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抚摸着阿丽塔的头,叹口气说道:“哎,真不想弄成这样,恐怕一不小心,又要弄得生灵涂炭。”
其实到了江南这种境界,看待宇宙万物的心境早已不同,对于自己来说,只要是有灵智的生命,那么都是造物者的造化,能不杀生还是尽量不杀生的好。
阿丽塔忍着哭腔,显然还没能从刚才失去江南的悲痛中缓过劲来,再次问道:“我刚刚看到......你已经......”
江南看着这小女儿娇态,忍不住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刚才我的人类身体确实已经被那个机器摧毁了,这也逼得我不得不显露出自己的真身。”
江南此刻的语气,听不出对于刚刚杀死过自己一次的人有半点怨恨,或许修真到了这种境界就会有这种副作用,人类的七情六欲,都不再停留在他身上,这或许算缺点,可是要想成为真正的神灵,又哪里会有人类的那些小情绪了。
江南此刻金身降临此地,若是有一位同样修真的大能在宇宙中观察地球,必定会发现此刻地球上,撒冷城下的某一点突然有一束万丈金光直冲云霄,那种万丈金身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令人不由得生起来跪拜的想法。
可是对于这些凡人,江南这副金身的法相,却是他们看不到的了。阿丽塔虽然能量非比寻常,但是在她眼里看到的江南,仍然是和普通人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也就是模样俊俏了些罢了。
江南抬头看了看上方,刚才死亡的感觉可是非常不好呢,不过经历了这次死亡,自己似乎有了一丝新的感悟,领悟了一些关于生死秘诀的法术,还等回去之后再慢慢体悟。不过,诺瓦那厮总归是想要自己的命了,自己留有后手没有被他杀死,也算是他失算。
下一刻,江南便出现在了诺瓦的控制室之中,脖子上挂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阿丽塔。诺瓦正得意自己除掉了江南,还没能高兴太久,便被江南突然来到控制室的画面,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江南如履平地一般,漂浮在空中,一步步向着诺瓦走来,说道:“原来你便是诺瓦,和其他人是有些不一样呢。”
诺瓦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显然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大吼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刚刚我明明已经把你,那防护网已经把你搅得渣滓都没有剩下,怎么可能现在又出现在我面前。我知道了,阿丽塔,是你这个火星联盟的家伙施展的幻术,干扰了我的视觉神经,一定是这样!”
法身状态下的江南,情绪没有一点波动,也懒得和诺瓦解释太多,大手一挥,诺瓦便晕厥了过去。江南看到了诺瓦的记忆。
阿丽塔在一旁看着江南的所为,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看着江南那亘古不变的表情,也有了一丝波动,似乎明白了,江南正在从诺瓦的身上获取一些信息。
江南片刻便看完了诺瓦一生所有的记忆,这个诺瓦在人类里面,真算是千亿挑一的人才,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稳居第一,无论是学习能力还是战斗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天才。
诺瓦的身份,还不仅仅是一名科学家,他在获得这个身份之前,还有过许许多多其他的身份,例如从人类联邦军队的最高领袖,到人类政府的大总统,再到世界首富,多个头衔都可以安在诺瓦一个人头上。而诺瓦,也总是变幻着身份,历经了六百年岁月,身边的人已经大多数死去,而他却依靠先进的技术以及不断更换的肉体继续存活。
江南从诺瓦的记忆中看到,他从出生在一个普通工程师家庭,一步步爬到人类社会金字塔的最顶层,虽然如此,却是没有过多的沾染上那种上流社会的陋习,反而保持了来自中产阶级家庭的朴素。那究竟是什么让诺瓦变成了今天这一副大反派的形象?江南不由得加快了进程,就像看电影的时候按了几百倍的加速播放,继续审视着诺瓦的记忆,终于,在某一个时间点,江南放慢了记忆播放的速度。
在诺瓦的记忆中,竟然出现了一群和阿丽塔长得及其相似的人,他们必定就是来自火星联盟的狂战士军团,这倒是没什么让人大惊小怪的,重点在于,他们竟然和诺瓦站在了同一战线,共同对抗着一堆像是机动战士高达里的人形机甲模样的怪物。
原来,这边是那个超级人工智能,想要奴役人类时候的画面,而诺瓦和火星联盟联手,终于打败了她。可是诺瓦经过这次人工智能叛变之后,便有些走上了极端,认为之前人类发展道路有问题,为了他心目中人类更好的未来,开始了无休止的人体试验。
在一次又一次的人体试验之中,诺瓦变得越来越不像人类,更像是一个漠视生死的怪人,某种程度上来说,诺瓦有些像进入金丹之境的江南,悠长的寿命,让有些感情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或者说是渐渐被淡忘。
终于有一天,火星联盟得知了诺瓦在地球上的暴行,便发起了这场正义之战,而战火渐渐烧到了太阳系的边缘,整个太阳系,都淹没在了爆炸与毁灭之中。
江南看完诺瓦的记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从诺瓦自身的角度上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牺牲掉了一部分人的利益,换取另一部分人的发展,撒冷上保留的技术,理论上来说再经历百年,是能够发展到重现人类文明曙光的程度的。
江南的法神在这里,那么战斗便变得十分没有必要,将诺瓦收进了须弥空间,江南对阿丽塔说道:“我们去这个传说中的天空之城撒冷走走吧,也好完成你的心愿。”
阿丽塔看着江南,问道:“你这么容易便把诺瓦收服了?对了依德医生和绮莲又在哪里?他们也和诺瓦一样被你放到了某个地方吧。”
江南这才想起这两位,下一刻,依德医生和绮莲便出现在阿丽塔面前的地板上,二人似乎记忆都还停留在被江南放入须弥空间前的那一刻,绮莲还没从恐惧中缓过劲来,看着旁边的依德医生,她以前的丈夫,不由得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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