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穿心,孩子没了

    “等一下!”

    帝天蛮追了上来,一把拉住越圣雪的手腕,在回过身来的林氏的注视下又将给拉回了屋子——

    “砰”的一声,屋门合上的一刻,越圣雪被帝天蛮抵在门上。

    “又做什么,母后在等着我呢……”

    越圣雪轻声道,双手抵在帝天蛮的肩头,他却已俯下身,“没什么,只是想给你一个‘临别’

    的吻。”

    帝天蛮鬼魅地低吟,双唇封住她莹润的薄唇。

    小脸娇羞的红了起来,今个儿他是怎么了,总是和往常好不一样……

    ※

    帝天蛮过分灼热的视线让越圣雪负荷不了,她垂下眸,“母后找我定有重要的事,快放开我吧

    ……”

    所幸揽在她腰间的大手听从的松了开来,越圣雪旋过身正要开门,帝天蛮却又忽地贴上她的耳

    边,“有没有觉得你的母后有些不同?”

    母后……不同?

    越圣雪冷不丁心一紧,帝天蛮问的口吻好神秘,她却一点儿都听不懂。

    此时门外却传来林氏催促的叫唤,“雪儿……能出来下吗?”

    ※

    “嗯,母后,雪儿这就来。”

    越圣雪侧眸看了帝天蛮一眼,为什么心口的跳动会这么不安?

    可没时间再问这些有的没的了。

    “天蛮,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就放在*头,身子若是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儿……其他事等我回

    来再说吧……”

    终究没将不解的疑问问出口,越圣雪交待道就开门走了出去。

    帝天蛮也没再阻拦,看着林氏神秘兮兮地和越圣雪耳语几句后就脚步匆忙的离开——

    他倚在门边,鹰眸微嗔:越圣雪,你究竟有多少秘密在瞒着我?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母后……

    眼前恍然浮现昨夜窗外走过的那道女子身影,那时他觉得可疑便走到窗边打开条微缝望了出

    去——

    没想竟然看到那个女子穿着一身林氏的衣衫,但面容却是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

    越圣雪随着林氏来来到郡王府门外时,已经有几辆金顶马车备好在那儿了。

    原来今日是越国的祭天日——按照风俗习惯,无论是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们都会当即的寺庙祈

    福,求来年一切顺顺利利。

    “雪儿,你不会生气母后兴冲冲地将你拉出来吧?”

    马车上,林氏看着越圣雪心不在焉总是妄想窗外的样子,握着她的小手歉意道。

    “不会,雪儿好久都没和母后相处一起,能多相伴一会儿都很高兴,又怎会生气?”

    越圣雪面浮着小衣,却不自觉地想起帝天蛮临别前问的那句话——“有没有觉得你的母后有

    些不同?”

    ※

    不同……

    母后有哪里不同吗……

    越圣雪不由自主地上下扫视着眼前容貌依旧的母后,无论是她温柔的眼神,还是她温暖的笑

    容都没有改变,只是……一定要说的话,似乎总有种解释不清的疏离感?

    难道……难道她会是无名那样,只是披着一张人皮面具假扮着母后?

    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到,越圣雪猛地双瞳圆睁怔怔地睨着林氏……

    ※

    “还说没有生气,瞧这眼神都带着戒备……母后真的好难过,不过一年不见,母后的雪儿就对

    母后如此生疏,不再似以前那样对母后撒娇,和母后才相处小一会儿就又跑回帝天蛮的身边……”

    林氏双手轻柔地捧起越圣雪的小脸,凝着她忧伤亦受伤的双眸,越圣雪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歉疚,

    “母后,对不起……”

    原来昨夜她突然跑开令母后如此伤心,其实她并非有意抛母后于不顾,都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

    才会将酒杯摔碎的声音听做是刀剑相碰的声音。

    “真的吗?母后见你那么爱帝天蛮,就在想你是不是在恨我在你出嫁之日竟然给了你一瓶银瓶毒

    药差点毁了你的幸福……”

    ※

    那瓶银瓶毒药……

    母后还记得那瓶毒药,如果她是别人假扮的话,又怎么会知道只有母后和她知道的回忆?

    什么母后有什么不同?

    刚才天蛮那么问一定是在生气母后的到访打扰了他们的温存罢了,自己真是个笨蛋,竟然还真

    的因此就怀疑起母后。

    越圣雪惩罚自己,重重掐了下腿儿,一头靠入林氏的怀抱——

    ※

    “母后千万别责怪自己,当初你那么做也是为了雪儿,你什么错都没有……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雪儿不好,没有处处体谅到母后的感受,请母后原谅,雪儿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着母

    后你的……”

    越圣雪歉疚的说着,殊不知听着她真诚的歉意,林氏的脸上浮起的却是狡诈的诡笑——

    其实刚才隔着屋门,她就听到了帝天蛮问越圣雪的那句话,她很怕帝天蛮已看出了她的马脚,

    更不安越圣雪会因此怀疑自己的身份。

    ※

    要知道她若对她产生了怀疑,那么她对她施下的催眠幻术就会因此失效。

    一旦失效的话,那越晋远设下的计谋就将前功尽弃——

    她现在借故将她带出郡王府,可都是为了等下带她回去时能让她亲眼目睹“一场好戏”。

    所幸,这小丫头尽管冰雪聪明,但心却单纯到愚蠢,不过才说了一些她和林氏之间的回忆,

    便就这么简单的相信了……

    ※

    郡王府距离寺庙并不远,半刻时辰就到了。

    越圣雪同林氏一下马车就瞧见寺庙里已经人山人海,有的人一下子就认出了越圣雪,突然

    地一股人潮都朝这里涌了过来。

    “圣雪公主……万福,圣雪公主……万福!”

    百姓们齐齐地唤道,将她和林氏拥挤在正中寸步难行。

    ※

    “圣雪公主……与天齐寿,圣雪公主……与天齐寿!”

    不难听出百姓们对越圣雪的深爱,但就在此时人群中出现了一道异样的嘶吼,“越圣雪,

    你这该死的妖女!!”

    只瞧一个面目可憎的男子突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举着一把短匕首直冲越圣雪,“雪儿,

    小心!”

    林氏一把挡在越圣雪的身前,那男子的短匕首生生划开她的后背,“呃嗯!!”

    “母后!!”

    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林氏的后背飞溅起一道鲜血,“大胆刁奴,纳命来!!”随行的侍

    卫这时才挤破人群冲了过来,五六个人一下子将男人擒获。

    ※

    “母后!!母后!!”

    林氏倒在血泊中,越圣雪抱住她抽泣大喊,那个男人却仍毫无悔意的大吼——

    “该死,汉人都该死!我们弩人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汉人,你们都该死的,越圣雪,最该

    死的就是你!你身边的人也该死,该死!!”

    他是弩人……?

    越圣雪朝着那个男人看去,他愤怒的张大着嘴,好像一张可怕的血盆大口就要将她一口吞

    噬。

    ※

    好晕……

    越圣雪只觉忽地一阵天旋地转,娇小的身子扑哧一声倒在了林氏的身边……

    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间厢房内,有位住持摸样的僧人站在她的*边,“这里是……哪

    里?”

    “公主勿惧,贫僧乃万安寺住持,刚才您受惊过度所以晕了过去。”

    住持说道,越圣雪猛地想起林氏鲜血飞溅的一幕,立刻跃下*,“母后,母后怎么样了?”

    她抓着住持的袖口,神色紧张。

    “皇后娘娘无事,后背的伤所幸不深已经止住了血。”

    ※

    “真的?”

    越圣雪倏地松了口气,却察觉住持的表情一直很沉重,“住持大人,母后在哪儿?我能去

    见见她吗?!”

    住持指了指越圣雪的身后,她回过头去才发现林氏卧躺在她身后的一张大*上,“母后……”

    她来到*边坐下,心疼地握住林氏冰凉的手儿。

    “嗯……雪儿……你醒了?”

    林氏疲惫地睁开眼睛,慈爱地浮起一抹浅笑,教越圣雪看着心狠狠一痛,眼泪就这么涌了

    出来。

    “傻孩子,哭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母后,都是雪儿不好,若不是雪儿,母后绝不会被那个人所伤。”

    ※

    “公主请勿怪自己,那个伤了皇后娘娘的弩人其实看见汉人都会伤,前些天一个孩子差

    之就死在他手下。”

    住持走了过来,淡淡地说,越圣雪却是赫然一惊,“怎么会这样?!”

    “其实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弩人根本放不下对汉人的仇恨,一年来有不少弩人混入我

    越国,见到汉人无缘无故就举刀相向,有不少百姓无辜冤死,陛下与皇后娘娘却宅心仁厚,

    为了避免再与弩人加深积怨,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了他们,但是没想将他们放逐回蛮弩,

    却反让他们变本加厉起来。”

    ※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越圣雪一下子跌坐地上,失魂落魄地低喃。

    “天蛮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他说父王在联合楚国攻打蛮弩,他说是父王才是一直都没

    有放下挑衅的那一个……”

    “雪儿……他可是弩人,自然包庇他的同族,借此反而加害你父王……”

    林氏见机插话道,越圣雪乌眸倏然暗淡无光,只觉心口的跳动也跟着停止了一下。

    “不,不是的,一定是哪里有了误会,天蛮,天蛮不会骗我的……他答应我不会再与越国

    为敌,他一定不会放纵他的子民来越国闹事,我要回去和他说——”

    心像被一把剪子无情地剪成碎片,越圣雪痛得不能自已,神情恍惚地站了起来,住持却挡

    在了她的身前拦住她,“公主,请冷静……”

    “雪儿……雪儿……”

    林氏凄楚地唤着她,越圣雪不得不退回脚步,跪在*头握住林氏的手。

    ※

    “雪儿,不要哭……母后知道你深爱那个男人,但是弩人很记仇,他们根本就不会轻易放

    下对汉人的仇恨,那些个弩人只是区区百姓,他们有胆量不怕死的来越国闹事,定是有人

    在他们背后唆使。”

    有人背后唆使……

    那言下之意就是在说那个人就是天蛮?

    越圣雪静静地听着,心痛得说不上话来。

    “雪儿……母后知道你不喜欢听,可这一次你父王设计骗帝天蛮而来,全为试探他对你的

    真心,见他真的伴你而来,你不知道你父王因此有多高兴,可母后一直都很担心,那帝天

    蛮十年来夺下数不清的城池,他睿智过人,野心勃勃,何况还和父王有着如此不共戴天之

    仇,母后真的好怕也许早就知道是你父王的设计,但是他将错就错而来,极有可能暗地里

    谋害你父王……”

    ※

    “不……不……母后你不要这么想……天蛮不会的……他答应我不会的……”

    越圣雪哭求着,她是真的乱了阵脚,脑袋里一片兵荒马乱。

    她不要让自己去听那些话,不要相信那些话,但是林氏受伤的那一幕,和那个弩人一道道

    咒骂着她该死的嘶吼都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母后知道你一定不能接受……可是万一他真的会那样做呢?母后甚至都怕他连你腹中的

    孩子都不会放过……因为他可是流着我们越家的血脉……”

    “不……天蛮很爱这个孩子,他为了救这个孩子才会伴我冒险回越国……”

    越圣雪捂着肚子,突然觉得小腹好痛、好痛……

    ※

    “不好了,不好了!郡王府传来噩耗——帝天蛮将皇上骗出府外,正在山顶刀剑拼杀!”

    一个小僧人就在这个时候跑了进来,“怎么会这样?!”

    林氏先喊了起来,不顾背后的伤痛苦地坐起身,“母后!!”

    “雪儿,别磨蹭了,快去山顶,趁帝天蛮再没有杀害你父王之前阻拦他!”

    “是,带我去山顶,快带我上山顶!”

    越圣雪跑到小僧人的身边,随他很快就跑出了屋子,只瞧林氏倏地诡笑浮面,“真是个蠢

    丫头!”

    站在*边的住持也得意的扬唇媚笑,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孔……

    ※

    山顶——

    砰砰啪啪!

    帝天蛮手挥蛇剑,越晋远手持长刀,两人如影闪动,相交挥舞,不分上下——

    倏地,帝天蛮鹰眸微嗔,瞄准空隙,手中蛇剑一甩,砰咙一声将越晋远手中的长剑打飞,毫

    不偏差地猛地剑尖点在越晋远的心口,只消微微用力便能穿破他的心脏——

    “岳父大人,今日就点到为止吧,天蛮只怕再有下一次机会这一剑可会直入您的要害!”

    帝天蛮冷魅挑眉,嘴角噙着自信满满笑——

    要说越圣雪走后不多久,他正想悄然打探下郡王府的地形,越晋远却突然出现说要活络活络筋

    骨,想要与他比试两下,便一个侍卫都没有带就和他一同上了山。

    ※

    “呵!其实朕的命,你一直都想要,不是吗?!”

    越晋远老歼巨猾的笑,笑得帝天蛮感到微妙的不安——他不似在说笑,仿佛在诱/惑着他就这

    么将剑刺入他的心脏?!

    帝天蛮不知自己怎么会冒起这么个奇怪的念头,只觉越晋远倏然变了个人,又或者只是露出了

    真面目……

    “呵!岳父大人,你想多了……”

    帝天蛮说着正要收回手中的蛇剑,可突然发生的一幕教他蓦然睁大了眼睛——

    越晋远竟然一把抓住他的蛇剑猛地刺入自己的心脏,“噗嚓!!”数道鲜血跃然飞溅而起,红

    了帝天蛮一双惊诧的鹰眸,却听——

    “父王!!父王!!”

    ※

    越圣雪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看到了那一幕——她看到帝天蛮握着蛇剑刺入了越晋远的心口。

    “雪儿……”

    帝天蛮茫然自失地松了手,越晋远却在他松开手之前以胸口一顶,猛地将他插在他心口的蛇剑

    顶出身子——

    从远处而来就像是帝天蛮残忍的拔出了剑。

    “帝天蛮,不要!!”

    越圣雪疯狂的跑着,口中是一声声凄厉的痛吟。

    “你输了,帝天蛮……”

    什么?

    帝天蛮瞧着越晋远阴险的笑着低吟,倏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是场圈套……

    ※

    “父王、父王!!”

    越圣雪仿佛跑了好久好久才跑到越晋远的身边,她跌坐在越晋远的身边,看着鲜血从他的心

    口不停涌出——

    双手按住他的心口,可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她的双手,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地模糊了她的视线。

    “雪儿……父王只怕不行了……”

    “父王……父王……雪儿不会让你有事的……对不起……对不起……”

    越圣雪摇着头,心口痛得好似咧开一般,浑身抽泣得在颤抖,只听身后的小僧人追了上来,

    “公主、公主!”

    “救我父王,快救我父王!!”

    “皇上!皇上!!”

    跟在后面的一大班侍卫也冲了上来,将越晋远簇拥了起来……

    ※

    帝天蛮看着一切发生,傻傻地脚步定在人群之外不能挪动,看着越圣雪泣不成声,双手沾

    满越晋远的鲜血,“雪儿……”

    他靠近一步,越圣雪身子猛地一怔……

    “还在楞什么?快将父王抬下山,你们快去请御医来!!”

    越圣雪指挥着侍卫们,像是一点儿都没有听见帝天蛮的叫唤。

    “雪儿……”

    见她起身随侍卫们就走,仿佛不拉住她就会从此消失在他的眼帘中,帝天蛮猛地一下拉

    住越圣雪的手。

    “放手,帝天蛮!”

    回眸怒吼,越圣雪瞪着帝天蛮的双眸中只有仇恨。

    ※

    “雪儿……雪儿……”

    听到越圣雪的嘶吼,越晋远突然虚弱地喊了起来,“父王……父王……”她甩开帝天蛮

    的手跑到越晋远的身边。

    “雪儿……不要怪天蛮,是父王先欠了……他们弩人……”

    “不……”

    都是谎言,都是谎言!

    帝天蛮听到越晋远的话,顿然鹰眸阴鸷握起地上的蛇剑就冲了过来,“帝天蛮,你要做

    什么?!”

    越圣雪猛地挡在帝天蛮的身前。

    “雪儿,他在撒谎,他在撒谎!!是他握着我的蛇剑刺入自己的心口!!”

    ※

    嘴巴这是怎么了,好像不受自己控制?

    帝天蛮说罢才惊觉自己的身子竟然不停使唤了,“呵……帝天蛮,这就是你的阴谋吧?

    你陪我回来就是为了杀害我父王!”

    “不是的!雪儿,不是的!!”

    帝天蛮有口难辩,越圣雪看着那些停下步子的侍卫,“还不快下山,我父王要是有任何

    闪失,我要你们统统人头落地!!”

    “是,公主!”

    一群侍卫吓得抬着越晋远就跑下了山……

    ※

    空旷的山顶就只剩越圣雪和帝天蛮两个人,那一声“我父王要是有任何闪失,我要你们统统

    人头落地”一遍遍地回荡在帝天蛮的耳边。

    眼前的女子就像从未见过的人儿,他的雪儿从不会说那样残忍的话儿,他的雪儿从不会用这样

    嗜血的眼神看着他,是这样的陌生,好像恨不得要他立刻偿还欠她的血债……

    帝天蛮举着手中的蛇剑倏地拉住越圣雪的手,将蛇剑放入她的手心,“如果你不信我,就杀了

    我。”

    看着手中的蛇剑,越圣雪竟是冷笑,“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信你的一派胡言了吗?”

    ※

    “但是弩人很记仇,他们根本就不会轻易放下对汉人的仇恨,那些个弩人只是区区百姓,他们

    有胆量不怕死的来越国闹事,定是有人在他们背后唆使。”

    林氏的话在越圣雪的耳边回响不停,像是魔鬼的催眠,催眠着她的心一点点远离帝天蛮,催眠着

    她开始相信……

    “母后说弩人不会轻易放下仇恨,你也一样,你来越国就是为了杀害父王——我不信,我告诉母

    后我不信,可是……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越圣雪愤恨嘶吼,手中的蛇剑一甩,刺啦一声划开了帝天蛮的手臂——

    ※

    “那个林氏根本就不是你的母后,难道你连自己的母后都认不得了吗?她只是仪了容装扮你母后

    的人,昨夜我看见——”

    “不要再说了,都是谎言,我亲眼看见父王被你一剑穿心,你还要狡辩什么?帝天蛮,我从来

    都不知道你是如此卑鄙,我一直以为有罪的是汉人,但现在我才知道最卑鄙是你们弩人……”

    越圣雪根本不给帝天蛮解释的机会,他任凭手臂鲜血横流,“越圣雪,原来我们弩人在你心里就

    是这么不堪的人……”

    “是!!我恨你,帝天蛮,你听着,我恨你!”

    越圣雪咒骂着愤然转身,“我一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帝天蛮看着她跑起来,“你可以离开我,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要留下!”

    什么?!

    越圣雪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身后有只大手猛地推了自己一下,身子往前倾倒,小腹重重撞在地上……

    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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