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常抓住了她的脚,一手一只,狠狠的压在床上,用他的腿压住。
而后俯身抓住她四处乱抓的手。
“你一个女子,半夜不睡,摸进我的房间,你有何目的?”
他冷冷的问。
钟星月直言不讳,
“当然是要你的血!”
冷无常挑眉,身子更低了一些,几乎贴近钟星月不到半米。
“看了我的身体、摸了我的身子、深更半夜又上了我的床,钟星月,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么?”
他语气里带着轻佻。
嘴角也似有似无的牵起一抹笑,斜斜上挑的笑,
应该是挺好看的。
但钟星月呸了一声,
“你不要脸!”
冷无常点头,似是有些好奇,
“有你不要脸么?”
钟星月冷哼,两只手两只脚都被这人缚住,她不停的挣扎,挣扎了许久挣扎不开,便安静了。
“冷无常你放开我,你一个男人这么欺负我一个女子你不嫌丢人吗?!”
“有什么好丢人的?是你自己进来的,难道你跑到我的床上,还得让我老老实实的不要动,任由你....占我便宜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男子特有的磁性,还有三分的霸道和诱惑。
钟星月气恼,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脸皮竟然这么厚,这么不要脸,这么惨绝人寰。
这时,院子里有火把点燃,更有脚步声响起,似是很急。
这大半夜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木淳誉院子里的下人听到动静,全都打着火把出来了,并寻到了冷无常的房间,还站在了门口。
火把的光亮从门口铺泄在地上,投了一地的光晕,浅黄而又...燥热。
“你们在干什么,都聚在冷哥哥门前干什么?不要吵到冷哥哥休息!”
木淳誉的呵斥声响起,紧接着他分开人群走到了门口,然后看到了屋内的情况。
这......
他一时也愣住了。
而钟星月也愣住了。
好些人对视,大眼瞪小眼。
就在如此尴尬之际,又有个老头子来了。
“淳誉啊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
木淳誉被这么一叫,如醍醐灌顶,瞬间就清醒了。
于是他一个箭步飞窜出去,挡在老头子面前,
“爷爷啊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孙儿吵到你了,孙儿给你道歉...好了爷爷爷爷咱们快走吧。”
木淳誉拦着踮着脚尖想要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的老头子,老头子被他推的差点摔个大跟头。
“还有你们,快点散了散了吧...”
那些下人们一个个眉来眼去、挤眉弄眼的,一副很着急着要走的样子,呼啦一下,眨眼都跑光了。
而此时钟星月已经挣扎了出来,站在床前。
冷无常在床上半坐半倚,因为刚才的撕扯,他的里衣被微微拉扯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他看着钟星月,似笑非笑。
“怎么,现在急着走了?”
钟星月冷哼,
“你最好永远防着我!”
冷无常点头,
“我知道了。”
钟星月甩手出了他的房间。
冷无常独自坐在床上,半晌,他关上门,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是依旧冷漠。
......
......
“你不是说要学武功吗?今日天气晴朗,很适合练功。”
清晨,木淳誉像往常那般,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击打木桩,或弯弓射箭,
钟星月过来时,他已经满头大汗。
不知为何,木淳誉见了钟星月一脸尴尬,甚至那张脸还微微泛红了。
“你不舒服?”
“没...没...”
木淳誉尴尬的好一顿咳嗽。
钟星月直觉得莫名其妙,但她也没有多问,因为木善芜跑来了,粉嘟嘟的小脸上洋溢着兴奋。
“苏姐姐,我昨晚吃了你给做的药膳,晚上睡的可香了呢,还有啊,那人参养身丸配着蜂蜜吃,真的不怎么苦了呢~”
小姑娘身高一米五左右,钟星月抬手就可以摸到她的头,像哄孩子一样哄她。
“你看,听话的孩子最好了吧。”
“嗯!”
木善芜使劲点头,然后牵着她的手,东张西望了一番,
“那个和姐姐你一起的大哥哥呢?”
冷无常?
钟星月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一下,
“不知道。”
“爷爷说想要见见你们,大哥哥不在怎么办呢...”
木善芜的爷爷,不就是极乐城城主的父亲吗,也就是前一任城主。
这位老人找自己做什么?
“没关系,我跟你先过去,他的话,木少爷你去找吧。”
木淳誉觉得,钟星月一定是和冷无常两人吵架了,不然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好好的呢,怎么早晨起来就不愿见对方了呢。
还有啊,爷爷找他们二人做什么...
木善芜拉着钟星月的手,出了木淳誉的院子,沿着外面的走廊走了数十米,遇一假山,就像是山穷水复再无路,
但木善芜却带着钟星月到了假山跟前,
只见假山中间豁然有一条小路,小路不甚宽阔,只能挤得下身材瘦小的钟星月和木善芜两人紧挨着走。
若是胖一点的,便只能一个人进来。
“你爷爷住在这里面?”
钟星月觉得很不可思议,
放着好好的院子不住,放着舒适的生活不过,干嘛非要把自己困在一堆假山石头里面。
“是啊。”
两人走了有十来米的样子,便出了假山窄道,眼前光线豁然明亮。
亭台楼阁,绿粉点点,一弯湖泊似宝石,茶香花香书墨香,互相杂糅却又显得别有一番味道。
原来,这假山对面,另有天地。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正在拿着一把大大的扫帚清扫院子里的落叶与尘土。
听到对话声和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木善芜已经叫了声爷爷,乖巧的跑了过去,抱住老人的胳膊撒娇。
老人拍了拍她的头,对着钟星月和蔼的说,
“你给芜儿看病,麻烦了。”
原来是叮嘱她好好照顾木善芜的么?
钟星月摇头,
“我是大夫,大夫看病是理所应当的,况且,您给钱的不是嘛~”
所以,这是交易,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大夫与病人之间的交易。
“好好好当然给钱,你不只给我孙女看病,还教导我孙儿武功,我们木家自然有大谢....咦,丫头,那个小伙子呢,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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