了她一眼儿,“要做什么就麻溜点儿。”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在你脸儿上漏留下点伤痕吗?”
“五爷不用问。”
“你又猜到了?”
权煜皇淡淡的勾起性感的薄唇,“你想做什么,五爷都由着你。”
不论什么事儿。
“啧啧啧……”安宁连连咂舌。
姓权的这阴狠玩意儿,最近是越来越宠着她了。简直跟刚结婚时候的权五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换了一个人似得。甚至与是连灵魂也给换掉了呢。
“不管那么多了,为了让你在冯教授面前先博取点同情……”
话音未落,话还没说完,安宁伸手捧住了男人的脸颊,凑上去,咔叽,就是一口。
权煜皇就那么懒洋洋的站在卧室的门口,双手抱着她,妖孽的俊脸上连一丝丝的表情都没有。
安宁咬的很轻,一点都不用力。
她松开,瞅了瞅,感觉不太满意。
“权煜皇,你忍着点啊。我还得再来一口。”
权煜皇嗤笑,“你什么时候能在床上给五爷来一口?”
“靠!你又耍流氓——”
心中一气,一恨,安宁这一口下去,那力道可就是十足十了。
不一会儿,她口腔里就晕开了那淡淡铁锈的血腥味儿。
权煜皇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这下成了?”
安宁一愣,随即忿恨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又是一口。
“你还没完了?”权煜皇搂着她屁股的大掌,收紧了一些力道。
安宁顺势就从男人的身上跳了下来,“就你聪明!”
故意说那些下流话惹她生气,姓权的真以为她狠不下心去咬他么?
她不就是害怕自己咬的太狠了点儿,这位权五爷伺机报复她么。
切,还真以为她舍不得咬他啊!
天真!
“走吧。”看着男人削尖下巴上那一个血印子,安宁特别的满意,“虽然有点毁了你权五爷的英俊外表,但这些也无所谓了。有胆子敢多看你两眼的人,估计也不多。只要能在冯教授面前帮你博取点同情,那就足够了。”
权煜皇挑眉,“这他妈就能让冯教授同情了?”
“虽然有点够呛,但聊胜于无么。冯教授可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他要是看见你下巴上的血印子肯定要问你是怎么回事,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冯教授,说是我啃的。我师父那小老头儿肯定会帮着你来骂我的。”
只要冯教授能帮着权煜皇来骂她,那她心里就大概知道冯教授的态度了。
这个她啃出来的血印子,也算是个试探吧!
试探在冯教授的心里,对他的这个女婿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你肯定不如我了解我师父,所以你听我的,准没错儿。”
权煜皇嗤笑,“五爷哪儿没听你的了?”
她要咬,他不就是站着不动给她咬了?
安宁嫣然一笑,“权煜皇,你再这么惯着我下去的话,我搞不好真的要爱上你。”
“那五爷得更惯着你一点儿。”
“切,臭不要脸。”
安宁就是那种越是大敌当前,她就越是冷静的类型。
之前她心里都快紧张死了,整整一晚上她都在书房里看资料,做准备。一秒钟都没有休息。可反倒是到了要谈判的时候了,她的心啊,就忽然冷静下来了,也平静下来了。
为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这阴狠玩意儿有陪在她的身边吧。
有他权五爷陪在她的身边,她还需要紧张什么呢?
她就算是搞砸了,这男人也会帮她收拾烂摊子,帮她摆平的。
更何况,华老板的那一票,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想想看,她好像真的没有惴惴不安的理由。该惴惴不安的,如临大敌的,是军方才对!
“呀——”
刚走出大门,安宁忽然低声叫了一声儿。
旁边的男人扬了扬眉头,询问的看着她。
“我……”
她今儿这身打扮,好像还是不太符合她权家主母的身份呢。
还是跟上班的时候一样,白衬衣,黑色的西服跟西裤,外边是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不过……
摆摆手,安宁重新挽起男人的手臂,“没事儿了,这些也不重要。上车吧。”
权五爷一双鹰眼,什么都不会落下。
可他也不是会主动说什么的性格。
陆越川看到他们两个人走过来,已经拉开了车门。
权煜皇扶着她上车,随口问道,“你去权氏集团找大姐的时候,见过寥叔了?”
那位寥世伯呀?
安宁一想到起那个爽朗的北方汉子,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嗯,见了。寥世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他给你准备了礼物。”
“啊?什么礼物?什么礼物?”
权煜皇也上了车,坐在她的旁边,从座椅下摸出一个黑色缎面儿的首饰盒模样儿的玩意递给了她。
安宁有些狐疑的接过,“这是什么啊?”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根本不用权五爷说,安宁就已经打开了那黑色缎面儿的盒子。
打开一看,眼前顿时就亮堂了不少。
真的,就像是在阴雨天的时候,天空忽然就放晴了一样。
还真是个首饰盒。
黑色缎面儿的首饰盒打开的一瞬间,盒子里那首饰散发出的光芒,真的有些刺眼了。
尽管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的,但安宁还是很清楚,这条项链,绝对价值不菲。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瞅了瞅,“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收下,合适么?”
安宁不知道的是,在看到这条项链的一瞬间,权煜皇的妖眸,募地便沉了下去。
这条项链的价值,可不仅仅是这条项链本身的价格之昂贵。一条钻石项链,尽管上边的镶满了钻石,能有几个钱?对权家来说,这条项链,虽然价值不菲,但也不算什么特别名贵的玩意儿了。这条项链最有价值的地方……
“寥叔给了你,你就好好的收下。”
权煜皇并没有告诉安宁,这条项链是当年寥世伯与他妻子结婚的时候,专门找欧洲最有名的工匠,耗时半年的时间定做而成的。
项链本身的价值么,在九位数。可这条项链背后代表的价值与意义,那是没有价格可以衡量的。
安宁却不是个马虎的性格,她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条镶满了钻石的钻石项链,仔细的端详了半天。
忽然问道,“权煜皇,这条项链不是新的。尽管保存的很好,可上边还是有了一些些的划痕。还有你看,这条项链的里边,刻着一个日期。到现在最起码有三十年的时间了。这条项链……是?”
负责充当司机的陆越川闻言,忍不住的咂舌感慨,“五爷,嫂子可真够仔细的。”
小追命并不知道这条项链的价值和意义,毕竟他不是陆越川,不是从小就跟权五爷玩儿在一起的兄弟。他忍不住从副驾驶回头,好奇的看着自家嫂子手中的钻石项链。
那个寥世伯,怎么会送一个别人的首饰给嫂子呢?
狐狸眼儿眯了眯,安宁打量着权五爷那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忽然,灵光一闪。
“这是寥世伯妻子的项链?!”
“不止。”权煜皇从她手里拿过项链,又冲她摆了摆手,安宁便温驯的微微侧过身去,让男人将钻石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是寥叔和廖婶结婚时候,廖婶戴的项链。”
安宁摸了摸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嘴角一撇,“财阀家少奶奶的生活,我这个穷人还真是过不来。权煜皇,你还是给我把项链取下来吧。”
“寥叔既然给你,你就收着。”
“不是,我没有说要退回去。我就是说这镶满了钻石的项链太沉了,挂在脖子上,坠的我脖子不舒服。你给我取下来,我总不能上班的时候也戴着吧?我还怕招贼惦记呢!我准备在慈善夜宴上的时候,让陆师爷给我找条裙子来搭配这条项链。”
这条项链,的确很有意义。但她会好好收着的。
因为人寥世伯是送给权煜皇妻子的,说实话,还真不是送给她安宁的。她既然顶着权家主母的身份,这条项链,她理应好好的收下。
而且权煜皇都说了,要她好好收着。她再拒绝不收的话,那真是显得她太矫情了。
没那个必要。
人家好心送给她的礼物,她怀着谢意好好的收下就是了。
以权家跟寥世伯的关系,比这条钻石项链更金贵的物件儿,她也完全可以安心的手下。
没什么的。
听了她的话,权煜皇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你要觉得这项链太贵重,多给寥叔做两个菜就行了。”
“就算没有这条项链,我也会好好给寥世伯做几个菜吃的。说的好像他不送我项链,我就不给他做饭吃了一样。”安宁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样。
她哪儿敢?!
这位寥世伯,可是在权家风雨飘摇之际,不离不弃,施以援手的恩人啊!
权五爷就是借她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这位寥世伯有任何的怠慢。看大姐对寥世伯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呗。
这个寥世伯,对权家三姐弟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她可从没听这位权倾朝野的权五爷,喊过什么人叔叔。
寥世伯,是头一个。
将项链重新放回黑色的缎面儿首饰盒中,安宁笑了笑,“希望寥世伯能在京城多留几天吧。”
这么有趣儿的人,她也想多接触接触呢。
只是听寥世伯说话,她都感觉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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