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传言着这么一句话,不怕领导讲原则,就怕领导没爱好。说实话,有些人真的是挖空心思的想办法勾兑。
一点一点,耐心绝对比一个绅士面对性感女性的时候好。
对于招待,强生这边做的相当的好。爱玩牌的,带着去玩牌,喜欢唱歌跳舞的,带着去金碧辉煌的娱乐场所,爱面子的,就想法设法的弄到连大顶级的会所,左右不过是钱的事情。
真正不好招待的是张凡这种,好吃且会吃的人。有时候他也在想,小皮裙大长腿不好吗?人家不是都在说,年轻人急色吗?这位怎么就不急呢!
红泥小炉,素手调粥的事情真的不好干,不光要上档次,还要有品质,不光要品质还要有特色,为了这顿饭,说实话,比找两个过气的明星都麻烦。
“张院喝点什么茶水啊。”电视台的少妇如同主人一样热情且不落媚俗。能掌握好这种火候的,绝对是见过大世面,见过大场面的人。
早年间这种人物大多在各种艺术团体中,后来慢慢的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都转战到了电视台等一些低调奢华的地方去了。当小老百姓还在讨论明星,护士的时候,人家已经华丽变身了。
“我们张院就爱喝个铁观音!”人精就是人精,陈生的人情世故,察言观色真的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因为他从张凡微微倾斜的身体中看出了不安和抗拒。张凡对上小姑娘,比如脑勺姑娘,笑一笑都能让姑娘吓哭了。
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少妇就不同了。一颦一嗔中让张凡措手不及。如果是个油腻男,插诨打科中顺便捏捏小手,蹭蹭大腿,说不定能勾兑出一段风流韵事来。
但张凡不同,理性的说,张凡虽然对以后的道路还没有一个特别清晰的发展方向,可对于不能干什么,他是明明白白,这就的感谢当年大学时,他追求别人,别人给他早早上了一节社会课。让他的脑海里始终保持这一根弦。
就连上班后,贾苏越都给他好好上了一课。所以这人啊,能在大学的时候丢人,早早就在大学把该丢的都丢完。
不是有个几代曾说过这样的话,真正在年轻时代见过经历过的人或者在年轻时代跌了又跌然后爬起来的人才会顶得住蜜糖般的诱惑。
对不对的不好说,但有当年女同学和后来贾苏越这两碗酒垫底,张凡在男女问题上想的特别通透。
而陈生则把张凡真正的领导。他明白,这个时候该他出手了。
这也是当张凡成为常务院长后,欧阳第一时间就让陈生跟着张凡的原因了。可以说真正是社会人的是欧阳和陈生,张凡还嫩的很。
少妇毕竟是少妇,张凡真的招架不住,不过陈生一出手就不一样了,拉着少妇东扯西拉的闲聊,陈生在医院院务会上都能张口就说的片叶不沾身的人,嘴头子上的功夫好了不得。
陈生缠着少妇,张凡算是顺了一口气。对于另一边的年轻姑娘就好打发的很,毕竟年轻,面皮还嫩,相对来说矜持一些。
一会的功夫,高挑的旗袍服务员就端着张凡要的铁观音来了。张凡借着喝茶的机会,低头不怎么说话了。身边的年轻姑娘一有说话的动作,他就赶紧端茶杯。
看着张凡的架势,强生的经理也明白,张凡不是道中之人,也就熄了想办法勾兑的心。他也明白,能如此年轻,走到如此高的地步,绝对不是白给的。要是真让随便两炮弹给打翻,他还真要建议公司慎重了。
所以,看着不停端杯喝茶的张凡,强生的大区经理更是谦卑,更是热情了。人其实就是这样,如果有点能力,然后越有操守,别人越是尊重。
“张院,听说您爱吃海鲜,这地方厨师的手艺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绝对不是隔壁东方学的,您今天试试,看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
大区经理笑着给张凡说。
张凡笑了笑,心里想:“这特么谁的嘴这么碎啊,弄的满天下都知道我张凡是个吃货!”
说归说,吃货总比流氓医生强多了。
没多久,菜就开始流水一样的上来了。而且胖子厨师和大堂经理笑呵呵的亲自进门介绍了菜品。
说来奇怪,连大明明是东北的明珠,可连大很多人说话不光和东山人差不多,就连口味都有股子海蛎子味。
海参,并不是北方特有的红烧,而是小碗里掺杂着小鱼小虾,清如水的汤中,不见一点点油花。
黑灰色的海参,略发白的小鱼小虾,还有飘在碗中一点点的芫荽,看起来倒也不错。
在胖子厨师的注视下,张凡原本要用筷子,结果人家说,这道菜要用汤勺。在胖子厨师怀疑的目光下,张凡拿着汤勺轻轻的挖起了海参。
张凡没用对工具,估计胖子厨师心里也纳闷这个美食家弄不好是个高仿。
其实早年间,海参也不是啥名贵菜,不知道从那一年开始,海参的价格就和驴皮一样,跳着往上涨。
特别是驴皮胶,早年间其实用的是牛皮,后来才用的黑驴皮,反正概念化了。
轻轻的把汤勺放入嘴中,嗯!没啥味道,黏黏糊糊的,都用不上牙齿,舌头就把发软如豆腐的海参压碎后。
张凡脸上有了变化。
厨师还真有点水平,当张凡舌头压碎外面的胶原蛋白后,海参的内皮竟然能给张凡一种脆香的感觉,当咬破海参内皮的时候,味道这才迸发出来。
鲜,鱼虾的鲜美这个时候才正儿八经冒了出来。当张凡脸上发生变化的时候,胖厨师才笑了出来。
他就怕这位被重点关照的美食家吃不出来!
压轴菜是个石首鱼,张凡反倒没觉得有什么出色的。张凡的美食家是别人捧出来的。不过北方的海鲜真的比南方的好吃。
虾和螃蟹,张凡吃了不少,这也让胖子厨师出门的时候都有一种子牙挂了感觉。
第二天,会议开始。第一个发言的是联席会的主a席,老头大约有七十岁了,英语发言,张凡能听个八九分,不过好在有同声翻译。
当初张凡来的时候,总觉的这种会议得有多高大上,参会发言的人应该提出多高端的学术问题。
结果,前半截老头吹了当年自己在HSS医院的骨科主任经历,中间一点又吹了自己曾今发表过什么级别的论文,最后又把不知道多少年前做的手术幻灯片给大家放了放。
里面清一色的都是强生的器械。虽然老头发言报告的时候里面没有提一句强生,可最后硕大的显示器中强生的标志格外的显眼。
老头下了台后,张凡心里想,这个或许就是名誉顾问一样的人物,或许就是个暖场的人,后面的应该有点东西。
第二位华国水潭子的一位副主任,还是什么协会的主a席,结果模式都没变,先吹自己院,然后吹自己论文,最后放自己曾经做过手术的幻灯片。
两位暖场的?张凡心里纳闷。他抬头看了看主a席台下会场中的医生。除了最后面年轻一点估计是导师带着来见世面的研究生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讲台上的报告者,其他略微上点年纪的要不低头看手机,要不抬头出神,甚至有几位都睡着了,估计昨晚太累了。
第三位,港湾圣玛利亚的骨科主任上台,一口标准的三岛英语,不过这位略微谈了谈自己的科研方向,但是也是浅尝辄止。大篇幅的还是自己吹自己多厉害。
张凡真的失望了。早知道都是吹牛逼,他就不来了。难道跑这么远来就是为了练听力?
张凡在第六个位置发言,要不是他在主席台上,他都有心出去转转了。太特么无聊了。
终于熬到了自己发言,张凡觉得自己准备的不伦不类。
他想着是和同行中的佼佼者讨论讨论骨科的前瞻性的问题,结果其他人全都是吹牛逼的。
但,张凡也没想着去改自己的发言,不是来不及了。而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吹牛,是很爽,但没用。
当张凡走上发言报告的讲台,会场中嗡嗡嗡的开始了一阵窃窃私语,几千人的报告厅里,大家一起窃窃私语,混合起来就如同飞机起飞一样。
因为每一个上台发言者,在身后的显示屏上都会有一个简短的简介,比如曾今在什么医院什么大学干了什么职位发表过什么论文。现在在什么医院或者大学干什么职位研究着什么,然后把发言者的擅长的项目也列举了出来。
比如金毛的老头,擅长的脊柱。
当台下嗡嗡嗡的时候,好多睡觉的人都惊醒了,不知道还一位会议结束了。
最后面的一些年轻医生,看着张凡的样子好像都没他们大,再看看显示器上的简介,一个比一个惊讶。
惊讶的不是张凡如此年纪就当了院长,惊讶的是简介太简单了。论文没有,出国,没有。连当院长的医院都没听过。
这都算了,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手术擅长一项中,从创伤,到脊柱,从手外到关节,几乎囊括了骨科所有的学科。
“我去!这位太牛逼了。比人家金毛的主a席和水潭子的副主任都厉害啊~!”
“没看到人家是院长吗,估计今年他们医院要进大型设备了,强生不得不舔啊!哎,我们苦巴苦的熬学历用什么用,还不如人家有个好爹。”
“你怎么知道人家有个好爹啊!”
“你傻啊,没个好爹,这么年轻能当三甲医院的院长,这都不懂!兄弟不能一心只读书啊!”
年轻的医生大多数都是这种想法。因为张凡太平凡了,太不出名,太年轻了。
年轻的都让研究生们产生出一种对世界的不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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