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马上的两个人都是高手,果断的猛拉缰绳,拉停了马。冰%火*中文
街上,两个不会功夫的姑娘吓得小脸煞白。
饶是吴双有勇有谋,可是不会功夫的她也没做好被马踩扁,横死街头的准备。
莲叶已经很没出息的吓哭了。
这种时刻,吴双竟然拦在了她的身前。
公主要是有个好歹,她还不如死了痛快。
马上的两个人看着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哭的两个白面小生,脸黑了。
当然,跑在前头的那位黑的最彻底。
哪里有人看到马飞驰而来,不躲开,而是原地坐下的?这是打算试试自己多耐踩,以为自己踩不烂的是吧?
吴双见马停了,对方一脸不悦的跳下马,也回过神,把脸也拉了下来。
“这位爷,您在这集市上赛马,不合适吧?”吴双也是犟脾气,显然这会儿不怕了,便是要生气了。
从马上下来的这二人,不说器宇轩昂,至少气度上看着是不差的。倒是不像街头混或者是哪个官员家的浪荡公子,可是做出的事儿,却跟这一身气势很不搭。
“这位公子,畜生不长眼,您躺在地上给它踩,作何要怪我?”
骑马跑在前面的男子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有些哑,也不晓得是不是口渴的原因。袍子是素白色的,绣着银色的暗纹,头发跟吴国的普通男子一样,发冠束起大部分头发在头顶,后面剩下的一小半披着。
吴双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发现这人年纪不算小,看着也是过了而立之年的。脸生的倒是极好,只是那双眼睛,怎么看都有些阴郁。
“罢了,的确是不长眼的畜生,小叶子,咱们不跟畜生一般见识了。”吴双白了那人一眼,大声的跟莲叶说道。
后面那个穿藏青色袍子的人闻言要上前理论,被素白色袍子的男子拦住了。
“这位公子,莫要出口伤人。”素白色袍子的男子扫了一眼吴双,冷声说道。
吴双要开口反驳,被莲叶拉了拉袖口。
“公子,这二位一看就是练家子,再说下去,动起手来,咱们打不过。”
这会儿莲叶也回过神了。
倒也不是怂,身边那么多暗卫,他们怎么都吃不到亏。她只怕动起手来,暗卫一出,他们就暴露了行迹。
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刚刚那种情况,若是真的有事,暗卫一早就冲出来了。
莲叶暗自自责自己太冲动了。
吴双捏了捏拳头……
的确打不过……真是憋闷。
那人看这两个人没在说什么,重新上了马,离开了。
“这人……看着就让人厌恶。”吴双啐了一口,也没了闲逛的兴致,拉着莲叶回客栈了。
从这个位置走回到客栈,半个时辰就够了。
然而吴双和莲叶走到门口的时候,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
迎面跑来的,可不就是刚刚差点把他们踩死的两个人?
“又是二位小公子,还真是有缘。”素白色袍子的男子淡淡的笑了一下。
吴双:“……”并不想跟畜生这么有缘。
见两个人很是不爽的看了自己一眼,迈着步子就进去了,那人快走了两步,把人拦住了。
“身在江湖,既然有缘,交个朋友吧,在下常缎。”那人说罢,还对着吴双作个揖:“这位是我的家丁,你们可以称呼他为阿苏。”
“吴又。”吴双也没矫情:“书童,小叶子。”
迎面不打笑脸人……这么一会儿见两回面儿,还住同一家客栈,人家当着这么多人面儿主动的说话,要是再矫情,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合适了。
莲叶有些不满的撇撇嘴。
吴又是化名,常缎又何尝不是化名?此人的确就是吴双口中的那个畜生,魏国的皇帝魏常缎。
“阿又公子。”魏常缎这次笑容大了些。
“常缎公子。”吴双也笑了笑,不过是冷笑。
这二位的交流着实有点电闪雷鸣的感觉,莲叶缩了缩脖子。
害怕……
好在二人也没多说什么,吴双带着莲叶转身上了楼,而魏常缎则是带着苏将军在楼下喝酒吃肉。
魏国人没有吴国人矜持,就好这一口。还好这是边境的城池,大家也习惯了,不会显得很突兀。
吃饱了回了房间,魏常缎推开了窗户,眸光微闪,是笑了。
“爷这是……”苏木看不懂魏常缎。
“那两个人很有趣。”魏常缎倚着窗棂站着看月色:“商人身份,女扮男装,很稀奇。”
苏木是一介武夫,连那两个人女扮男装都没看不出来,更不明白自家爷说的“有趣”是什么意思,挠了挠头,一脸的茫然。
“不懂?不懂就不懂吧。”魏常缎笑了笑,没有掩饰眼底的阴谋。
二人的身份都不一般,好巧不巧的在客栈住的房间还挨着。
房顶的暗卫自动隐匿身形,却躲不掉彼此锐利的眼睛。
莫名的,竟让他们蹲房顶蹲出了喜感。
吴双在这儿一住就是五日,这五日,倒是跟那位自称“常缎”的人混熟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不熟也挺难的。
“阿又公子又要出去?”魏常缎眯着眼睛笑的一脸算计。
吴双皮笑肉不笑的回到:“自然,天气不错,出去踏踏青。”
“正巧,我也要出去,还让阿苏买了些吃食酒水,一道去?”魏常缎挑了挑眉。
吴双:“……”特么的!
本来说好的两辆马车,因为魏常缎的坚持,吴双又不好把人踹下去,只能一辆马车出行了。
车厢里四个人挤成一团,吴双隐忍着怒气,恨自己不会功夫,没办法把人踹下去。
“阿又公子做什么买卖?”魏常缎看似随意的问道。
“到这儿来,自然做的是粮食的生意。”吴双故作淡定的说道:“这城池离魏国近,魏国最缺的就是粮食,可以多赚些。”
魏常缎眯了眯眼:“听说魏国总是在边境引起骚乱,阿又公子竟然想赚魏国的银子,果然好胆识。”
“不过是为生活所迫罢了。”吴双转头,将挡风的帘子撩开了一角,看向外面。
“也罢,谁不是为生活所迫?在下出来,也不过是讨生活。”魏常缎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叹的百转千回,苏木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不是纯心拆台的,是真的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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