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不打死你!”桐牧气的嗷嗷乱叫,一拳挥出。
令人惊讶的一幕再次出现,三人眼睛一花,就见老者快速向前飘来,以三人无法企及的速度薅住他们的头发快速向上飞去,疼得三人呜哇乱叫。
“认祖归宗这么严肃的事情,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这样飘着多冷……”老头自言自语的嘀咕起来。
桐牧气得满脸涨红,若不是手上挂着两个姑娘,此刻他已经挥舞着胳膊挠了过去。
“不管你是什么人,薅了我的头发,我们就是敌人!死老头,你给我等着!”桐牧愤怒的叫道。
老头也不含糊,直接松开了手,而后四人再次一同坠落,吓得三人脸色大变,特别是桐牧这样将生命看得十分贵重之人,真正经历死亡的时候必然慌的一匹。
只见他吓得差点把头都塞进裤裆里。
实在是太可怕了!
黑衣老者笑吟吟的摸了摸桐牧的头,温和说道:“这性格是我的种没错了,我真是你爷爷!”
“我是你大爷!”
啪~!
“哎呦!”
半晌后,几人坐在峭壁下的一处溪水旁,桐牧鼻青脸肿的看着老头钓鱼。
老者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西斜的太阳。
桐牧随着手指看去,恍然大悟:“爷爷我懂了,沿着太阳方向,就能找到我爹!”
老者微笑皱眉道:“非也!”
桐牧沉吟片刻:“噢,我懂了爷爷,经常看太阳,就能练就目光如炬的本领!”
老者依然微笑着摇头道:“那只会让你变瞎!”
桐牧瞬间陷入无尽沉思,他觉得,这个疯癫老头忽然之间言语中富含哲理不是好事,很可能下一刻就会继续打自己。
他之所以叫爷爷……
是因为他佛了……
一直被打,太疼了!
冷汗沿着脸颊流下,若是在不对,他可能就要被打死了!
再次思虑良多,他再度试探道:“莫非与这钓鱼有关系?”
“哈哈哈哈……你倒是不笨。”
老者轻捋胡须一笑,而后周身元力涌动,一时间溪中倒映的日头波光粼粼,开口道:“桐太虚钓日,浪者上钩!”
“卧槽!”顾红衣闻言,再度惊叹起来,她最近卧槽说的似乎有点多,可她并不后悔。
自从跟了这臭小子,她每天遇到的事情都很奇葩,可今天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多见。
一个变态小鬼与一个变态老头遇到了一起,似乎臭小子还丝毫占不了上风,
看来古话说的没错。
变态还需变态医!
她觉得自己在脸皮厚度方面的锻炼又追上了臭小子一点,假以时日,自己总会跟上这臭小子的节奏,获得他的青睐,成为乌楸那样被他专宠的女子。
桐太公钓日!
还浪这上钩!
“你丫的是得了癔症吧!回去多吃点药能好!”桐牧一脸懵逼的看着老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不不!我小时候的确因为太过智慧而被带去看过医者,他们说我这不是癔症!”老头答道。
桐牧抽了抽眼睛,“没得癔症的你,真的很变态!”
“不重要,你是我的孙子,找到你,我便可将一身的玄通传下,从此之后,你也会变成一个智者!”老者平静的说。
“什么?!还要我跟着你?!”桐牧扣着头皮,五官都抽搐到了一起。
乌楸和顾红衣则在一旁无比崇拜的看着老者。
太厉害了!
这是一个连桐牧都能搞定的奇男子!
“我们要跟着您走,没了您同行,这一路好像没有灵魂!”乌楸眼中冒着星星,诚恳的说。
“我成长的路上,您是导师,你不跟着我们,我得不到成长所需要的养分!”顾红衣说。
桐牧:“……”
就在几人奇妙的对话之时,一道狼狈的身影出现在暮色森林之中,站在一棵大树之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愤怒的看着身边的猪,歇斯底里道:“跑都跑了,你干嘛还要偷吃他们的灵果!”
声震如雷,响彻九霄,暮色森林中的不少生灵都被惊动,不少山中修士齐齐的抬起头,震撼的看着天空。
十阶天缘境武圣,自从一个叫做牛油狗的少年出世,就跟雨后春笋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蹦跶出来,虽然此前传闻大陆上不超过五个,但显然是谬误,值得摒弃。
但是,大呼小叫的天缘境武圣,众人还是第一次见。
百里北凄,吴越盗冢的掌门人,修为通天彻地了一辈子,此刻好似受了不小的委屈,一路哭着就来啦!
他拼命的跑,太冲学宫大能玩命的追,原因竟是翠花偷吃了太冲学宫五千年一结果的无名灵果,于是这种程度的大动干戈对于见过了流血冲突的修行之人来说,十分的不常见。
桐牧清了清耳朵,狐疑的看向远处密林之中,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
老者问道:“你有何事?”
桐牧说道:“似乎听到熟人的声音,可那愤怒的气质又不像他!”
老者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此来暮色森林所谓何事
?”
桐牧说道:“找我二哥。”
“你是独子,哪来的二哥?”
“是我的结义兄弟,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独子?”
“我是你爷爷!”
桐牧:“……”
他想了很长很长时间,最后只说了三个字:“你是谁?”
老者答道:“爷爷”
桐牧笑道:“喊我干嘛?”
老者闻言,端着烤鸡的手微微一僵,他看向桐牧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叫桐太虚,真是你爷爷!”
桐牧非常不屑,甚至有点想笑,这人太机智了,刚刚听说自己姓桐,马上就变成了桐太虚……
还钓鱼!
你这是姜太公钓鱼,傻缺上钩?
你咋不钓鲲鹏呢?
山崖下方暮色渐浓,老者看着他微笑道:“当年阻止了你爹的婚事,他似乎不大喜欢我,就把你也带走了,后来这臭小子挂掉了,我也就没了你的音信,还好你我血脉相连,不然还真难相认,此后你就跟我混,我会把我们九宫锤塔的绝学都传给你!”
夕阳西斜,如幕下落。
天空之中的云彩开始燃烧,映出一片湛湛蓝天,他看着老者那挨千刀的样子,一时竟有些错愕。
“你特么真的够变态,儿子死了非但不悲伤,反而跑来骗我这个小孩子,真的够浪!”他心中骂娘,却打不过这老头,眼下觉得有些棘手。
此外,他对这九宫锤塔也有些感兴趣,既然是修行,有人愿意教,不学白不学,只不过……
桐牧微微叹气,将翠花在太冲学宫的消息告知了老者,过程中添油加醋,隐瞒了自己坑杀学宫一众长老的事实,同时将翠花是如何的可怜渲染的淋漓尽致,感动的老头一阵阵的义愤填膺,看得二女一阵的口眼歪斜。
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面色一变,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桐牧,不安的说道:“前段时间,太冲学宫方向弟子快速调动,昼伏夜行,似乎是不想被人知道,莫不是在找你说那猪?”
桐牧闻言先是一惊,随机平复了心情,从容淡定的笑道:“这不太可能,我那二哥怕是不至于让太冲学宫这样大动干戈,他除了喜欢偷吃东西,没什么别的缺点。”
老者双目忽然一凝,目光犹如冰雪中倒影着阳光的坚冰,望着桐牧,呼吸急促了不少,感受到目光的桐牧顿觉利剑加身,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过了好一会,老者才嘀咕道:“传闻太冲学宫的太宇仙果五千年一开花,五千年一结果,算起来,前些日子刚好过去了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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