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侯富问起来今天打听的情况怎么样了。
赵雷鸣摇摇头说:“樊诚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侯富唉声叹气的说:“这可怎么办?如果是这样,我们就进不到货了,这生意以后没法做了。”
三人合作,生意红红火火的,不知被谁这样的背后搞破坏,好好的生意没法做下去。
侯富心里难受,赵雷鸣和韩重也心情有些沉重。
赵雷鸣想了想说:“我估计除了程津良,也没有其他人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侯老板,不如我和韩老师两个退出生意,你一个人做吧,这样的话你去进货也没有人会为难你。”
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侯富说:“这样也好,分红的事情,你和韩重的钱就放在我这里,到了分红的时候你来拿钱就行了。”
“这?”
赵雷鸣有点过意不去,不干活也分红?
侯富说:“当初我无奈之下骗你们的钱,你们放过我不说,还和我们一起做生意,也签订和合同,我这个人不会赖账的,我也相信你们会解决掉麻烦的,我们分开只是暂时的,以后肯定还会一起合作的。”
韩重说:“侯老板,没想到你还挺讲诚信的,那就这样办,我和雷鸣去调查调查是谁捣的鬼,等处理完再一起合作。”
侯富点点头又说:“雷鸣,今天瑞诚公司的那个保安又来找你了。”
“找我还是去开车当司机吗?”
侯富说:“是的,我不知道瑞城公司怎么会对你这么好,你要是暂时不做衣服生意,可以去瑞诚公司去看看。”
赵雷鸣心想,我开车的技术又不是太好,瑞诚公司三番五次的请我去当司机,这庾中谦到底看上我那里的好处了。
再仔细一想,如果自己不在卖衣服的话,就等于失业了。
瑞诚公司在自己失业的这段时间,两次请他回去当司机,如此锲而不舍的来请他,难道瑞诚公司的庾中谦知道他会失业?如果是这样的话,威胁陈俊之的事情有可能是瑞盛公司干的。
看到赵雷鸣眉头紧锁,韩重问:“你想到了什么?”
赵雷鸣就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韩重说:“你想法很有道理,不如这样,我们在家等两天看看什么情况,如果那个保安再来找你的话,这肯定是瑞诚公司搞的鬼。”
晚上睡觉前,赵雷鸣洗脸的时候,脸上的淤青阵阵疼痛,他不由得“哎呦”两声。
韩重说:“我看你今天挺有能耐的,和那些人打得也挺欢的,你年轻有力气,只可惜你没工夫,空有力气施展不出来,不如这样吧,以后有时间我教你两手功夫,遇到紧急的情况的时候,起码能可以自卫。”
赵雷鸣一直羡慕韩重的身手,听到韩重这样说,高兴的点头,“我今天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就这个想法,这下正合我意。”
韩重不仅是赵雷鸣迷茫时候的人生导师,帮他寻找人生方向,还教会他学开车,现在又要教他功夫。
这“韩老师”三个字在赵雷鸣眼中可真是名副其实不带掺假的。
韩重是个雷厉风行的人,随即说:“要不今天晚上就开始吧,我们去楼顶先教你扎马步。”
他们租住的这三层小楼,第3层正好也没人住,两个人就上了楼顶。
韩重很严苛,完全按照不部队的训练方法,赵雷鸣不怕吃苦而且很用心,咬紧牙关按照韩重的标准扎马步,韩重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也很开心。
不知不觉就站了一个小时,夜色已经深沉。
赵雷鸣只觉得大腿酸软,脊背酸痛,韩重说结束的时候,他就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雷鸣如同一堆烂泥一样的瘫坐在楼顶,抬头看了看夜空的繁星,又低头朝楼下张望,不经意间,他看到了楼下站着一个黑影,身形似乎有些熟悉。
那个黑影眼睛在夜深中闪着寒光,只勾勾的盯着他和韩重的房间。
这个黑影就是昨天晚上侯富看到的那个人吗?
赵雷鸣低声喊韩重过来。
韩正探头一看,“嘘”了一声,“雷鸣,你先回房间,然后等着我,我下去看看那个黑影到底是谁。”
韩重蹑手蹑脚的跑到楼下,打开门冲了出去。
那黑影听到动静,身形一闪就没入夜色中。
那黑影动作极快,一看就是训练过的高手。
韩重也不是吃素的,一直紧跟其后,追了几条街。
追赶的过程中,韩重觉得这个身形有些熟悉,而且越来越觉得熟悉。
韩重脑中闪过一道电光,是龚大强!
龚大强怎么会一直站在他们的楼下,难道是保护赵雷鸣的?
突然,龚大强的身影在一家宾馆的附件消失不见了。
韩重抬头看着这家宾馆,心想龚大强莫非就住在里面吗?
他看了看附近的地形,猛然想到这里离瑞诚公司不远,这龚大强就是在瑞成公司附近的宾馆附近消失的。
韩重心想,瑞诚公司三番五次的让赵雷鸣去开车,然后龚大强的人又在楼下监视,莫非这个瑞盛公司和龚大强有什么瓜葛?让赵雷鸣去开车是龚大强的主意?
龚大强一旦进入宾馆,韩重没有特殊身份,不能擅自闯进去抓人。
他想了个办法,故意在宾馆的前台附近闹出动静,那前台值班人员听到动静就出门外看,韩重趁机从窗外跳进去,偷走了前台的住户登记。
来到一处路灯下,韩重仔细的查看登记的住宿人员,根本没有发现龚大强的名字,却看到了瑞诚公司庾中谦的登记名字。
如果龚大强和瑞诚公司有瓜葛,那么庾中谦登记的这个房间里面住的就是龚大强。
他为了能亲手擒获龚大强,绕到宾馆后面,从排水管攀爬上宾馆,在楼外面的窗口悄悄的搜寻庾中谦身份登记的那个房间。
房间在四楼,韩重爬到那个房间的窗口处,发现窗口被窗帘遮盖的严严实实的。
韩重附耳仔细倾听房间里面的动静,似乎里面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他不想惊动龚大强,也不甘心,一直守在窗外等待机会。
赵雷鸣在楼上看到那个身影,仔细想想也觉得有点像龚大强,韩重前脚离开,他就跟在了后面。
赵雷鸣没有韩重和龚大强的身手,在夜幕中听着他们追赶的动静,四下乱跑,误打误撞的也走到了这家宾馆的不远处。
他正要走近宾馆的时候,从路上飞驰过来一辆桥车,停在了宾馆的门口。
从驾驶室中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司机,走到后面打开了车门,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年轻司机说着:“庾经理,你慢点。”
赵雷鸣一看,是庾中谦。
半夜三更的看到庾中谦,赵雷鸣觉得他和程津良有关系,赶紧躲到一处绿化带的灌木丛中。
那个年轻的司机朝着他躲的地方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赵雷鸣感觉到那个年轻司机发现了他。
自己又没有做坏事,被人发现也无所谓,赵雷鸣不带半点害怕的。
庾中谦也看到了那个年轻司机朝着赵雷鸣隐藏的地方看,就问道:“严峻,你在看什么?”
严峻说:“那边有风吹树木的声音,我……”
庾中谦立刻打断他的话,“别说了,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找人,如果看到是龚大强,就在楼下呼喊。”
赵雷鸣听到庾中谦说道龚大强,不由得心中一沉,看来这个庾中谦是被龚大强追踪了,他这是要去找帮手啊。
庾中谦急急忙忙的上了楼,去敲仝全的房间门。
仝全听到动静,打开房间的灯。
灯光透过窗帘,照在韩重的脸上,他从窗帘的缝隙中看到了仝全的侧脸。
这家伙不是那天让赵雷鸣翻车,在山顶枪击赵雷鸣的那个杀手吗?
仝全打开门,庾中谦就一脸惊恐的说:“不好了,我看到鬼了。”
“什么鬼?庾中谦,你在胡说什么?”
庾中谦说:“你记得龚大强吗?”
“龚大强?你是说曾经跟在赵绝伦帮主身边的那个龚大强?”
“没错。”
“他不是死了吗?”
龚大强当年和赵绝伦被困在信阳的山上,赵绝伦被击毙,龚大强大难不死不死,遵循着赵绝伦的遗命去找赵雷鸣,他生怕程宝珠知道此事,就隐姓埋名,四处漂泊,黑龙帮的人都以为他死掉了。
庾中谦见过龚大强,是十几年前的,可是今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突然看到床上有一只被砍掉头的死猫。
不久前,他让仝全把一只砍掉头的猫放进了陈俊之的店铺,威胁陈俊之不准喝赵雷鸣有来往,这下自己的床上也有一只这样的死猫,他吓得跳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就看到窗口站着一个人,他恍惚间认出是龚大强,就以为是鬼魂,吓得倒退了几步,再看窗户,已经没有了人影。
惊惶中的庾中谦平静了下来,才打开窗户,朝下面望去,之间龚大强站在他的窗户下面盯着他看。
他吓得连忙又关上了窗户。
庾中谦心想,龚大强是赵绝伦的忠心手下,现在赵绝伦的儿子出现了,他和仝全正在密谋如何除掉赵雷鸣,这时候龚大强出现,又在他的床上放了一只死猫,心想必是和赵雷鸣有关系。
于是,他就急急忙忙的来找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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