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维力得死讯传的很快,是秦苗苗故意让人散播出去的,告他们怎么惨怎么说。
毛维力尸首就停在府衙的门口,谁也不许给其收尸,而他的家人统统被关进了府衙得大牢。
面对突然的变故,毛维力那些刚刚娶进门的小老婆抱着监狱的栏杆,将秦苗苗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此时整个汉阳城管辖内的大小官员都陷入了恐慌,他们以毛维力为首,都或多或少的贪了钱,分了粮,其中大部分的粮食还未出手,基本都藏在了山里或是府中地窖内,等着风头过去再拿出去卖呢。
单是在毛维力一处空着的宅子里,就搜出了白银整整三万两,粮食自然不必说,整整两进式的院子堆得满满当当,跟没没有下脚的地方。
秦苗苗看着满院子的粮食,又想到那些饿的瘦成皮包骨的灾民,她就气的眼红,她自认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可是看到此情此景,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
秦苗苗与苏木兵分两路,苏木带着少量的官兵忙着赈灾放粮,而秦苗苗则带着大队的官兵去搜寻余下的被贪污不知去向的粮食。
几个镇子离得都不远,秦苗苗带着官兵一个镇子一个镇子的搜,由于搜寻到的及时,只有少量的粮食被转移到外地,无法追寻,大部分都被收缴归案。
贪了钱财的那些知县处境各个凄惨,抄家没收财产自然不必说了,饶是那些主动交出来的秦苗苗也没有放过,连困捆带绑的全都被她收监入狱,准备将他们一起带回京城,让祖苏尧看看,他整日勾心斗角玩弄权术,不知道体恤百姓疾苦,所以养的这些官员也都是吃人血馒头的恶鬼。
三处灾区解决,秦苗苗一日不曾休息,车马未停,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回京城,那里皇商选拔的前期事情,秦苗苗都已经交代林药匣子处理妥当。
简单修整一下,秦苗苗第二日带着奏报匆匆进了宫。
此时已经临近年关,而且明日就是小年,所以皇宫各处也开始打扫布置,原本素色的梅花和松柏也都挂上了红绸花灯作为装饰,刚一踏进宫门就能感觉到喜庆的气氛。
李公公也换了一身新的宫装,袖口领边都绣着红色的花纹,单看衣服很漂亮,但是配上他那张一笑全是褶子的脸就不怎么和谐。
他见了秦苗苗喜笑颜开,自从秦苗苗走后,皇上的心情每日都很好。
今年着实给苏祖尧省了一大笔银子。自然心情好,李公公日日跟在他身边就少受数落,也跟着容光焕发。
往年每到赈灾的月份,从拨款开始,苏祖尧的脸一直黑着,每到这个时候,李公公也都是战战兢兢的在一旁伺候着,动不动就要被骂的狗血淋头。
“呦呦,丫头你可回来了,皇上昨个儿还念叨你呢?快让我看看。”李公公在秦苗苗身前身后的转了两圈:“啧啧,看看给我们瘦的,这脸都瘦没了,累坏了,累坏了~”
“李公公,皇上这会儿有功夫吗?”秦苗苗想快点把呈报折子递上去,家里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呢。
“跟我走吧,皇上和熹贵妃娘娘都在呢。”李公公头里儿走,秦苗苗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心里默默盘算,刚才李公公提到的熹贵妃似乎很宠,上次李公公去自己的店里找玉枕也是给这位娘娘。
看着长青殿还离的远,秦苗苗几步赶到李公公身侧,将手里的一个扳指偷偷摘下,这个扳指虽然不及上次那个玉玲珑值钱,但是千八百两银子还是能卖的,李公公接在手里,看都没看,光是用手摸了摸,就知道这是件好东西,嘴角勾起:“丫头,那个熹贵妃你可惹不起,尊贵着呢,而且这后宫众多嫔妃当中,她的隆宠可是独一份的。”
秦苗苗点点:“既然如此得宠,那后位怎么还一直空悬呢?”
听了秦苗苗的话,李公公叹息了一声:“熹贵妃不是大夏人,而是梁国人。还是一个戏子出身,所以身份出身就注定她不能做皇后。”
“那她是哪位皇子或公主的母亲?”秦苗苗仔细回忆了一遍,大皇子的母妃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苏木母亲更是早逝,四五皇子的母亲并不受宠,连着生了两位皇子,却只居嫔位。其他的秦苗苗就一无所知。
“熹贵妃并无所出,这二十几年从未身怀有孕。”李公公说这话时神色闪过一抹叹惋,这么多年隆宠加身,老了也只能落得个青灯相伴。
眼前便是长青殿,秦苗苗识趣的不在打听,而是慢了一步,落在李公公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进到殿内,直奔后厅。
屋子里烘着木炭,进到屋内暖意融融,苏祖尧正靠在短榻上,身旁一名华服女子拥着暖手炉坐在他身旁,二人面前摆着些干果糕点,看来是在聊天。
见到秦苗苗进来,那名女子抬眼看向她,上下不住的打量,好半天才收回目光。
而秦苗苗因为礼数,只匆匆的瞄了一眼,就将头低下,这位熹贵妃自己从没接触过,不知道脾气秉性,所以自己虚万事谨慎一些。而且在母凭子贵的后宫中,一无所出竟能拔得头筹,可见手段着实不一般。
“民女参见皇上,熹贵妃娘娘。”将手里的呈报奏折举过头顶:“皇上这是赈灾的呈报奏折,请您过目。”
李公公将秦苗苗手里的奏折接过,一路弯腰着将奏折呈给苏祖尧。
苏祖尧难得满脸笑意:“不必拘礼了,没想到你竟能年前赶回来,办事速度丝毫不输给男子,看来朕这次赈灾选对了人。”
将手里的奏折放到一旁的矮桌上:“朕不看了,你说给朕听听。”
秦苗苗拘手称是,心里却是大大不愿,为了这奏折昨夜可是害的她和苏木忙了大半夜。
她自己不会写,主要是她一个现代人,只会些散装文言文,要字斟句酌的写奏折真的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所以她拿着笔墨去求苏木。
她果然找对了人,苏木满口答应帮她来写,不过在写之前他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开始听了这个要求秦苗苗火冒三丈的:“侯爷,趁火打劫也不是你这个打法?为了一个折子我就得出卖色相?”
不过最后她还是就范了,颠鸾倒凤的直到后半夜苏木才放过她,下床开始写奏折,洋洋洒洒片刻功夫奏折就已经写好交到了秦苗苗手上。
秦苗苗收回思绪:“回皇上,华岩和锦荣的灾民安置均十分顺利,其中华岩安置灾民五万七千余人,重建民舍一万两千余间,总共花费三十四万白银。
锦荣城安置灾民三万二千余人,发放赈灾口粮两万石,花费七万四千两白银。”
秦苗苗说到此故意停顿没有再往下说,苏祖尧正面带笑意听着,见秦苗苗不说话了忍不住询问:“汉阳城呢?”
秦苗苗神色凛了凛:“回皇上,汉阳城赈灾十分不顺,以汉阳知府为首,其管辖范围内的郡县皆贪污粮款,灾民病重不仅不救治,还阻拦民女施救,为的就是闹出瘟疫在再向朝廷请求拨款救援。”
苏祖尧听到贪赃倒是没有十分气愤,官员贪脏已是家常便饭,虽然他也生气,但是达不到震怒,但是后一点他就不能忍了,这是在耍弄他,想从他手里套钱,重重的拍在面前的矮桌上,发出很大声响,吓得一旁的熹贵妃紧忙将手扶在他胸口为其顺气。
苏祖尧安抚的拍拍熹贵妃的肩旁,转头看向秦苗苗:“那些官员可否捉拿归案了?”
气吧,越生气越好,这样才能重罚那些丧尽天良的贪官:“毛维力想杀我和武安君,结果反被武安君斩杀,其余参与的官员都已尽被捉拿归案,而且已经在押往京城的路上。”
“好好,这些犯人要重判!押解进京不用审了,直接斩首示众,九族三代皆不得入朝为官。”
“皇上,可否将他们判罚公开,并且在斩首前将他们游街示众?”秦苗苗想让更多的为官人知道,起到警示作用。
苏祖尧沉默了片刻,点头允许:“就按你说的办吧。”
秦苗苗想了又想,站在殿前似有话要说。
苏祖尧看了她一眼:“既然已经回禀完,你就下去吧,近些时日操累,早早休息吧。”
秦苗苗听了苏祖尧的话,低着头,不说走,也不说不走,眼观鼻,鼻关心,心里却在暗自骂着苏祖尧,这个狗皇帝,自己出钱又出力,他连几句奖赏夸赞的话也没有。谁该你的?
“怎么了?还有其他的事吗?”祖苏尧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明知顾问。
秦苗苗偷偷咬着牙,才将骂人的话憋了回去:“皇上只是我这次是借钱赈灾,您看看是不是也意思意思,给民女报销一些啊?”
原本还挂着笑的脸一听到秦苗苗来找自己要钱,立马拉成了驴脸:“朕不是已经答应你把皇商选拔的事交给你主理了吗,那个所得的钱都归你。”
秦苗苗眉毛一挑,眼中狡黠之色一闪即逝,哭着一张脸抱怨;“皇上,那才能赚多少钱啊?”
苏祖尧已经不耐,对着她摆摆手:“赚多少钱都给你,去吧,下去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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