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杜府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清舒担心福哥儿会骑马会有危险就让他坐马车。也是孩子在车内,所以清舒并没说刚才的事。
回到家里符景烯就让福哥儿去练字:“练完字爹再教你新的招式。”
福哥儿欢欢喜喜练字去了。
等孩子出去以后,符景烯问道:“怎么了,从杜家出来你脸色就不大好看,杜夫人跟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清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少招点桃花啊?之前那个巩绮兰为了嫁给你对我下毒手,害得我差点没命。这次更好了竟直接跑到我跟前说不求名分,只希望能留在总兵府能远远地看你一眼。你说,我以后还要应对你多少烂桃花。”
符景烯觉得自己很冤,都是这姓余的自甘下贱与他何干。不过他也不敢推卸责任,只是很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想啊,为此我还将自己晒黑了还蓄起了胡子。”
见清舒不跟他说话,符景烯抱着她笑着说道:“别生气了,我以后啊争取让自己变得更糙些,这样就再没女人看上我了。”
清舒可不乐意:“我不在福州你想将自己弄成什么样我都不管,但要回了京我可不想日日对着一块满面胡须的黑炭。”
在来福州之前符景烯面如冠玉,现在皮肤可黑了不少,再晒下去怕要跟元铁他们一样了。
符景烯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那些女人我看都没看过一眼,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
清舒斜了他一眼,笑骂道:“所以啊,我成了福州有名的妒妇了。”
不过妒妇就妒妇,反正她也没打算做什么宽容大度的贤妻。其实这次她也不是生气,就是想起之前的事心情有些烦躁。
符景烯也很无奈,说道:“这个我也没办法,男人不纳妾世人就喜欢将责任推给女人,不管我怎么声明他们还是这般认为。”
这话让清舒都无法反驳了,说道:“皇上不纳妃易安也成了妒妇,而且还是天下第一妒妇。”
顿了下,她又道:“易安第一,我第二了,第三是小瑜。我跟易安也就算了,小瑜背负这样的名声是真冤了。”
听她提起封小瑜,符景烯面露犹豫。
清舒拉下脸说道:“怎么这幅神情,莫非关振起给你回信了?”
符景烯点了下头。
清舒面露不屑地说道:“是不是在信里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小瑜焦虑症复发了总跟他吵架,他受不了才搬去前院。”
如清舒所猜测的那般,关振起确实是这般说的。
符景烯说道:“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外人也不好过多干涉,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不管如何,两人还有三个儿子呢!”
清舒嗤笑一声:“真亏他有脸说是误会呢!算了,多的我也不说了,反正你得记住这人你不能深交不然哪日就背后捅你一刀了。”
“这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顿了下,符景烯又道:“临安侯跟临安侯世子之前被御史弹劾,我听闻是出自大长公主之手。关夫人做得确实不对,但大长公主出手对付他父兄也太不讲情面了。”
见清舒要发飙,符景烯说道:“我只是从客观的角度说这件事。不管孝和郡主与关夫人有什么矛盾,这事都太过了。”
“你的意思,临安侯府纵奴行凶就该帮他们藏着捏着了?若如此还要御史跟都察院跟通政司做什么?”
符景烯笑着说道:“站在你的角度你觉得大长公主没错,但站在关振起的立场注定他不可能客官理性地接受这件事。”
清舒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因为父兄撤职以及降职这事所以就将气发泄在小瑜身上?”
符景烯都有些后悔提这件事了:“没有。我是说,责任并不仅仅在振起兄一个人身上,夫妻关系闹成那个样子孝和郡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孝和县主若是能像清舒这般一个不顺心就发脾气骂人,夫妻两人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清舒说道:“她生完孩子变得那般丑心情烦躁,我是完全理解的,这个时候关振起更该多体谅她才是。结果他不仅不宽慰还觉得自己委屈,这是什么道理?而且我敢肯定,等小瑜回京不出一年他肯定会收个房里人。”
纳妾也许不会,但他肯定不可能为小瑜守身的。
这话符景烯也认同。这两年他在福州也特别的难熬,经常想清舒想得爬起来练剑将身上的火压下去再继续睡。
“收就收了,动摇不了郡主的地位。”
清舒说道:“他想收房里人还是纳妾,自有小瑜去处置,我就怕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符景烯哈哈大笑,说道:“这个你放心,谁也影响不到我,只有他们被我给影响了。好了,我该去福哥儿那儿看看了,你要累了就休息下。”
再聊下去又要挨骂了。
“去吧!”
红姑进屋时见清舒满脸不悦地坐在椅子上,她说道:“夫人,咱们犯不着为那么一个恬不知耻的人跟老爷吵架。”
“不是为她,是为关振起那厮吵的。”
红姑有些讶异,问道:“怎么扯到了关郡马身上了?”
清舒一脸嫌恶地说道:“他说一切都是误会。算了,不说他,说起他就败心情。今日还没练字,你给我研墨吧!”
嫌就嫌吧,敢于承认至少还像个男人,现在找各种借口推脱更让她瞧不起了。
符景烯教完福哥儿剑法回来,看到清舒坐在桌上认真地写了东西:“天色不早了赶紧去沐浴,明日还得早起睡呢!”
清舒点点头后放下了笔。
两人上床以后,符景烯搂着清舒说道:“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清舒,关振起与郡主的事你还是帮着好好说和说和吧!两人要是闹翻吃亏的是郡主,受害的是三个孩子。”
父母感情不和总吵架,对孩子影响很大的。
清舒摇头说道:“我不会说和的,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劝她和离的。该如何做,让小瑜自己决定。”
符景烯心里叹气。关振起想在仕途上大展拳脚。可现在与孝和郡主闹成这个样子,想在仕途上有建树怕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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