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昊天掌院
终于完成了至尊雷印,我北星将无所畏惧,狂躁的怒气,暴烈的霸气,冷冽的杀气,我邪性的蔑视着昊凡,蔑视着那奔腾而至的天水之力。
一颗巨大的比骄阳更曜的光球,一团浓缩着致命电光惊雷的能量体,一团蕴藏着霸绝狂野气息的霹雳光源,在我的手中越来越大。
它在膨胀,它在吞噬,无数的电光神雷还在注入。
它的光芒比曜日更加的炫目刺眼,它成了这世间最疯狂最霸道的一种存在,令众生仰视。
携无尽霸绝的气势,携无尽毁天灭地的力量,那光球拖着一条闪电的尾巴,迎向了昊凡。
汹涌的天水愕然而止,它承载了天地神雷之威,它在颤抖,它在破碎,它在悲鸣,它在后退……。
闪电神雷顺着天水找上了昊凡,修真人最怕闪电,他岂能例外,他在硬抗,却又不停的抽搐。
轰的一声巨响,群山颤栗,众生俯。
天水之力和光球愕然爆炸,能量光波一圈圈向外波及,摧毁着周围的一切。
两声闷哼,我与昊凡同时被震飞,同时被吞没……。
……
仓皇逃离现场的修者,有的远遁,有的聚拢到一起,现身的个个面带惊容,呼吸有些急促。
一座山峰峰顶,密域的风柏、田大壮、田毛三位大佬领着“七星”之一的冷仇站在一侧,圣女宫内事护法扈三娘拉着“七星”之一的雪姬站于另一侧,中间是极地龙腾堂堂主宋子雄和灵心、童桐等一干天道院弟子。
他们一眼不眨焦急的盯着前方的山坳,那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方圆百丈一片焦土,一片狼藉。
平静,窒息般的平静。
蓦然,一条人影从废墟中弹射而出,踉踉跄跄的伫立于虚空之上。
是北星竟然是北星他血洒衣衫,面色苍白,明显受了重伤,可他还在坚持。
童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师父不能有事,二哥更不能有事,这两个人打起来,他宁愿死的是他自己。
“大哥,你在哪儿啊你快来呀满天神佛,俺他的第一次求你,你显显灵,显显灵……。”
童桐在纠结,灵心在震惊。
雪姬则在绝望,师父说的不错,想报杀夫之仇,以自己的程度,势比登天啊武力蛮干绝对不行,只能以诡道取胜,北星,我一定会成为你的梦魇,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
我在大口大口的呼吸,刚才那一刻令我余悸犹存。
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天钩,我忽视了天钩的存在,昊凡被电光神雷震飞的同时,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胸口狠狠的挨了天钩一记重击,人也飞了出去。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世事难料,我除了胸口肌肉糜烂以外,内腑却毫无伤。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我**星云金丹遍布的区域,可以承接一切打击,与之相比,昊凡天钩的力量,太过渺了。
伤虽不重,但精血的流失还是给我带来了麻烦,我感觉自己非常的疲惫,可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昊凡还在,他躲在暗中,如一头伺机而动的雄狮,令人胆寒。
“天道无纲,以日正之,炎灭三界,重建序常。”
虚空中,我手印再幻,以大恒心大毅力,结出诸天法印之“至尊日印”。
一蓬日炎凭空而降,骄阳之辉穿透阴云,打在我的身上,金**的光芒笼罩大地物生灵翘以待,他们在注视着辉芒核心中的人……。
我找到了昊凡,他同样蓄势待,等待生死立判。
一丝明悟的寂寞悄悄弥散,一丝了然的寂寥轻轻飘荡,此心无畏,其实做起来,很难
昊凡出来了,不过他的形象令众人大惊失色,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大尊级数修者的威严荡然无存,他俨然是个型爆炸式,穿着喇叭裤花衬衫,提着一把破吉他的“嬉皮士”,搞笑无比。
昊凡恶狠狠的盯着我,目光中充满着刻骨的仇恨和滔天的怒焰。
我明白,再也无需语言了,在他心中,只有送我往生,才能找回尊严,找回颜面,挽回影响,否则覆水难收,他将一败如水,威名扫地。
“瀚海玄冰困神龙,碎天裂地无敌功”。
昊凡祭出了冰玉决、天水决之最强攻击,“冰封瀚海”和“天水焚心”。
纵横的天水之力,肆虐的玄冰寒能,满天的钩影如织,三重叠加,这种层次的攻击已经远修者认知的范畴,众人嗔目结舌,我也是高度紧张。
日炎之中,我端坐于烈焰莲台,背倚光芒万丈的灵剑扇面,九九八十一把灵剑依次射向四面八方。
一手天火,一手至邪黑芒,沛然的神识疾驰。
我随着烈焰莲台飞旋转,炎流喷溢,天火熊熊,黑芒如墨,它们漏点的迎向了那如山崩海啸般的天水玄冰。
这是一个疯狂的场面,这是一个崩溃的世界,整个山坳,方圆百丈一片火海冰山。
那火,映红了天际;那冰,封冻了大地,冰火两重天,它们共同演绎了一幕冰火两级的碰撞和漏点相逢。
这一刻,命运是一句屁话,思考纯属多余。
这一刻,没有人或神可以预知未来。
这一刻,生命再无意义。
烈焰莲台之上,我的心无比的宁静,死亡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可怕,我视它为一种解脱的归宿,视它为一种自由的向往,如果可以,请把我的命拿走。
一股哀伤的负面情绪研磨着我的心灵,我无比清楚,自己逃不出昊凡的天水玄冰和天钩魅影。
爆炸声接踵而至,山坳中除了迸溅的能量,对冲的气流,滔天的烈焰,酷寒的玄冰,再无其他。
一切都化成了齑粉,一个方圆百丈的深坑突兀出现,浓烟滚滚,它向世人昭示着这场属于神的战争。
艰难的爬起,我黯然苦笑,能捡回一条命,真是无比的幸运。拂去肩膀、双腿伤口上的泥土,一股股精血涌出,我的左臂完全没有了知觉,我的头昏昏沉沉,眩晕无比,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我的伤很重很重,比在青岚与五大神僧鏖战那次,比与亿凡搏命那次还重,我无力继续了,否则这副臭皮囊一定破碎,我将成为天地之间的一抹游魂,以能量的方式孤独的游走,直至耗尽终结。
我必须觅地静修,否则后果堪忧啊
昊凡没有死,不过他的伤不会比我轻多少,我现在必须做出选择,是逃走,还是死在这里。
深坑的对面大宗门的人扶起了身体不停颤抖的昊凡,他虽然没有昏迷,可他伤了五脏六腑,想恢复过来,没个十年八年的断然不行。
我强行以灵力拖着近乎没有知觉的身体,缓缓的飘过了深坑,飘到众人的对面。
居高临下,我蔑视的盯着昊凡,一言不。
昊凡的眼中闪过一丝解脱的快慰,他颤抖的推开了焦急的童桐和沉默的灵心,嗓音沙哑的说道:“所…所有人闪开,来…来吧杀了我,你所有的屈辱得雪,你将名…名扬大6,威震修真界。”
抬手捏了捏毫无知觉的左臂,我知道,震慑的目的达到了,暗中人不知我的虚实,已然断了他们趁火打劫的念想。
我分得很清楚,与昊凡的私仇还没到以命相抵的程度,他的一世英名已经毁了,受到了惩罚,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况且我现在是硬撑着门面,想做也力有不逮啊
深深的看了一眼童桐,我黯然的飘向远方。
“伙子,就这样离开,你不欠天道院一份交代吗?”
一段飘渺的声音似远又近的在耳畔响起,无比的清晰,无比的厚重。
两个青衫人飘然而至,一个面如刀砍斧凿润泽如玉的中年人,一个头角峥嵘的年轻人。
“拜见院主。”“见过昊天掌院。”
四大宗门的人或跪或躬,个个一脸的庄重严谨。
是他风光霁月的气质中洋溢着一抹自如随心的淡然,混若天成的沉稳中蕴藏着一股无可比拟的威势,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的脚踏道颠,虚空咫尺即窥的大神。
我用心打量着他,打量着这个我从未谋面的天道至尊,我的嗓子一阵的干,他的到来让我的生机重新变得微乎其微。
况且还有芒锋那个混蛋,真他的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咦是你?”芒锋认出了我,他表现的很惊讶。
他的反应也出乎我的意料,这就怪了但我转瞬就想通了个中曲折。从芒锋、灵心的反应上看,这十几年来,他们没有回芒家,或者说他们不清楚芒骛远和“噬血盗”的存在,更不清楚彼此恩怨的深浅。
十年前重返落日城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找芒剑报仇,就是想让芒家品尝失去的痛苦,失去黑暗力量“鬼影天杀”,失去“老爷子”芒骛远,失去他们苦苦经营的一切,让他们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沦落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让芒剑整日守着一具“木乃伊”,胆颤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这种落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依照芒剑暴虐的性格和贪婪的,他就是不崩溃,也会生不如死。
我没有搭理芒锋,他在我的眼中已经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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