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思忖之际,蓦然间传来一声虎啸,与此前那声虎啸相比,声音大了数倍不止。厉秋风心中叫苦,暗想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若是老虎扑了过来,说不得只好挥刀与老虎死战。但愿这头老虎不像阿二那般躯体庞大,否则就算我与慕容姑娘联手,只怕也不是它的对手。
虎啸声响起之时,恰好有一群野狼奔了过来,听到虎啸之后,这群野狼如同疯了一般狂奔,瞬间到了火墙近前。野狼害怕火焰,是以看到火墙之后便即分成两伙,从火圈左右两侧绕开。只是有两头野狼奔得太急,又是跟在狼群最后,此前并未看到火墙,待到群狼向左右分开,这两头野狼仍然发足狂奔,待到看见火墙之时,想要绕开已然不及,竟然一头扎进了火焰之中。
叶逢春和松鹤楼的伙计,以及一众扶桑百姓压根没有想到野狼会冲入火墙,待到惊觉不妙之时,两头野狼竟然冲过了火墙,闯入火圈之中。只是它们越过火墙之时,身上的狼毛被火焰引燃,冲入火圈之后身上吃疼,又看到许多人围在四周,登时发起狂来,直向人群扑了过去。一名松鹤楼的伙计猝不及防,仓促之间压根来不及躲闪,只见一头野狼张开血盆大口,直向那名伙计的咽喉咬了下去。
叶逢春和松鹤楼伙计虽然有心救人,只是那头野狼身上着火,剧痛之下势若疯狂,扑击之势快若闪电,想要出手相救已然不及。何况另一头野狼也是狂性大发,直向叶逢春等人扑了过去,众人只想着躲避野狼的扑击,哪有余暇去救那名伙计?是以众人心中惊骇,却又无力相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头野狼露出白森森的獠牙,直向那名伙计咽喉咬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只觉得眼前寒光闪过,扑向那名伙计的野狼狼头已然从躯干分离,直向空中飞去。紧接着人影闪动,却是厉秋风冲到那名伙计身边,左掌拍出,正击在野狼的腹部。只听“呼”的一声响,那头野狼斜斜飞了出去,脖腔恰好撞在正在扑向叶逢春等人的那头野狼的脑袋上。只听“喀嚓”一声响,那头野狼的脑袋被无头野狼的脖腔撞碎,发出一声惨叫,摔出丈许之外,“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四条腿无力地蹬了几下,便即僵硬不动。
叶逢春和众伙计见厉秋风大显神威,一刀一掌连杀两头野狼,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是以纷纷喊起好来。厉秋风扬威于众人之前,脸上却没有丝毫得意之色。他心中暗想,火墙连两头野狼都拦不住,要想挡住狂奔而来的老虎,势比登天还难。难道这些蛇和野狼等野兽都是被老虎追杀,这才逃到此地不成?若真是如此,即将现身的那头老虎只怕比阿二还要凶狠,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火圈外面的蛇群已经消失不见,沙石地上留下许多蛇的尸体。这些蛇大半都是被狂奔而来的其它野兽践踏而死,大多断成数截。有的蛇被踩断了身子之后并未死去,仍然在地上不住翻滚挣扎。此外还有几头野鹿和数只兔子被毒蛇和其它野兽咬死咬伤,遗尸于沙地之上,自火圈向外望去,眼前的情形极为怪异。
厉秋风等人眼睁睁地看着一群猴子从火圈两侧跑了过去,此后再也看不到任何野兽。天地之间突然变得一片死寂,再也没有丝毫异声。站在火圈中的二百余人屏住了呼吸,谁也不敢出声,刹那之间万物似乎都变成了泥塑木雕的傀儡一般,情形古怪之极。
片刻之后,蓦然间又传来一声虎啸,震得众人耳朵发麻,紧接着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七八个黑影,直向火圈奔来。众人定睛望,这些黑影赫然是一群老虎,身子虽然远不如阿二庞大,可是全力奔跑过来,四只虎爪轻盈敏捷,竟然并未发出太大声音。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电光石火之间,这些老虎已经冲到了火墙近前。
厉秋风见群虎现身,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处,眼看着几头老虎到了火墙近前,立时分向左右,似乎要绕过火圈。只是六头老虎闪开之后,从后面又冲出来一头老虎。这头老虎要比其他六头老虎大了不少,到了火墙近前并未向左右闪开,而是直愣愣地冲向火圈。躲在火圈内的叶逢春等人见此情形大惊失色,惊慌失措之下竟然纷纷转身逃走。那头大老虎脚下不停,到了火墙外五六尺的地方,身子竟然腾空而起,瞬间跃过了火墙,直向火圈中落了下来。
慕容丹砚见这头老虎虽然不如阿二高大和凶猛,不过狂奔之时双目圆睁,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尖利的巨齿,跃到空中之时,四蹄张开,利爪显露在外,更增威势。看到这头老虎如此威风,慕容丹砚心中忐忑不安,知道这头老虎冲入火圈之后,自己和厉秋风不至于有性命之危,但是叶逢春和他手下的伙计,以及扶桑百姓压根抵挡不住,非得被老虎咬死咬伤不可。念及此处,慕容丹砚不及多想,右手长剑挥舞,便要向老虎冲杀过去。
就在慕容丹砚将动未动之时,厉秋风已然抢上前去,瞬间到了老虎即将落地之处。只见他左腿在前,稍稍弯曲,右腿斜斜伸向身后,右手长刀举在头顶,身子一动不动,模样甚是古怪。慕容丹砚不晓得他有何打算,心中疑云大起,却又来不及开口询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虎堪堪从厉秋风头顶跃过,扑到丈许之外的地上。老虎落地之后,蓦然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作势便要向离他最近的几名扶桑百姓扑去。只是老虎的两只前爪尚未用力,身子突然匍匐在地上,嘴里发出几声哀鸣,四只虎爪在地上抓挠了几下,似乎想要将身子撑起,却又压根站不起来。片刻之后,老虎的身子颤抖了几下,脑袋软弱无力地砸在了地上,就此寂然不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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