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的绿草叫做鹿蹄草,正是越圣雪急切寻找的避胎良药——
纤纤玉手敏捷地将眼底一片鹿蹄草一株不少地摘下收入怀内,正要起身之际,既是背着身,越圣雪直觉帝夜凌应是一直看着她,所以她顺手将一旁的几株颜色斑斓的小花也摘了下来放入腰间。
拿着装满水的竹筒走回凉亭,帝夜凌果真好奇地问,“雪儿,刚才你在摘什么?”
从腰间拿出那几株小花,“殿下识得这花叫什么吗?雪儿只是觉它好美便摘了下来。”
并非故意谎言不断,奈何只是情非得已,徐徐清风吹乱了越圣雪的发,她轻轻捋向耳后坐上石椅,娇俏小脸始终荡着缕缕撩目浅笑。
帝夜凌转动轮椅凑近她的身侧,大手伸来拿过她手中的小花,她的笑总是令他目不转睛:“我虽不知它的名,但是我知它若戴在你的发间定会更美。”
说罢之际,几株小花已没入乌黑的发中。
这张白洁剔透的小脸确实很美,但是它素然得太过苍白,瞧,有了这几株绚烂的颜色点缀,她……更美了!
心一步步堕入情迷的深渊,只是失心的人不知,夺心的人也不知。
明眸流转,眸光不觉交汇,帝夜凌俊脸上温若暖玉的笑紧紧吸附着越圣雪的双瞳,唇角就这么不觉微微扬唇。
为何呢?
明明这张脸孔同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恰为相似,明明这样暖人心府的微笑一点都不适合这张脸孔。
可,眼前的男子,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表情都温柔得教人恨不起来……
如果他才是这蛮弩的一国帝王,兴许她定不会在委身他身下之后只得来一包夺命毒药,越圣雪苦情一笑。
林间琴音袅袅生起,她静静倚着亭柱聆听,琴音又暖又柔,仿佛能借此抚平内心的伤口,可这样的乐得清静一定短暂得就如霎那美丽的烟火……
手儿悄然地又抚上小腹,那夜帝天蛮折磨得她几乎半死过去,只因她倔强的不肯认输,所以数不尽的肆虐撕扯着她的下/体,教她痛到麻木,鲜血淋漓。
“直到这肮脏的身子怀上我的骨血,直到你临盆之际,你自然就会知道这药包究竟用途何在!”
抑或在她临盆之际,他会逼着她亲手杀了刚出世的孩子再一饮自缢?
眼前不觉勾勒出一幅血腥画卷,心随之狠狠绞痛,这场残暴的游戏她玩不起,她怎能等肚子里有了活生生的性命看着他啼哭出世却亲手将他扼杀?
抚在小腹上的手儿攥了起来,怀间的鹿蹄草是她孤注一掷的希望——
在晋国时,她曾跟着宫中御医学习医术,就在昨夜她为自己把过脉,并未有喜脉痕迹,所以还来得及,在埋下祸根之前:帝天蛮,我绝不会怀上你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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