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人的实力相差实在太大,哪怕吴穷后知后觉亦无足轻重。
两位小姐姐快若闪电的动作在他看来比蜗牛爬还慢。
他只是小小踏前一步便后发先至,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尔后他双手微曲,轻轻弹在两人光洁细腻的额头上。
两声痛呼,二位小姐姐又是一招败下阵来。
叶雨惜双手捂着额头,眼角的泪珠都疼出来了:“曲兄!你怎么总弹人家额头!”
旁边的盛夜云同样双手捂着额头不停点头,一双挂满泪珠的大眼睛中满是对吴穷的无声控诉。
吴穷撇嘴,那我特么能咋办?
我是摸手还是摸胸还是摸腰或是摸屁.股?
总不能让我抓你腿吧?!
这全身上下我除了弹额头还能弹哪儿?
这也忒不讲道理了,就跟他前世上个公厕一样。
他误入女卫生间,里面的妹子骂他流氓。
妹子误入男卫生间,还特么骂他流氓!
还有没有天理啦?!
话说回来,之前一直是自己比较被动。
可这两位小姐姐......让自己找回了从未有过的男人气概!
啧,越来越想欺负她们了。
还有叶姐姐,自己本来是打算划清界限的,但她的动作神态什么的真的让自己感觉面对死党损友一样,不知不觉间就恢复了本性......唉......
他忽的意兴阑珊:“算了,还是想想合击之术罢了。”
叶雨惜和盛夜云对视一眼,皆不明所以。
翌日,一早。
破庙外。
三人停下了动作。
叶雨惜皱眉半晌,说道:“曲兄,我觉得这合击之技挺不错的,但有个问题。”
吴穷点头:“请讲。”
“一般不是三人背靠背以防备后背袭来的敌人嘛。”叶雨惜分析道,“但咱们仨貌似站的太分散了。”
吴穷扯扯嘴角。
我能不知道吗?但没事儿靠那么近作甚?就不怕真的变成“眉来眼去合击技”?
你们不怕,我还怕呐!
吴穷双手比了个动作:“那样太像翅膀了。”
“翅膀?”叶雨惜想了想,忽的眼珠斜着看吴穷,还掩嘴轻笑,看上去就像个滑稽。
只见她揶揄道:“曲兄翅膀这个比喻倒是挺贴切的,不过有这么两个大美人儿做翅膀,莫非曲兄你还嫌弃不成?”
“翅膀啊......”吴穷抬头望天,悠悠道:“我已经有了。”
叶雨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天上恰巧飞过一群大雁。
她收回目光,正视吴穷的脸庞:“那你介意换一对儿吗。”
“介意。”吴穷果断回答。
叶雨惜笑道:“那你介意多一对儿吗。”
“唉......”吴穷一声叹息,“你见过哪只鸟儿长了不只一对翅膀的?”
况且我背上插满了翅膀,早已不堪重负了。
他现在甚至怀疑以后自己的肾能不能坚持的住,别到时候还要买肾宝补肾就完犊子了。
“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通融通融呗。”
“......这个怎么通融?”
“那就算啦。”叶雨惜嘿嘿一笑,拉着低头不语的盛夜云就打算上路,“曲兄,咱们去哪儿?”
吴穷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与之前没什么变化,于是放下心来。
看来哥们的关系还在。
不过盛姐姐嘛......看着低头不语的盛夜云,吴穷只能暗叹一声有缘无分。
可惜遇到的晚了。
摇摇头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下一步去定州城。”
说罢,他当先上路。
身后盛夜云眼中含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滴落在地。
叶雨惜小声安慰她:“小云,别泄气!俗话说得好,主要锄头挖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我相信你最后能成功的!加油!”
盛夜云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小声道:“那你呢......”
叶雨惜一怔。
是啊......那我呢......
她摇了摇头,潇洒的笑容重新浮上嘴角:“小云你别胡说!我只是把曲兄当朋友罢了。”
盛夜云定定地看着她,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吴穷说道:
“怎么还不走?”
这两位小姐姐的姬情莫非从这时起便有苗头啦?
叶雨惜应道:“来啦来啦!”
遂脚步轻快地朝吴穷跑去。
盛夜云看着叶雨惜上去勾肩搭背可吴穷却一脸嫌弃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这就叫做“三人同行,谁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
两天后,定州城中“某家客栈”之内。
吴穷随手丢掉手中被打得妈都不认识的一个路人,无奈叹道:“也不知哪个缺德货把我打败那‘剑圣’陆大叔的事情说出去了,搞得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挑战我。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不成?”
当时的事情满打满算就四个人知道,自己与两位小姐姐这些天来朝夕相处,所以肯定不是她俩。
陆大叔败在自己这小年轻手上,肯定不会往外宣传。
那凶手就只有一个了......
特么陆无道又是你这王八蛋!
你给我等着!不知道俺吴穷心眼儿小吗?
“吴兄,算啦算啦。”叶雨惜劝道,“你又何必与这帮不自量力的江湖客一般见识,凭白绕了喝酒的兴致,何必呢?”
“唉,雨惜你说的有理。来,喝酒喝酒!”他一口闷掉杯中酒,尔后大怒拍桌,“掌柜呢!把掌柜的给我找来!”
一名慈眉善目、身材微胖的青年一溜小跑过来。
他陪着笑脸:“客官,有事儿您吩咐。”
“你就是掌柜的?”吴穷斜睨着他。
“是是,小的便是这‘某家客栈’的掌柜。”这青年点头哈腰。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吴穷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他叹了口气,说道:“掌柜的,我也不是故意找茬,只是......”
他指了指酒壶:“你这水......到底掺了多少酒?”
“啊?”掌柜青年呆若木鸡。
他这客栈中确实经常往水里掺酒啊呸!酒里掺水。
但往常有人闹事都是说为何酒里掺水的,为何今日这青年却不按套路来?
不过说起来他说的也没错,一壶酒里七成水三成酒......自己也不算太过分是吧。
平日里若有人闹事也无妨,可偏偏是今天......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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