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伤,烧伤其实在华国,各大顶尖医院里面,军队医院在这方面是最厉害的。
其他国家其实也差不多,比如老美的军队,专门有个烫伤和冻伤研究机构,人家在烫伤和冻伤救治方面,能拉梅奥一个档次。
普通人,能有几个一辈子能遇上一场大火,或者一辈子能遇上几场严重冻伤的,这是因为国家牛逼了。
比如,中东战争,烧伤最严重的其实是平民,大约有10%,丸子国的广岛,当年平民烧伤高达70%。
大家都好像觉得烫伤烧伤好像应该比冻伤严重,其实水火无情,这两玩意都不是好惹的。
烫伤难治,冻伤也一样。
而且好多人有个误解,冻伤了,人冻僵了,二话不说脱了衣服,拿雪擦拭,好像立马就把人能给解救生还一样,其实这都是扯的。
人真的冻僵了,要是这样干,哪救人的和被救的估计有仇,一个恨不得另外一个赶紧死。
冻伤分两类。
一类,非冻结性冷伤,另一类是冻结性冷伤。
非冻结性冷伤,北方人可以骄傲的说,这玩意咱就没遇上过,倒是很多南方人有深切的体会。
北方人天气干燥,还有暖气,这种冻伤少之又少。而没暖气的南方人,一到冬天就靠抖的时候,因为空气湿度高,温度低,好多肢体的末端和暴露部位,比如耳廓、鼻子、面部、手部、足趾出现冻疮,甚至液体渗出。
这种红冻疮,好治但也容易复发。
就像是皮肤上沾了蛋黄酱一样,水泡连着水泡,水泡破了以后,清水水像是什么泛滥了一样。冻伤的地方灼热的如同吃了超级辣的肛(a)门一样,痒的恨不得用牙用舌头去舔一口。
这是因为气温下降,血管收缩,导致皮肤和组织细胞导致局部破溃。
在这一类冻伤中,这种还不算严重,最严重的是战壕足。这种疾病,直接会导致血栓形成,然后出现坏死,严重的截肢,一点都不夸张。
而更严重的另一类冻伤,就是冻结性冷伤。人的机体在抗严寒的过程大概是这样的。
当温度下降,机体就会减少散热,提高产热,就像是冬天,明明冷的皮肤冰冷,可心里总是觉的火烧火燎的,其实这是机体在提高产热。
当机体干不过外部温度,出现冻结的时候,温度不用多低,就只是在温度?5°的时候,细胞液体就会慢慢出现冷结,然后就如同冬日里装满水的玻璃瓶子一样,吧唧一下破了,人在这个时候也就挂了。
所以,每年的冬天,在边疆刚进冬天的时候,冻死的醉汉是最多的,因为这个时候,刚刚天冷,他们觉得没事,结果一夜成了冰棍,而外面环境中的冰都不怎么结,可人却冻成了冰棍。
正儿八经的这种冻伤救治,首先脱衣服是对的,而把雪放在人身上擦,擦到皮肤发红,是胡扯。
应该脱了凉透的衣服,换上毛毯包裹,然后第一时间脱离寒冷环境,给与热饮,华国热水是万能的,这玩意说的一点都没错,老毛子一般是灌高度酒,这玩意怎么说呢,能救急也能杀人。
因为酒精会挥发,能继续带走大量热源导致二次散热。
快速而正确的复温,才是最有效的方法,嘴里灌着热水,让机体泡在处于40°的流动恒温热水里,静脉还要输入加热的葡萄糖溶液,肛(a)门还要插进去个温度计,时刻监测体温,这个时候的体表温度是不算数的。
这才是正规而有效的抢救方式。
至于什么火烤雪搓冰敷都是不行的,千万千万记住,这不是烤羊肉,就算是烤羊肉,冷冻的羊肉外皮都烤成炭了,而里面其实还是冰疙瘩。
雪搓、冰敷,都是骗人的,冻结性的冷伤,这样弄,只会加速死亡速度。
而战士们,因为运动,快速的挖雪导致身上的汗液产生,结果又因为脱掉手套,导致血液淤滞,这算是非冻结性冻伤。
进入帐篷后,温度稍微一高,年轻的娃娃们脸上的表情格外的……
怎么说呢,一个一个缩手缩脚,双手悬空,十指分开,脸上就想喝了一口老陈醋一样,酸、涩,其实是皮肤回暖后,破裂细胞中的钾离子进入了外周组织液体中。
刺痛、麻痒,指头红肿的就如十个插在黑面馒头里的红萝卜一样,液体不停的外溢。
“他们不能再去外面抢救了!”任丽对着张凡和营长冷声冷气的说道,任书记生气了。
“这点伤算什么,你看我,不照样要去吗!人手不够,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营长大嘴一开,伸出十个真的如蘸酱红萝卜的手后,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是想他们不要手了吗!你自己难道也不想要手了吗?”
任丽大声的说道,语气严厉,目光锋利,真的,真有几分欧阳的风采。
“可,人手不够啊,雪下面是人命啊,多一个人不就多点希望吗!我也心疼,我也心疼我的战士,可没办法啊,大型机械上不来,眼睁睁的看着……”
忽然,忽然大大咧的营长看着身边脸上还带着憨气的娃娃们,他声音低了很多,低到了如同犯了错的孩子给老师认错一样。
“我不同意,张凡,他们现在也是病人。”任丽没有退让,盯着张凡。
“冻伤严重的必须治疗,仅仅简单的包扎是不行的,他们才多大,不能让他们以后的生活也带着一身伤痛。”
张凡认可任丽的意见。
营长还要说话。
“都已经几个小时了,就算冻不死,也缺氧窒息了!现在他们也是患者!”任丽大声的说道。
这话,说实话,没人敢说,但任丽说了出来。
老高轻轻的拍了拍任丽的肩膀,对营长说道:“求援吧,不能蛮干。”
“求援,我和你联名求援。上级追究下来,我和你共同承担责任。”张凡点了点头。
咧着嘴的营长点着头,而一边的战士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后,偷偷扭着头擦拭了脸上或许是泪水或许是冻伤的组织液体。
他们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钢铁。
山脚下,被救的几个人,慢慢的活了过来,开始聊天,开始谈话,眼神也灵活了起来。
“小战士,带我们去哪?”其中一个,皮肤白皙,虽然穿着臃肿的冲锋服,但健美的身材还是让人觉得他在身体上是下了一翻功夫的。
“带你们去我们营地,然后等待上级的安排!”小战士低声说话。
上级给他的命令就是带这些人会营地。
“那不是有架直升飞机吗?回营地干什么,直接用直升飞机送我们回去不就行了,不要脱裤子……”估计觉得自己被人家救了,这话也就没说出来。
从作态,从穿着,从眼神,其实大概一眼就能判断出来,这小伙子是个小开。
啥事不懂,啥事不会,可就是家里有钱,也没辙。
战士没说话!
“嗨!有飞机不让坐,什么吗!等回家老子自己买一个!”
哪里都有有钱人,哪里都有不懂人情世故的。
“别说了,山上老杨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你少说几句吧。”其中一个低声劝阻。
“哪是他们活该,我说回头,回头,非不听,我当初是怎么进的这个俱乐部啊,也是眼瘸了!狗皮专业,命都差点没了。”
这时候他活了,打摆子的时候,他不说这话,下了山,这时候他活了。
在他眼里,估计这世间没钱摆不平的事,也是摆子没打够!
一个两个倒也没啥,可这样的人不少,营地里,留守在家的营地教导员本来黑红的脸,这个时候气的都快成了黑锅底。
有嫌罐头难吃的,有要洗热水澡的,还有要第一时间送他们下山回家的。
一个营的人都拉上去了,营地留着都是需要巡逻有任务的,哪里还能分出人手。
“去,去给政府打电话,让政府来接,老子伺候不了。”教导员都快气炸了。
城市里,政府这边也闹成了一团。听说大雪压了好几个,抱着政府干事大腿,哭天抹泪流鼻涕的孩子母亲,有四处打电话托关系的孩子爸爸,还有准备自己带人上去搜山的。
山上求援电话来的时候,甚至有能量大的,把红十字,报社的记着都叫来了,妥妥的施压。
一些救援组织也来了,蓝天、慈济也都来了。
可一听,不光事发地是在高原,而且就在边境线上。他们真的是有心无力。
在华国周边,说实话,以前的时候,别看其他国家人口少地方小,其实没一个好打交道的。
也就是这几年才老实了。
可还有个三哥,时不时的在边境上闹点事,时不时派点人过来。
以前估计是耳光没把老三打疼,现在他们不光和老美关系好,而且和老毛子也亲密的如同天天洞房一样,这边界上关系复杂的很。
特别是在华国藏边通往边疆的那个隘口,真的,时时刻刻都盯着,普通的华国救援,军队根本不带枪支弹药,用不上。
而在这里,实枪荷单的,有些时候,你好好说话,不管用的!
政府如同保姆一样,有什么样的家庭,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说是孩子,可也二十啷当了,也算孩子吧。
政府一边忙着安抚,一边电话里面催促。
真的,警、军真不好干,特别是在边疆,太难了。一边要求和蔼,一边要求铁血,都快弄成神经病了。
山顶的帐篷里,张凡他们给士兵们消毒,然后涂上厚厚的防冻油,就如同把手用老式固体机油包裹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快,挖出来了一个,快,挖出来了一个!”
大声的呼喊,人喊狗叫,搜救犬很聪明,真的要是靠人,山一样的积雪,从哪个方向挖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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