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的琢磨了半天自己身上背着的还没了解的事儿,权煜灏心虚了半天,他好像没有什么屎是没有擦干净的啊?他干了挺多不是人事儿的事儿,可都已经了解干净了啊!他身上的屎,擦的干干净净啊!
难不成他忘了自己身上有哪处屎没擦干净?
琢磨了半天,权煜灏悄咪咪的去问人郝助理,“郝助理,我挺干净的吧?”
“是挺干净的。”郝亦花慢条斯理的说道,“夫人那么说,是在打发你。小少爷,你自个儿瞎心虚个什么劲儿呢?”
“呃……”权煜灏一脸苦涩,“主要还是我不是人事儿干的太多,自己心虚啊!”
“难怪夫人说你不是挑拨离间的料,小少爷,闭嘴吧。你真的不适合干这事儿。”
“呃……”
郝亦花掀起眼皮,“小少爷,你是在这等着,还是跟我们一起进去?”
这时候,刚好走到了宾馆的大门口。
权煜灏犹豫了一下,“我去宾馆大厅吹暖气等你们吧。外边太冷了。”
京城的天有多冷?把权煜灏这个兵王都给冻成哈士奇了。就是这么冷。
郝亦花轻轻点头,“乖乖坐着吹暖气,别乱跑。这儿毕竟是纪委的地盘,九处与纪委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别惹事。”
权煜灏就纳闷了,“我像是这么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吗?呃——我是挺喜欢惹是生非的。但我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吧。你为啥就认定了我会给你惹事呢?”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惹事,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会让你惹事。”
权煜灏懵逼,“哈?!”
郝亦花笑眯眯的叮嘱,“总之,不管你看到了多欠揍的人,都尽量忍住,别在宾馆里动手。出了宾馆,你就是把人给打死都成。”
权煜灏更纳闷的同时,也更加好奇了,“到底是谁啊?”
郝亦花只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给权煜灏,便跟在安宁的身后,迎上了前来接待他们的人——
“周处长,您好您好。”
“哎哟,郝助理,您好您好。”
“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九处的现任最高长官,安处长。”郝亦花在假惺惺的做介绍的时候,权煜灏已经带着好奇乖乖的去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思考到底是谁会惹他惹事了。他在情人岛老鸟手底下被折磨了这么多年,脾气性格都已经非常沉稳收敛了。
很难有人能够惹得他炸毛啊!
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居然可以毫不费力的惹他惹事?
真是好奇……
简单的客套寒暄之后,对方也知道安宁的来意,压根没有为难她,直接就说道,“安处长,相关文件出示一下。我这就去办理手续。您稍等片刻,就能接蒋部长离开了。”
安宁于是看向了郝亦花,郝亦花说道,“相关手续要办起来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周处长先带我们去见见蒋部长吧。等九处的人把相关文件送来,再辛苦周处长去办手续。”
周处长一听这话,立刻点头,他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好好好,安处长郝助理,这边请。”
郝亦花又笑眯眯的说道,“还得麻烦周处长一件事儿。”
“郝助理尽管说。”
“咱们家小少爷的夙敌,劳烦周处长您看严点,别让他有机会跟咱们家小少爷碰面。这两个人一旦碰了面,那就是天雷勾地火,要命的事儿。”
周处长一愣,“权六爷的夙敌?”
“你们纪委新任的长官。”
“呃……”周处长呻吟一声儿,狠狠的一拍脑门,“那完了,我们的新长官——”
话音未落,郝亦花跟安宁都清楚的听到了大厅方向传来的摔桌子砸东西踢里哐啷的声音了。
狠狠的耸下肩膀,郝亦花一脸痛苦,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表情,笑眯眯的看着周处长,“一个是我们家的小少爷,一个是你们的新长官。咱们责任平摊,一半一半,怎么样?”
周处长也是一脸痛苦,“多谢郝助理的体贴。我们相互就不找指责找麻烦了,能给两位爷善后就好。”
说完,周处长手指一点,说道:“蒋部长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郝助理您陪着安处长去吧,我先过去控制一下场面。我们这个新长官……还没烧起来三把火,惹出来的火都已经差点要烧光我们了啊——”
安宁特别好奇,那个新长官到底得会惹火,才能把周处长这老人儿逼到忍不住在外人的面前,说了抱怨自家长官的话。
郝亦花很快就给出了解释和答案,他说:“这儿的新长官,是咱们小少爷的夙敌。两个人勉强也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但是跟汪家小少爷不同的是,咱们小少爷跟这儿的新长官,那真的是八字不合,见了面一定要把天戳破一个窟窿出来。大姐说他们两个人就是性格太像了,所以才会互相看不顺眼。”
“性格太像的两个人,不是应该会喜欢对方吗?毕竟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
“可如果这两个人性格一样的地方,是他们身上的缺点呢?”
“呃……那的确是很要命了。”
郝亦花叹了口气儿,“好在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不管闹成什么样子,责任都是两边平摊。双方都不会找对方的麻烦,只会想办法给两位主子擦屁股。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安宁翻了个白眼,“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就不应该让煜灏下车。”
“我以什么理由阻止小少爷下车?如果我告诉他,他的夙敌成了这儿的新长官,他会直接派他的小队过来把这儿轰成平地。”郝亦花也很无奈,“我无法阻止小少爷。这两个夙敌碰了面,没人能阻止得了。”
“大姐?”
“她最多就是让战局在可控范围内结束。大姐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两个夙敌的战争。”
“这么恐怖?”安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们家煜灏的夙敌为啥这么多!”
感觉走两步都能遇到一个煜灏的夙敌。
“因为我们家小少爷的性格,真的很恶劣。”
“我就觉得我们家煜灏挺好的。”
“也只有权家人才会觉得小少爷挺好的。在外边,权六爷这三个字,有时候比权五爷更让人痛苦。因为别人不惹权五爷,权五爷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可权六爷不一样,别人不招惹他,他也要折磨折磨人家。”
安宁叹气,心疼的拍了拍郝亦花的手臂,“郝助理,你真的辛苦了。”
“越川才更辛苦吧。夫人,你要知道这么多年,小少爷在外边惹了事,闯了祸,可都是越川出面给他擦的屁股。我这才给他擦了几次屁股?算不上辛苦。”
“即使如此,陆师爷这次没干人事儿,还是要给他个大的教训。”安宁说完,刚好走到了房间门口,她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就拿出了刚才周处长交给她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你们半个小时前才刚刚审过我,就算是又要审我,也该等上一会儿。”蒋青云平静的声音传来。
安宁走进房间,的确是奢华的不得了。什么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跟这个外表看起来普通到了极点的宾馆相比之下都弱爆了。
她寻找着声音走到了沙发的旁边,看到蒋青云躺在沙发上,两条大腿长都从沙发里‘多余’了出来,一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脸色瞧着……不太好。
似乎觉察到了安宁的目光,蒋青云的薄唇不耐烦的抿成了一条缝,“按照规定,你们提审我,每次不得超过三个小时,每次间隔两个小时以上。就不能让我稍微安静一会儿吗?”
安宁笑着说,“蒋部长,我来接你回家。”
“阿宁?!”蒋青云惊讶之下,直接叫出了安宁的小名。是只有跟她很亲近的长辈,比如冯教授才会称呼她的小名。
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蒋青云的称呼,安宁笑着说,“蒋部长,有几天没见了。你辛苦了。”
一直被关押在宾馆里的蒋青云,从被送进来起,每天都在被提审。严格按照规定,提审他一次不超过三个小时,每次间隔两个小时。睡觉的时间,只有这每次间隔的两个小时。
这十几天下来,蒋青云整个人都削瘦了一大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也是因为一直在被提审,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这种情况下,外界的情况,蒋青云别说一清二楚了,最近几天,他真的都快有点撑不住了。如果再不接他出去的话,他真的怕自己意志被击破,心理防线被打碎!
安宁的到来,无疑是在黑暗中向他伸出了援手。
看到是安宁,蒋青云的瞳孔都在微微颤抖,可想而知,这十多天的审讯下来,蒋青云精神上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以至于连蒋青云在看到安宁来接他的时候,一瞬间都有点想哭的冲动。
然而蒋部长就是蒋部长,他的反应只是人体的生理正常反应。再次掀起眼皮的时候,蒋青云已经恢复如常,他啊,还是那个政界中最闪亮的一颗星。
“既然夫人你能来接我,那就说明我这次的豪赌,赢了。”
尽管蒋青云的精神状态看起来糟糕透了,可安宁还是笑眯眯的说道,“是呀,蒋部长你的豪赌赢了。可你的麻烦,也来了。我要是你,我会更希望自己的这场豪赌输掉。因为输了豪赌,至少能活下来。可赢了赌局,却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蒋青云的确是被折磨的精神很萎靡,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既然他赢了,那么安宁也一定知道了权煜皇的全盘计划。更知道了他们瞒天过海的一切……
大家会气到想一人一刀砍死他跟权煜皇还有陆越川,他们三个人事先就已经料到了。只是事到临头……总是让人有那么点……
看到蒋青云不说话,安宁又笑眯眯轻飘飘的给了蒋部长一刀,“蒋部长,欣然还在九处等你回家呢。走吧,我带你回九处。”
蒋青云一瞬间,脸色变得极为难堪。脸色苍白的仿佛一张白纸。
她早就说过了,她一点都不善良,她也不是一个好人。她是一个特别记仇的小畜生。
别说权煜皇跟陆越川,就连蒋青云,他们三个人谁也别想跑!
一个一个,都得把脖子伸出来等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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