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
“并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皮肉伤而已,幸亏没有伤到筋骨。”
韩雅从卧房里出来后稳定了一下穆厉那颗一直悬着的心。
她亲自检查了一下洪彩琳受伤的地方,虽说是留了些血,不过还算不上特别严重的伤,她从带来的医箱里取出了一些药酒给她消了消毒后用纱布给她包扎了一下伤口,还从自己的衣服里挑了一件给她换上,两人的体型相符,洪彩琳穿韩雅的衣服正好。
“呼,那就好了。”
“看样子你倒是很担心人家啊。”看着穆厉那张松了口气的脸,韩雅打趣道。
“姐姐就别笑话我了,不都和你说了我是碰巧遇到的。”已经知道隐瞒不住的穆厉就把所有的实情都全盘脱出了。
“你也算是够行的,这种事都能叫你遇上,是不是只要是个漂亮姑娘你就得过去插上一脚,可你说你既然都出手了,为什么不顺带着再送那对两兄弟一程,你这不是明摆着留下活口后叫人家再回来找你吗。”木焱萍终于还是把憋了很久的话给说出来了,她的想法和那洪彩琳简直就是不谋而合。
“我也觉得要是不帮也就算了,这种事既然插手了就最好别留下证据,那青云剑派的门主可绝非是良善之人,况且现在那费山也已经是苍梧流内门的弟子了,要是知道他的两个儿子因你而受了重伤,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还会引来苍梧流的怒火。”
“姐姐放心吧,就算他们真的来找我大不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会牵连到其他人的。”
“不会牵连到其他人?我说都到了今天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这几年那老家伙除了武功就没再教你点别的了吗,”对于穆厉这种斩钉截铁的态度木焱萍真是已经哭笑不得了,“那青云剑派到时候自然不会来找你,你算得上哪根葱,要是想走的话直接一拍屁股就行了,可天星帮呢,难道你也能叫天星帮和你似得也腿一抬就走人?”
“他们难不成还会为难天星帮?”
“你换个位置想想,要是是有人伤害了小荷,你会轻易的饶过那个人和他的周边的人吗。”
“这么一说……,的确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被木焱萍这么一说,穆厉也开始后悔是不是应该就那么放过他们了,的确是像她说的那样,要是到时候青云剑派和那苍梧流真的来找他算账,他就算打不过也可以找机会跑路,但真是这样无处转移的怒火无疑会嫁接到天星帮的身上,说起来在这件事上他真的又欠考虑了。
“不然我再回去一趟?”
“拉倒吧,你以为那对兄弟还会傻乎乎的在那里等着你,估计那个费涛现在已经跑回去通风报信了。就算你到时候要充好汉,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也难说那姓费的一家会不会愿意就拿你自己开刀。”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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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多说也没用了,起码我们还救下了洪家的大小姐,这样一来他们也算是欠了我们一个人情了。”韩雅轻轻地拍了拍木焱萍的后背,她也不想再看着他们这么吵下去了。
“各位不用再因为这件事争吵了,”已经偷听了一会儿的洪彩琳还是捂着小腹上的伤口走了出来,“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全因彩琳而起,如果到时候青云剑派真的要来算账,彩琳和洪家自然会全部的承担下来,就算是玉石俱焚,也绝不会连累到各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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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饶命,门主饶命啊!”
“没用的东西,我要你何用!”
又一名大夫被剑气刺穿了心口后倒在了地上,算上这个费耀已经连续的杀死了三名大夫了,但却依旧没人能救得了正在床上痛得不停地打滚的费山。
从刚才开始他的惨叫声就一直没有停下来,南火刀法的热气还一直留存在他的身体里排不出去,费耀已经尝试了用各种方式来给他化解,但却依然无济于事,随行而来的几名大夫经过诊断后也同样想不出任何的法子来,情急之下费耀便大开杀戒了起来,而费山却只能一刻不停的忍受着五脏六腑被煎熬的痛苦,有好几次他甚至还产生过自杀的念头,只是都被费耀给强行阻止住了。
费涛也好不了多少,他的内脏同样被洪彩琳的圆盾给砸裂了,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往喷子里呕着血,也同样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费山的惨叫声惊动了那些专门出来找他们二人的家丁,他们也是这样被抬回来的。
“你想去哪?”
费耀刚想出去却是被一只粗壮的手臂给拦住了去路,挡在他身前的是一个也就不到一米七的矮胖中年人,就是这样一个人把这一米八左右的青云剑派门主给拦了下来。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把那帮混蛋给斩尽杀绝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出我的心头之恨!”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已经病入膏肓他却是无能为力,他现在只想去把那些伤他儿子的人全都一个个的大卸八块。
“说到底这还真不能怨人家,要不是两位少主出去沾花惹草的话,又岂会惹此祸端,”这人说话的同时语气里带着一丝隐隐的幸灾乐祸的意味,“再说了,现在费门主是准备去杀哪些人。”
“还能杀哪些,我先去宰了那个姓穆的小王八蛋,然后再杀了那姓洪的小贱人,最后连那个什么狗屁天星帮和洪门也给一起铲平了,一个都不留!”
“嘿,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劝费门主收手吧,以免打不着兔子反而蹦瞎了自己的眼。”
“我也赞同铁先生的意思,再不了解情形的状况下最好还是不要贸然出手的好,加上现在还处在这种时候,估计这么来了一下,那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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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洪家应该也不会善罢甘休了,还是先不要再生事端的好。”就在这时又有一人从屋外走了进来,这人身穿一身道家的长袍,看年纪应该也快七十了,一双干枯的小眼睛里闪烁丝丝的狡黠,在他袍子的胸前还绣着一个形状特殊的花纹,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只有苍梧流的人才会使用的标记,这人也是那天随着费山一起来的,只不过他当时没有在泰阳楼现身而已。他正是费山的导师,同时也是苍梧流外门的管事长老之一,郑海。
费耀已经是十一级气师的强者,可这两人却是比他还要强,尤其是那个拦住他矮胖子,从气息上来判断的话,他已经是突破了气师的这道坎,已经进入了师范的领域,虽说只有一级,但却依旧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师范级武者,凭着这样的实力就算是在这山东帮派大会上也足可以大杀四方了。
“我现在哪还管得了这么许多!还有你,你的意思是说老夫会栽在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不成!”
“我正是这个意思。”这胖子说着又笑了。
“难道你是想就叫我这样咽下这口气?”
“当然不,这口气我们迟早是要出的,不仅如此,到时候本座和郑长老还会帮费门主一臂之力,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帮两位少主治好伤才是,不要忘了我们隐剑门还有苍梧流这次正是为了玉成费门主登上这山东联盟盟主的位子才来的。”
“你说的倒轻松,你难道没看见他们两个都是什么样子了吗!”
“无妨,大公子只不过是被南火刀法的刀气给烧伤了,区区小恙而已,又何足挂齿。”
说着这胖子就走到了还在哭喊着的费山面前,对于这种喊叫声他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直接就点了他的哑穴封了他的嘴,然后一阵温凉的气流从他的手中释放了出来,缓缓的渗透到了费山的身体里,那些原本无法排除的火气在这些凉气进入后也慢慢的和它们中和在了一起,接着就化作了一缕缕的青烟从他的七窍里排泄了出来,原本费山还面红耳赤的面庞也终于一点点的消退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便很安详的睡着了。
“从很多年以前我们门主就开始研究对付叶皓然的天火混元气的法门了,一般人中了这刀招后可能就真的是没救了,但在我们这里,却还算不上是绝症。”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点动手,还要让他受到这么多的痛苦!”原本看似已经救不过来的费山却是在轻描淡写之间就又恢复了生机,费耀忽然有了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我就是要叫他好好的长个记性,都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出去搞那些风流韵事,”他原本还和颜悦色的脸上也突然闪过了一丝暴戾,“让他记住自己吃的这次亏,要不是这次那个姓穆的小子手下留情的话,我们的大事险些就毁在了这滩烂泥的手里,若不是看在他对我还有用的份上我也早就一掌毙了他了,怎么还可能会出手救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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