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离开了红梅家的慕贞,也和墨效才去往了下一家。
“相公,你觉得哪些人,是咱们可以先通知的?”
墨效才看着慕贞粉红的笑脸,思索到道:“咱们要弄的是新奇玩意儿,我觉得,最好找那些经常或多或少做些小本生意的。”
墨效才的话,十分得慕贞认可,“相公咱们想一起去了。俗话说越有越奔(读第四声),越没得越困。那些经常做生意的,敢尝试,也有眼界,对新鲜事儿要接受的快一点。”
看了看眼前的分叉口,慕贞道:“咱们村经常经营些小买卖的,有村长家和贵根叔家,不过,我觉得咱们还可以去问问长根家的意思。”
慕贞是个念旧情的人,他们和上房分家,被迫入住岩洞的时候,长根不仅来帮忙搬家,还送了礼的。
这份儿恩情虽然没有还,但是,慕贞却一直铭记在心。
对于慕贞的决定,只要不是错的,墨效才都无条件的支持,“好,随你的愿,到时候咱们去问问。”
“那咱们是先去村长家,还是去贵根叔家?”见墨效才没有意见,慕贞接着问道。
想了想,墨效才道:“早上才去的村长家,这回还是去贵根叔家吧。和这家商量完了,咱们就回去吃饭。时候不早了,其他的,明天再说。”
虽说慕贞做什么,墨效才都支持,不过,前提是她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瞧着她这一副拼搏劲儿,估计还真顾不得自己。
因此这番话里,多了些不容拒绝的味道。
难得见这男人露出强势的一面,慕贞笑着配合道:“遵命,将军。”
慕贞那一副俏皮的模样,逗的墨效才顿时笑了起来。
难得在这小女人面前,露出冷酷威严的一面,还没持续片刻,就叫她给插科打诨逗的笑破了功。
墨效才在慕贞的面前,面部的表情,虽说没有在外人面前那么冷酷,但也只是柔和而已,像这样笑的很明显的时候,却是很少见的。
那一瞬,还真把慕贞给看呆了。
直到墨效才柔软的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时,慕贞才回过了神。
也不管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时会有人看见,一把抱住墨效才的腰,道:“相公,你以后要多笑笑。”
看着慕贞那小孩子气的模样,墨效才配合的“嗯”了声。
谁知,接着那埋在墨效才胸膛的小脑壳,猛的蹿了起来,摇头道:“不行,相公,人多的时候你不能笑,只能笑给我一个人看。”
笑话,她可记得自家相公还有烂桃花的。坚决不能叫别的女人看了去,不然,以后不得累死她?
两人笑闹间,不一会儿就到了贵根叔的屋里。
老老小小,十几口人,都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切洋芋种子,还有好些已经切好了的,放在一旁晾着。
“哟,还是人多好,瞧你们屋里,多热闹啊。”
听到慕贞的声音,众人都抬起了头。
贵根婶子一看是慕贞两口子,笑着起身道:“稀客稀客,赶紧来坐一会儿。这过年都完了才回来。听徐婶子说,出去看病去了,怎么样,老三的病可治好了?”
对于慕贞的为人,贵根婶子还是十分喜欢的,为人大方又不扭捏,每次坐自家的牛车,还不时给屋里的娃一些搭嘴的零食。
虽说他们屋里不缺那点子吃食,但是,谁不喜欢大方的人呢?
慕贞和墨效才坐了下来,笑道:“劳婶子操心了,已经好了。”
说着,弯下了腰,拿了几瓣儿切好的种子,笑道:“我今儿就是来找婶子商量事儿的呢,可来瞧了。”
贵根叔瞧着慕贞的动作,笑着问道:“可是没有洋芋种子?你要多少,我让老大就去给你称。我们屋里的洋芋,是从高山挖的种子,产量高,个儿头大。”
瞧着贵根叔热络的样子,慕贞感激的笑道:“先谢过贵根叔了,我要说的是洋芋的事儿,不过,不是要种子。”
听慕贞这么一说,二老好奇道:“哦?那贞娘所为何事?”
慕贞看着地下有上百斤的种子,笑问:“叔家每年种多少亩地的洋芋?是自己吃,还是卖?”
贵根叔抽了一口旱烟,悠哉的吐了一口烟圈儿,道:“洋芋产量虽然高,不过,这也不是个啥稀奇的玩意儿,除了我们庄稼人喜欢吃,镇上的都当成一盘儿菜,哪里卖的出去?”
贵根叔不愧是拉牛车的,这一出口,就道出了洋芋的行情。
这边,贵根婶子也接话道:“可不是,就是卖不出去,大家都是把洋芋和苞谷混在一起种的,一两亩地的洋芋,就够我们一家人吃一年的了。”
慕贞听大家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到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叔,婶子,你们看,洋芋的产量高,价格也还可以,反正你们屋里的劳力也不少,何不多种一些卖呢?我打算做生意,刚好需要洋芋,你们有多少,我收多少。”
贵根叔一锅子烟也吃完了,把烟袋锅子往石墩子上磕了磕,然后别在腰带上,这才道:“按说你这也是照顾我们的生意,是好事,不过,你们也晓得,我们家里每年要吊酒,所以,要用这苞谷踩曲,没得多余的地用来种洋芋啊。”
一直甚少说话的墨效才道:“贵根叔说的,我也晓得。不过,吊酒要的是烂苞谷,好的虽说也可以,但是毕竟糟蹋了。”
说着,抬头给慕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道:“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每年的苞谷,家家户户都有烂的,人不能吃,猪也不能吃。那么,你们何不少种些苞谷,烂的去买别人的,多种些洋芋卖给我们,还能多笔进项。”
对于种地一事,墨效才比慕贞要清楚的多。
将才贵根叔那么一说,慕贞还真不晓得怎么回答,刚好墨效才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有了墨效才的这番建议,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慕贞趁热打铁道:“烂苞谷一般没人要,有些没酒的人,就只有倒了的份儿,所以价钱完全可以由你们来定。而且,一般的庄稼人,怕的就是年成差,不过,差年成对你们来说却是好事。年成越差,懒得苞谷越多。”
无论如何,苞谷搬回来,或多或少都有烂的,但也不是家家户户都种甘蔗吊酒的,所以,烂苞谷多的很。
这时,老二先开了口,“爹,我觉得老三和贞娘说的有道理。”
贵根婶子把手上的刀放在了地上,试着问自家老头子,“要不我们就试试看?”
慕贞又道:“贵根叔,您也不用急着回答我。关于洋芋的事儿,我打算成立一个合作社,具体是怎么回事儿,等我相公拟出个章程了,你们再好好考虑考虑。而且,我要的不止洋芋一种粮食,说不定你们家的酒,以后我也是要的。”
慕贞说的酒这个事儿,其实说到了贵根叔的心里去了。
虽说这十里八乡,没得几个吊酒比他贵根还吊的好,但是,每年这个销路,也是个问题。
毕竟是住在乡下,虽说不是家家都吊酒,但是隔个三两年,家里就会做一回。所以,在乡下,销路并不好。
所以,贵根叔家的酒,一般都销给大酒商,但是没有什么关系,酒价完全看人家收酒的给,不过,正所谓无奸不商,自然,这个价钱,肯定是不公道的。
“这样吧,老汉我也不是那般搅精的人,你们说的事儿,我们也不亏,老汉我就先应下来,不过,至于酒的事儿,贞娘也说了,你只是打算做,还没有开始。
这样,你以后要是打算做那生意了,就先收老汉我的,价格的话,只要不压价,按世面上的给就是了。”
慕贞早就说过,要是做吃食的生意,肯定不止这一种的,而贵根叔的酒,也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于是点头道:“我是打算做酒的生意,不过这个要慢慢的来,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到时候你们家有多少酒,我都会收的,价格什么的,肯定不会亏待你们。”
有了慕贞的这句话,贵根叔放心的点头道:“你的为人,老汉我是晓得的,不是个喜欢说大话的人。既然这样,那就按你说的来。我们今年就少种点儿苞谷,多种些洋芋算了。”
既然贵根叔答应了,慕贞就没有多说什么。具体事宜和合作方案,到时候等他们拟出个章程之后,在细细告知。
没想到,短短的功夫,就说服了两家人,慕贞的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相公,我现在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钱,朝我飞来了。”
看着慕贞那财迷的模样,墨效才轻轻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着提醒道:“其实,你完全可以采用锦山两口子的那种方法,先说服几家后,然后让他们帮忙拉人入社,这不比你一家一家的去游说,要快的多?”
墨效才的建议,叫慕贞眼前一亮。
确实如此啊,这样可是给她减轻了不少的负担呢。而且,别人愿意加入,就是选择了相信她,再由那些相信自家的人,去游说相信他们的人,效果或许比慕贞亲自出马要好的多。
捏了一把墨效才的劲腰,俏皮道:“相公,你真是我的大军师。有几天没有下厨了,说吧,你想吃啥,娘子亲自下厨,为我家相公洗手做汤羹,慰劳慰劳你。”
墨效才无奈的捏着那只作怪的手,宠溺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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