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尧回到副总统府时已经是深夜。
他觉得疲倦,一直闭着眼靠坐在后座上。直到车停下,庄严回过身来低头唤他,他才缓缓睁开眼来。
司机跑下车来替他拉开车门。他下车。几乎是本能的将目光往上扬——那是她房间的窗口。这几天,那儿都黑沉沉的,一点光都没有。
可是,今晚,他一抬头,惊见那间房里竟然亮着灯。
他大步便往别墅里走,将庄严他们丢在了外面。
“先生。”他匆匆进去,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下,大步往里面走。佣人恭敬的打招呼,他也充耳不闻。
一路上楼,豁然推开她房间的门。里面的光通明透亮,没有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只有几个佣人在房间里收拾。
听到动静,佣人抬起头来打招呼:“先生,晚上好!”
“这里就你们几个?”余泽尧怔怔的问。
“是的,先生。您找人吗?”
余泽尧扫一眼空荡荡的屋子,那一瞬,像是如梦初醒。他在找什么?她根本就不这里了!她在那间别墅里,由人看守着,插翅难飞。
即便她真的能飞出去,她也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儿。恐怕,她早就该和她的未婚夫梁晟毅离开,双宿双飞了!
“先生,您没事吧?”佣人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担心的询问。
余泽尧什么都没说,只重重的将门摔上,反身出去了。
那‘砰——’一声,响彻屋子,让人听着只觉得心惊肉跳。佣人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都心知肚明,景小姐不在的这几天,先生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就像一个炸弹似的,一点就能着。这致使整个家里所有人都谨慎小心。
————————
夜色,越来越深。
刚过新年,城市的烟花还在绽放。外面越是繁华璀璨,越将独守一栋屋子的她衬得越发的落寞萧瑟。
她感冒了,好像还有些发烧。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很重,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景誉抱着薄毯躺在沙发上,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
这都已经快一点了。
外面的保镖,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进来。给她填充物资的也不可能这个点过来。
那么,来得会是谁?
景誉心一颤,抱着被子坐起身来,下意识往门口看去。那一眼,整个人怔住。
她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此刻就在门口站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和他幽沉、森冷的目光堪堪撞上。
他一步步的朝她走过来。景誉抱着被子的手越握越紧。
下一瞬,男人已经迈步到了沙发边。她本能的缩了下双腿,空出另一头的位置出来。
他直接坐下。
景誉后退一些,靠在沙发的另一头。两个人离得不算太近,但是还是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酒精的味道。
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原来空旷的大厅,让景誉觉得突然变得狭窄了很多,连呼吸都很困难。
余泽尧并没有主动说话,只沉沉的坐在那,点了支烟抽着。有那么一瞬,景誉怀疑他是否是打算就这么在这儿抽一整晚的烟。
“给我倒杯水。”他却突然开了口。也许是喝太多酒的缘故,他低沉的声音透着沙哑。
景誉没有应声,只掀开被子,从沙发上下来,往厨房走。她烧得有些难受,在橱柜里翻了颗感冒药吃了,才倒了一杯水出去。
她弯身,将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余泽尧沉目看着她——这样冷的天,屋子里没有暖气,她竟然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睡裙。两条雪白的腿露在外面。
他眸色一沉,单臂探出去,箍住她的腰。只一拽,她人便跌坐在了他腿上。
因为发烧,景誉浑身滚烫。这会儿被男人抱在怀里,那把火一时间烧得更旺些。
她挣扎,可是,身下的男人越抱越紧。继而,他像是没有了耐心,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大步就往楼上走。
景誉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手指揪紧他的衬衫,“你放我下来!”
“你住哪间?”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只自顾自的问。
景誉不答,揪扯他身上的衬衫,视作抗议。可是,这样的抗议,在他这儿无效。他始终绷着脸,“那就随便挑一间。”
话落,当真是就近挑了一间,踢开门就进去了。
景誉昏沉沉的,一进去便被他放下,直接摁在墙上,便开始狂吻。像是发泄,又像是报复她、惩罚她,他这个吻带着疯狂的戾气,吻得凶狠蛮横。
景誉心里闷得随时都快要爆炸。她情绪激烈的推搡他,要拒绝。
这样的拒绝,对余泽尧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那天,她和梁晟毅到底在做什么?她如此激烈的拒绝自己,那么,在梁晟毅面前,她又是什么样的表现?
热情迎合?
如果他不是刚刚好出现在那,接下来,共处一室的孤男寡女会做什么?
他脑子里窜出来的全是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热情吟哦的画面,呼吸陡然粗重了许多,那眼神也沉得可怕。
景誉对上他的眼,被惊得有那么一瞬,甚至都忘了挣扎。被他突然扣住肩膀,将她整个人蓦地翻转过去,让她紧紧贴着墙壁。因为气恼,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手指仿佛要掐进她肩胛骨里去,让她疼得全身都发软。
“不要!”
景誉知道他想干什么,一种强烈的屈辱感席卷而来,她惊呼一声,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
双腿被男人坚实的大腿顶开,单薄的睡裙推高,里面单薄的底裤被他一根手指便勾了下来,直接褪到了膝盖处。
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太慌,景誉双腿发颤。扭着身体想要挣开男人的禁锢,可是,他却单手摁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的。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人利落的解开了皮带扣。
景誉回头去看,只能看到他绷得紧紧的脸部线条,面上不带一丝丝感情。
她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所有的挣扎,在这个盛怒的男人面前,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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