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种花可解天下万毒,名曰:血蚕花,生性寒,生长于处于楚国与越国的边界之间的风雪山的绝壁之上,百年盛放一次,采摘下半个时辰内必将枯萎,所以身中剧毒的病者一定得跟着前往,采摘下立刻服用才能解除体内毒素。”
无名说道。
帝天蛮看了眼龙榻上的越圣雪,神情若有所思道:“除此花之外,再也无其他方法?”
“今年正值血蚕话盛放之年,错过便真的无解药可解雪妃娘娘身中茴香之毒。”
无名答道,严谨的口吻无形间给了帝天蛮不可不为之的压力——
楚国与越国的边界之间……吗?
若是要达到那儿,那越国便是必经之地……
“唔唔……嗯……”
这个时候,越圣雪发出微微嘤咛,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蛮……?”
她唤道,帝天蛮捋开*纱,坐到她的身侧将她扶坐了起来。
眼瞧帝天蛮温柔细致的动作,无名悄然站起身向后退开几步躬身行礼道:“雪妃娘娘,安。”
听见陌生的声音,越圣雪往*纱外看去,只见有个男子躬身站在那儿,脸孔微微垂低教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却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你……是?”
越圣雪疑惑地问。
“在下名曰:无名……”
无名淡淡地说道,脸孔始终微微垂着,像是有心不让越圣雪看到他的脸孔。
“雪儿,他是本王请来为你解毒的神医。”
帝天蛮插话道。
“神医?”
越圣雪略有一惊,看了帝天蛮一眼,视线随即又落回到那无名的身上,无论是那精瘦的身形,还那说话时的语态——很熟悉,都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有种相重合的感觉……
越圣雪手攥着锦被,克制着自己差之就要捋开*纱一看那人真面目的冲动,“无名大夫,请问我体内的毒可否有得良药解毒?”
“无名说你体内的毒需要风雪山的血蚕花才可解毒。”
帝天蛮又再插话道,剑眉微微蹙着,似乎是察觉到了越圣雪看着无名的眼神别有不同……
“风雪山?那不是在越国与楚国的边界之间?”
越圣雪有些激动起来,她看着帝天蛮,不可置信的眼神似乎在说绝对不可以去那儿。
“是的,所以无名说血蚕花采摘下后半个时辰内就会枯萎,所以你必须跟着一起前往。”
帝天蛮说道,越圣雪立马看向无名。
“无名大夫,你确定我腹中胎真的已经被茴香毒气侵入了吗?”
口吻听着有点怀疑的感觉,帝天蛮也眉头深锁起来看向无名。
无名倒是态度相当镇定,无论是表情和说法都是一成不变:“是,在下万分确定茴香毒气已侵入胎中,所以奉劝雪妃娘娘千万不可抱着一搏的态度,拿腹中龙胎做赌注。”
回答得毫无回旋之地,严谨的语气反而让越圣雪感觉,他是在责备她不该怀疑。
为什么就是不愿抬起头看着她呢?
越圣雪深邃眼底始终保留着一丝怀疑。
“我不回越国。”
她斩钉截铁道,实为惊人,帝天蛮扣起她的下颚看着她,低声道:“为何?雪儿,只要是为了你和孩子,我可以冒险。”
闻之,越圣雪内心无比的温暖,眼角的余光却是悄然透过*纱看到了无名也讶异地抬起了头,即使隔着*纱,她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
“不……天蛮,雪儿不能让你冒着亡国的危险陪我去。”
越圣雪深情地说道,声音不响,但也不轻,足以令站在几步之外的无名听得一清二楚。
“陛下,待您与雪妃娘娘商议后再做决定吧,在下先回医馆,今日还得为娜娜姑娘继续医治。”
无名察觉到越圣雪的视线,赶忙向帝天蛮请辞,可越圣雪却猛地捋开*纱,“娜娜?”
无名一怔,帝天蛮也堂皇浮面,一把拉回越圣雪。
“天蛮,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娜娜返乡了吗?她怎么会在医馆?”
“……”
帝天蛮被问得哑口无言,无名心生不妙,他没有想到这么无心的一句话会惹来越圣雪那么大的反应,他原本只是想借此抽身离开而已。
“无名大夫,娜娜怎么样了?”
越圣雪等不到帝天蛮的回答索性跃下*,三两步逼至无名的身前,“带我去医馆!”
两人面对着面,四目相视,无名为难地看向走来的帝天蛮,他瞧得出他在恼怒他的多嘴。
“雪儿,冷静点儿,娜娜还没有醒来,你去了也无补于事。”
“什么?娜娜昏迷着?她到底是怎么了?!”
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越圣雪一个旋身,反倒拽住帝天蛮的袖口,言语尽是责备之意。
执拗不过越圣雪,最终帝天蛮破例带着她出宫来到医馆。
娜娜躺在内阁的一间大屋子中,静静地就像没有生息一般,脸色苍白,身形消瘦。
越圣雪心口油然一痛,来到娜娜的身边握起她冰凉的小手,一边扶着她没有血色的小脸。
“雪妃娘娘,无需太过担心,娜娜心口中了毒镖,索性毒镖没有刺入心脏,伤口已经愈合,只是毒素未散,所以才未醒来。”
“娜娜……我的好娜娜……是谁对你下手如此之重?”
越圣雪痛心的低喃,她不敢相信自己不在的时候,娜娜竟然被人伤成这样。
“无名大夫,娜娜现在要怎么办?血蚕花,是不是只有血蚕花才能解她的毒?”
“不,毒镖上的毒液与茴香毒不同,毒液已经侵入五脏,虽然血蚕花可以解毒,但在下用针灸进行一日三次,只需十日的五脏逼毒法可以更快解清娜娜姑娘身中的毒气。”
越圣雪让开座,看着无名为娜娜下针针灸,帝天蛮一直伴在她的身边,却被她视作透明,自始至终都一眼都没有瞧过他。
帝天蛮知道她在生他的气,一直有意隐瞒她娜娜的伤情,他也没为自己解释,因为他不想让越圣雪知道当初不告诉她是因为怀疑她。
一个时辰过去了,刚刚针灸完毕,越圣雪就见娜娜的手指动了一下,她激动地跑了过去。
“娜娜……娜娜……”
奇迹竟然在越圣雪不停的呼唤下发生了,才针灸了七日的娜娜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双唇翕动微弱道:“公……主?”
越圣雪笑着含泪,坐在*边,握着娜娜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我的好娜娜,你醒了……你还认得公主?”
娜娜唇角浮起淡淡的笑弧,“嗯。”
看着眼前感人一幕,无名来到帝天蛮的身边,低低说了声,“对不起……陛下,无名无心多语。”
“没关系,应该多谢你救了娜娜一命。她能醒来对雪儿来说是件可喜之事。”
不难听出帝天蛮对越圣雪的*溺,而他看向越圣雪的眼神更是让人确信他爱她至深至心。
无名片刻后说他还有个病人要医就先告退了,而帝天蛮也因为阡子默突然来临,附耳对他说了什么,留下了几十个守卫后,与阡子默去到了另一间隐秘的书房。
越圣雪一直留在屋中娜娜照看着娜娜,娜娜告诉她,就是在她被人劫走后,她便受到了毒镖的暗算,之后便陷入昏睡之中,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昏睡了好几个月。
“对不起,公主……娜娜不能照顾公主那么久……公主过得好不好?”
娜娜歉疚地说,越圣雪摩挲着她的面颊,“傻丫头,我很好,我只要你好好休息,快快好起来就好。”
“公主……你真好……”
娜娜笑着,一如曾经调皮天真的摸样,越圣雪却忽地张望了下四下,俯下身轻声附耳问,“娜娜,你知不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手?”
娜娜摇摇头,“不过我在昏睡的时候依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听到了什么?”
越圣雪紧张地蹙起眉,她不信娜娜会平白受伤,她也想知道帝天蛮为何当初隐瞒着她。
“我记得那个人好像在我身上塞了什么东西,然后嗤笑着说:越圣雪,看你这次还逃不逃得了?”
“当真?”
越圣雪骤然激动,娜娜肯定地点点头,“那这么看来,加害你的人是为了加害于我?!”越圣雪聪颖地立刻联想到。
“那公主……你是不是受了什么迫害?”
娜娜激动地动了一下,想要坐起身的动作却叫心口猛地一痛。
“傻瓜,不要乱动!”
越圣雪赶忙按住她躺下,“我没事,不要担心我,对不起……都怪公主不好,让你糟了这样的罪。”
“不打紧,只要公主没事就好……娜娜既是死也愿意!”
“真是个傻丫头。”
越圣雪捋着娜娜有些微乱的发,她相信娜娜是真的对她好,“娜娜能做公主的傻丫头,是娜娜的福气,呵呵……”
屋内萦绕着两人的盈盈笑声。
咔嚓一声,门儿这时被推了开来。
无名走到*边,越圣雪的身边,说是娜娜体内的毒素并为全清,还需坚持剩下的三日给娜娜针灸才行。
“好。”
越圣雪让开座,娜娜在和越圣雪攀谈的时候也知道了自己的伤情,所以没有抗拒得让无名为自己施下针灸,只是这一次进行了大约半刻钟的时候——
无名突然下了一针在娜娜的颈部,越圣雪猛地一瞪眼,那个穴位,“你在做什么?!”她低斥一声之间,娜娜忽地昏睡过去。
无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公主执意跟着出宫,难道不是为了能与‘无洛’好好谈谈?”
“无洛?你终于承认自己是段无洛了——‘无名大夫’?!”
段无洛——
越国皇族御医,千年医师世家的嫡子传人,在越国享有皇族一般的礼遇,但是生性顽劣,不喜束缚,十年前留下一封书信就云游四海。
“呵呵……无洛只是没有想到,公主还记得无洛,无洛离开公主身边的时候,公主才只有五岁。”
段无洛笑曰从*边站了起来。
他笑得意外妖娆,眼神闪着危险的光一步步挨近到越圣雪的跟前,“无洛也没想到——十年脱变,公主已少女初长成,美艳惊万国。”
段无洛俯下身,鼻尖擦着越圣雪的面颊而过——
那气息瘙痒着人心跳凌乱,那凝着人的眼神妖魅醉人,似是秘药的蛊惑,引诱无知的少女走向无路可返的沼泽。
越圣雪面颊浮起一道绯红,手儿跃然抬起——只听“嚓”的一声!!
“骗子!!”
越圣雪怒目圆睁,无情掐住段无洛的下颚就是一扯——一张人皮面具生生地从他的脸上被撕扯了下来——
“呃恩!!”
伴着隐忍痛楚的低吟,人皮面具下一张同样俊美万千的脸孔展露了出来——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假扮无洛师傅?!”
越圣雪愤然的瞪着眼前面容陌生的男子——
老实说,在养心殿见到他的面容时,她确实一惊,她实在料想不到十年不见的无洛师傅会来到蛮弩。
不可否认这个人将无洛师傅的语态,神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所以她相信他就是无洛师傅。
未免引起骚乱,她才在帝天蛮的跟前装作不认识他,可他却自鸣得意。
是不是他错在不该“轻薄”她?
无名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公主真是火眼晶晶,无名即使扮得这么像了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不难看出眼底有丝受挫的暗光,他当初假扮段无洛进入养心殿,还生怕她会在帝天蛮的跟前拆穿他的身份,可见她分明看到了他的脸也没有识破他的身份。
他就大起胆子在她面前大方承认,却没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早就知道他并非段无洛。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一来目的在何?”
越圣雪逼近一步,盛怒的摸样不输任何一位君王。
无名鬼魅的眯起眸子,俯下身,双唇差之触碰上越圣雪莹润的粉唇,“公主那么聪明,应该不用我说我是谁了吧?”
面上止不住一阵红晕,就如他刚才猛然靠近的一刻。
他的眼神很强烈,噙着她的双瞳紧紧不放。
催眠……吗?
越圣雪忽地想起无洛师傅曾教过她催眠术,有些人是以眼神攻人,一旦眸光被对方锁住,就会跟着堕入对方的催眠阵。
“你是父王派来了?”
“公主果真聪颖过人!”
无名大加赞许,趁着越圣雪微微一愣之际,唇偷吻上她的唇。
“你——!!”
素手一挥,无名向后一退,一手握住越圣雪的手腕,嬉皮笑脸道:“差一点,公主可真是粗暴。”
“无耻!!”
越圣雪大声骂道,“嗯嗯……嘤……”
*上的娜娜忽然发出细微的嘤咛,她不免一惊,只觉面上又是一阵红潮泛上,只因无名竟在这个时候又靠在她的耳边吐着暖流——
“公主,切勿小声,若是被人看见你与我热吻,那帝天蛮可是会要了我的脑袋吧?”
“小人!!”
越圣雪推开越发得寸进尺的无名,只听娜娜又再发出细微的嘤咛,似是就要醒来,“嘘,受了催眠的人可最怕响声哟。”
无名笑道,越圣雪立刻看向窗边,那一个个倒影在窗上的守卫身影,照理屋内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一定会……
“你对他们也施下了‘催眠?!”
越圣雪大惊失色,无名眼一眯看到娜娜醒来的迹象越加明显,箭步逼了过来,一手捂住越圣雪的嘴巴——
“公主,应该不想让帝天蛮看到我的真面目吧?若是我加害公主就是越国派来的细作,只怕你与这腹中的孩子都难逃一死吧?”
他在威胁她!!
“你究竟想要怎样?”
越圣雪迫于无奈只得乖乖低了声音。
“越王想要见公主你,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回越国。”
无名声音低沉了下来,越圣雪却不认输,“我不回!”父王若是想要见她,但定是对蛮弩不利的事儿,她不想听也不想闻。
“由不得你不回!”
“哼!”越圣雪冷哼一声,强硬的态度让无名无计可施,不过灵珠一转,“你以为我说你中了茴香毒是假的?!”
娇弱的身子一抖,给了无名握住了她的弱处,“你当真懂医?!”
“公主以为能留在越王身边的人,都是泛泛之色?”
无名引诱着越圣雪一步步走入他的圈套,他确是懂得医术,但是对于解茴香毒的那一说话只是胡诌——
那风雪山的血蚕花只是为了引/诱帝天蛮陪着越圣雪一起回越国。
“我不信你!”
“呵!那公主你是想要拿这孩子来做赌注?!”
无名邪笑着挑衅道,越圣雪抑不住怒火,“你——!!”她的确是在试探他,但是他的话却反教她越发的不安。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所有话,我从未见过你,我不信你是父王的人!”
越圣雪戒心重重,她告诉自己不能子乱了阵脚,这样会让对方有机可趁。
老实说她对这个男人的身份很是怀疑,父王虽然不同她说朝政上的事儿,但是她却见过不少父王身份的近身人,而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其中的一个。
父王向来为人处世谨慎,她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可以假扮无洛师傅骗她,也可以假扮父王的人来骗她。
“那公主看了这个应该就会相信了吧?”
无名放开越圣雪从怀中拿出一份书信,越圣雪摊开一瞧,乌眸倏然圆睁——
“盼速归。”
书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但是越圣雪却认得出那是父王越晋远的笔迹。
无名随即又从怀间拿出一块方形的令牌。
“公主,应该也认得这个吧?”
越圣雪一把夺了过去,翻过令牌,后面刻着一条巨龙,父王曾说那是他的化身,寓意着金龙降世。
“你真的是父王的人……”
越圣雪失落地手一挡,令牌从松开的掌心落下,就在要落在地上的时候,索性无名抢先一步将令牌收入掌中——
他勾起嘴角一笑,若是让这令牌落在地上,不止是*上的那个*会醒,就连站在外面的那些个侍卫都会醒来。
看着越圣雪茫然自失的表情,无名走到撕落地上的人皮面具之上。
灵敏的双耳听到不远处有人在靠近过来,他回过身,半蹲着将面具又再粘上了脸。
走回到越圣雪的身边,“公主,我奉劝你乖乖听从,傻子也看得出那帝天蛮已经迷恋上了你,越王想要来个瓮中捉鳖并不难,只要你让他陪你回越国即可。”
无名贴在越圣雪的耳侧说。
果然……
父王的目的是天蛮……他从没有想过放弃一统天下,蛮弩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钉。
越圣雪忽地觉得自己好无力,一手抚在小腹上,一手按在桌沿,面色刹那变得很不好。
“公主,你怎么了?!”
无名上前一手抚上越圣雪的额头——
“啪”的一声,越圣雪挥开无名的手,“我不想见到你。”
抗拒的眼神不容无名再越池半步,他识趣地将手挪开。
就在这个时候帝天蛮推门而入,阡子默紧随其后。
“雪儿……”
他唤了一声,越圣雪一时难以调整自己的表情,所以微微垂下头,一手撑着头,佯装不舒服的样子。
帝天蛮忽地加快脚步,走过来的时候鹰眸锐利得朝就站在越圣雪身后的无名投去一眼——
这个男人是几时回来的?
帝天蛮记得离开前他说过要去诊治病人的。
“陛下,在下方才回来为娘娘姑娘针灸,但是转眼就瞧雪妃娘娘坐在桌边说是不舒服,可男女授受不亲,在下不敢冒然为娘娘诊脉。”
无名显得有些焦急,他匆匆地解释道。
显然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能消去帝天蛮眼中的怀疑,他没有再看他一眼,在越圣雪的身前俯下身,关切道:“雪儿,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
越圣雪摇摇头,惊慌的表情早已在无名说话分散了帝天蛮的注意力时有了缓和。
“天蛮……我没事……方才只是突然有点恶心,应该是害喜吧。”
越圣雪说着,可这蹩脚的借口就连阡子默也起了疑心。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一进门就是这么尴尬的气氛,要说谁都会起疑的。
“没事就好……”
帝天蛮倒是没有追问,俊脸露出放心的笑,越圣雪悄然舒了口气,以为满过了他,但他站起身看向无名。
“你认识风雪山上血蚕花的位置吗?!”
无名一楞,立刻点点头,“当然,在下知道,在下曾亲自去过那儿。”
“那好!三日后我们就起程。”
什么?!
越圣雪突然激动了起来,她跃然站起身,拉住帝天蛮的手,“不可以!”
帝天蛮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越圣雪,“我说过为了你和孩子,我愿意冒险。”他拉开她的手,捧着她的小脸,爱怜的眼神勾痛越圣雪的心。
“我不要!你若陪着我去,那我就不去!!”
越圣雪异常得坚定,不顾那无名就在身后——当她知道了无名的真正身份后,她更加不能让帝天蛮去送死了。
“雪妃娘娘,你就别坚持了,我和陛下已经商议过了,我们会派千人侍卫队随你们而去。”
阡子默走了过来,他的话没有抚平越圣雪的不安,反而让她做出惊人之举——
她环住帝天蛮的脖颈,踮起脚,“雪儿?!”
越圣雪擒住帝天蛮的唇,丁香小舌羞赧地滑入帝天蛮的口,将他讶异的声音全然吞噬在了自己的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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