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妹脸的表情不对劲啊!
有点拦路打劫的样子,难道是觊觎我刚“赚”的10万?
“嘿嘿,岚岚、琳琳,你们……这是干什么?”张大蛮嬉皮笑脸地说。
“张大蛮,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讹诈了?”秦岚火急火燎地说道。
秦琳也是附和道:“对!老实交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讹诈?什么怎么办?”张大蛮一个大写的懵逼,幽幽地说道,“明天去一趟青石镇,将这一笔钱,转到自己银行卡,嘿嘿,神不知鬼不觉,这笔钱,就是我的了。”
秦岚、秦琳对视一眼,然后,瞪着张大蛮,“你敢藏私房钱了?”
张大蛮更是懵了,“这……这是我应得的,辛苦钱,血汗钱,可不是私房钱。”
秦岚“哎呀”一声,“琳丫头,我就说了,这一招吓唬不住他的,干脆直说吧!”
秦琳“唉”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大蛮,我和姐姐,是担心你,你惹了这个叫林权的富二代,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啊,万一他回到凌峰县,搬救兵来,怎么办?”秦岚补充道。
对秦氏姐妹担心的,张大蛮早就想过了,以林权的尿性,回凌峰县搬救兵是一定的。
说不定,直接找上林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怕他个球!”
张大蛮胸有成竹地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算计我,害我损失惨重,我也就要回了一点成本钱。”
“你呀,真是狮子大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批蚕茧,也就2、3万,你非要5万,还什么精神损失费、清理费,就算要他赔偿,也要合情合理嘛,对不对?”秦琳沉重地说。
秦岚使劲地点了点头,“琳丫头说得对!”
张大蛮轻松自如地说:“我这哪叫狮子大开口了,你们不也听林权吹牛了么?他是有钱没地方花,我这也是替他花钱,拉动内需,刺激消费,提高咱们村的GDP……”
秦氏姐妹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这哪跟哪,还拉动内需,刺激消费,提高村GDP!
“你就是知道胡扯,我觉得,你按照杨荣华那个数,要个4万,也是比较合情合理。可这一把,你一下子要了10万,真有点不厚道……”
秦琳毕竟还是心软,总觉得张大蛮要多了。
张大蛮可不这样认为,要是从杨荣华那里要4万,几乎是要将杨荣华弄个倾家荡产。
但是,林权不一样,就算要了10万,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照我说,我都是要得少了,我真想让他赔偿我4-50万呢!”
“40、50……”
秦氏姐妹瞪大了眼睛,知道也说不过张大蛮,干脆也不说了。
“大蛮,我也知道,你无非就是想多捞点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样总觉得有些不好……”
秦琳还是忍不住,继续说了一句。
张大蛮“呃”了一声,“是吧?我呢,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要是敢冒犯我,我管他天王老子,还是王母娘娘,照样怼!”
秦岚也不会继续纠结这个事,至少在她心里深处,她是赞同张大蛮的。
像杨荣华、林权这帮龟蛋,嚣张气焰,是该灭一灭他们的锐气。
“张大蛮,你是不是攒了好几十万了?”秦岚试探地问了一下。
虽然听说张大蛮有不少钱了,还成了石窠村的首富,但是,至于张大蛮到底有多少钱,也没有人知道。
张大蛮毫不犹豫,开口就说:“不多,也就30多万,之前,盖建蚕室,花了几万,加上这10万,目前接近40万……”
秦岚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呀,40……万?”
这的确有点出乎秦岚的预料,本来她想着,张大蛮也就10多万,竟然有40万了。
秦琳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看来,张大蛮称之为石窠村首富,是实至名归了。
张大蛮多少钱财,对秦氏姐妹,是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所以,秦岚问起,他也就毫无保留如实相告。
当然,他自己也是惊愕不小,短短一年多时间,自己还真弄了不少钱了。
尽管有20万是苗淼作为入股投资的,但现在也是他的钱了。
只要今年将杨桑养蚕搞好,资金翻上一番,是完全有可能的。
…………
…………
…………
夜幕,山庙屯,张大蛮家。
“梁大师,麻烦您老,给我家看看运程,是不是犯了什么凶星、灾星的,这一年,我们一家子,过得实在是提心吊胆……”
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戴着老花镜,头发已然如雪般,秃顶,脸上爬满岁月的车辙,沧桑老朽,但是他精神却是极其抖擞,丝毫不因为他苍老的容颜而显得垂暮之年的低迷。
着一双黑布面布鞋,端坐在张大蛮家里的一张凳子上。
他,就是石窠村的大风水先生——梁大先生。死人做道场,堪舆风水,占卜相命,都是这位梁大先生的专长。
村里的人有称他为“梁大先生”或者“梁大师”。
据说,梁大先生通晓茅山法术,相传,在他早些年,与人斗法,可以弹指可破巨石,可以驱策山中的蛇虫野兽。
更有说,农村里死人出殡的时候,通常情况下,是几个大汉抬着棺材出殡,但是,梁大先生有发“飞丧”的法术。
传说,“飞丧”,即出殡的时候,棺材是不用几个大汉抬的,而是像梁大先生这样的术士,骑坐在棺材上,以法术驱策,棺材腾空飞起,飞着出殡,去到墓地。
对于梁大先生的传说,“飞丧”法术,还仅仅是其一。
有一次,梁大先生途径一户农家,长途跋涉,他很是口渴,便向主人家讨要一口水喝。谁知,那女主人非但没有施舍一碗水,还出言不逊。
梁大先生一气之下,以法术将一条蟒蛇驱策盘踞在女主人家里盛水的水缸里,当女主人一打开水缸,吓得半死。
要说这位梁大先生的本事怎么来的,追溯起来,就更为久远,还得从一个传说讲起。
石窠村所在的县城,叫凌峰县,很久、很久以前,凌峰县里有一户富可敌国的士族门阀,姓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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