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言略微调侃的声音,海清颤抖着,小心翼翼分开眼睛上的指缝,害怕的向镜子看去,哪个女孩不爱自己的容貌,当初在远古战场,为了不让自己难看的样子被苏言给看见,她毅然重伤离开。
第二次在在银杏树下,当终于明白了是苏言真正来看她时,她吓得惊慌失措离开,直至跟着师尊去盛木之地,而这次,苏言又来了,她自卑,心虚,不想让自己不好的一面展露在心爱的人面前。
可是,当她看到镜中那个曾经熟悉的影子时,愣了,而后一把抢过苏言手中的镜子,眼睛渐渐红了,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轻轻滑下,她颤抖着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是那样的光滑,眼角的皱纹没有了,皮肤白皙了,还有头发,也变成了青丝。
“我变回以前的样子了,我终于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了。”海清声音带着颤音,语气充满了喜悦,她曾经无数次做过这样的梦,但唯有这一次,是最真实的。
“对不起,海清,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了这么重的罪,”苏言顺着玉床坐了下来,看着镜中的海清歉意道。
海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扣下镜子,一脸的通红低下头:“没,没事,是我,是我自愿的。”
看着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样子,苏言脸上涌上甜蜜的笑容,他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海清,喜欢上了这个总共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每一次都让他心头发颤的女孩。
这样的女孩,他不想错过了。
苏言突然顺势抱住了海清,苏言能感受到海清娇躯的发抖,甚至于滚烫起来,耳根子更是发红,使得丝丝绒毛都似乎要燃烧起来。
苏言连忙轻轻松了松,这也太害羞了吧,在远古战场的山洞内,看着不是挺胆大的吗,我要是再这么抱一会儿,你岂不是要自燃了。
不过越加这样,苏言越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用一生一世来守护她,保护她。
“怎么了,我可记得刚才是你先抱得我,我这只是礼尚往来,”苏言嘿嘿笑着。
海清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声音犹如蚊吟:“我,我以为还是在做梦。”
“那你为什么不觉得,这也是一个梦呢?”苏言笑着调侃道。
海清愕然,抬起头看向苏言,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彼此眼睛盯着对方,安静的洞内,苏言的心脏砰砰剧烈的跳动起来,看着海清黑漆漆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俊俏的鼻子,以及那张可爱的粉色樱唇,只感觉喉咙一阵干涩。
“王,王大哥……”海清声音发颤,感受着苏言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只感觉脑子有些空白起来,似激动,似害怕。
海清口吐芳兰,吹着苏言脸庞痒痒的。
怕啥,小夏自己无缘亲过,直播间又给关闭了,没人看,一个大男人,又是正常的,扭扭捏捏啥。
苏言想通了这一切,没再犹豫,突然一低头,亲在了海清的嘴上。
好软,好甜!
海清顿时瞪大了眼睛,久久未回过神来,当终于明白了自己被亲了后,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将苏言给推开,饱满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身子更是往后缩了缩。
“怎,怎么了?”苏言舔了舔嘴唇,还没回味过来,看着像个受了惊吓小鹌鹑似的海清,这姑娘,头一次被一个男子给亲吧,突然好尴尬,怎么感觉像一个拐卖未成年少女的坏叔叔。
“你,你,你……”海清眨着眼睛,捂着嘴巴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不知道要说什么。
“咋了,我这是礼尚往来,你在山洞内,趁着我昏迷还亲我来着,我吃亏了,这次,算是补偿回来的。”苏言也是脸色一红,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仿佛回到了那年夏季那个青涩的年龄,第一次摸盛夏的手一般,局促,害怕,满脑门和手心全是汗。
而现在被海清这么盯着,心里竟然一阵发虚,想好的话一下子给忘得一干二净,嘴里也不知道自己吐秃噜着什么。
海清睁的眼睛更大了:“你,你怎么知道,我,我只是亲了你额头一下,没,没亲你……”
海清结结巴巴,在说到嘴时,竟然不知怎么说,甚至紧张的眼睛开始出现了水雾。
苏言连忙干咳一声:“哦,那个原来是我回礼回错了,那我这次就亲你额头,绝对不会错了。”
苏言说着就爬上了玉床,海清立马吓得移开手去捂额头,似乎觉得不妥,另一只再次回来捂住嘴巴,眨着无辜的眼睛紧紧盯着苏言。
苏言一条腿半跪在玉床上,一条腿还在地上,如此的姿势突然僵硬住了,好尴尬啊。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反正脸都不要了,怕啥。
小可爱,我来了,你叫吧,你叫的越大声我越兴奋,这里是地底下下,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你就从了我吧。
不知道为何,苏言脑海中竟然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一个猥琐至极的男生,一个楚楚可怜,又有些懵懂的女孩,太像了。
本来郎有情妾有意的一件事,突然感觉好别扭。
算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次不亲,以后再亲,就会感觉更别扭。
苏言一咬牙,就要霸王硬上弓,但奈何身后一声咳嗽。
苏言麻利的溜下床,一脸严肃的看着满脸发黑的司徒剑南,义正言辞道:“我只是想给海清量一下体温。”
“真—的—吗?”司徒剑南幽幽的声音,仿佛自深渊传来,让的苏言不由一哆嗦。
“前辈,小子发誓,骗你不是人。”苏言语气坚定,身后的海清却是噗嗤一下笑了,苏言的脸顿时一红。
“你是人吗?”司徒剑南扫了一眼满是笑意的海清,然后冷冰冰的看向苏言,这才一会儿没注意,你这只偷腥的猫就忍不住了。
苏言顿时胯下脸来,我不是人,我是鬼,不对,半人半鬼。
苏言极为干脆的双膝跪地:“前辈,我错了。”
跪司徒剑南,这没啥子,他是海清的师尊,就是自己的长辈,晚辈跪长辈理所应当,来到这个世上,对于他认可的长辈,只有曹瑛一个,如今能多一个,也是极好的,况且,这大腿多粗啊,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海清也是赶紧溜了下来,和苏言并排向着司徒剑南一跪:“弟子谢谢师尊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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