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衰无奈地低下了头,他不得不承认楚雄的确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他,羞愧之色渐渐浮现在脸上。
“记住,你不能走,我也不能走,我们要一直在联盟中待下去,你只管去修炼,修炼的越强越好,而我们的修炼本身就是就好的掩饰潜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希望你不要再提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了。”
暮衰似乎想明白了,点了点头。
黄庭墟复述到这里,皱眉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他们口中那东西的下落,却始终不得其法,如今终于有了眉目!”
“那东西是什么?”桐牧问。
“昊天壤!”
“昊天壤?”
“对,由摘星桂落叶腐化而成的黑土,唯一能够伤到那棵怪树的东西!”
“也就是说……”
原来,关家一直守护这当年宇宙蛋从怪树分离时带出的少许昊天壤,用来最为最后对抗世界树的武器存在,至于此物如何能够对抗妖树,却无人知晓,传闻此土晶莹剔透,其上星光运动,犹如昊天神辉普照万古,故而名曰昊天壤。
从遥远的蛮荒时代,此土便被组织一代代的传下,黄家后人,也曾短暂守护过该神土,后来黄家蒙难,此土不知何故跑到了关醉年手里,也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黄庭墟目光灼灼的看着桐牧,道:“若是这土被那些叛徒找到,我们就会失去与那摘星桂作战的最后力量,那场大火以后,神土也随之不翼而飞,但我想这些叛徒还没有找到这个东西,否则那摘星桂没必要这样扭扭捏捏,直接将我们大陆毁掉就行了”
黄太虚略做思忖,继续说道:“那些人走后,我趁人不注意,进入过关府废墟中查看,发现那五十几多口人无一幸免。
桐牧听得神情凝重,抬头便看到黄庭墟额头上也是冷汗津津。
他闭上了眼睛,细细思索,呼吸变得有些沉重,呼吸也急促不少,身后的二人相互对视,也都明白这昊天壤丢失的可怕之处。
桐牧压抑了不平静的心情,开始冷静思考起来,关醉年无疑是组织内的一个成员,代号为乌鸦,他得到了昊天壤后一定没有让叛徒知道,否则也不会死于非命,暮衰和楚雄两个人是组织的叛徒,但也一定不曾得到此物,不然也不会选择继续潜伏。
而那吕蒙正的《寒窑赋》,则是新一代组织潜伏人员的名单密码,此密码如今也不翼而飞,若是这东西落到了敌人的手上,肯定会很麻烦,好在十二年过去了,目前还未出现组织被人连锅端的情况,所以那份名单应该还在自己人手里。
黄庭墟看了他一眼,微笑道:“,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既然您归来了,那当务之急便是寻找这两样东西!”
桐牧点头道:“将你这些年的调查线索都给我,我要这关家人的全部社会关系,亲朋故旧的线索,哪怕是逛过窑子的线索都要毫无遗漏的给我。”
黄庭墟玩味一笑,将一个储物袋递给了桐牧,笑道:“要不要调查的这么细致!”
“若是你黄庭墟的狗鼻子,十二年都没能找到,我又有什么自信能够第一时间发现问题。”说罢,桐牧转过身去,背着黄庭墟道:“看来我此前确实错怪你了,你提供的先期线索很有用,只是你不过是黄庭墟的一道虚影,我也不好与你说太多,你我就此别过,倘若我能将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我便去上界寻你。”
黄庭墟闻言,轻轻叹气,旋即抱拳拱手,”,我明白了,那老师保重。
桐牧结束了天道图书馆的书籍的收集工作,赚了个盆满钵满,同时因为吸收了大量的雷电力量,五阶的修为也就此巩固住,而且隐隐中实力又强了许多,他三阶的时候便可与十阶神境之下的一切高手对战,如今的他更是今非昔比,至于究竟强大什么程度,他自己都不大清楚。
带着青铜和刑梦萱两人缓缓的朝着出口方向走去,此时岁月静好,阳光明媚,桐牧心中却难以平静,不时的翻江倒海。
这个组织的带头大哥究竟是谁?
现在看来酒盅也是一个代号,如果自己真的是大黑狗转世,那他应该是曾经酒盅的上线,酒盅则是自己的继任者,那么所谓的华夏墓碑也就不一定便是酒盅所有之物,很可能是组织内部一代代流传下来的,酒盅是这代的看守者,这样看来自己也并不一定是这个组织的带头大哥,可能也是从别人的手中继承了这个组织,这组织非常庞大,背后以盖亚的科技能力作为招募死士的条件,而那个种族早已在与摘星桂战斗中惨遭黑手,不复存在。
酒盅究竟是什么人?
前世的大黑狗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大黑狗又为什么选择酒盅?
酒盅又是怎样找到的他?
炎黄牛油狗是大黑狗吗?
什么样的强者能组织起如此大规模的隐秘行动,而不被人发现?
他们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控制下界一众高手的?
百里北凄、黄觉、白起、源徵,已故的幻术大师陆千羽,对自己恩同再造的牧星月,,旃檀峰顶危难之中遇到的烟雨天客牧夜白,鬼僧传承,将自己与两仪章绑定在一起的剑痴段心海,甚至那个与自己仇深似海,却在暗中帮助自己的天机子杨缢天,步了这么大一盘棋,到底要做什么呢?
无数记忆在他的眼前交错闪现,让他一时间百感交集。
十二年前,关醉年为什么会惨遭灭门?
寒窑赋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与之一起失踪的昊天壤与《寒窑赋》是否被同一人带走了?还是说被藏到了什么地方?
既然没有找到这两样东西,那为何要杀死关醉年呢?
若是找到了,这些人既然是组织的叛徒,为何直到今日桐牧他桐牧的身份依然没有暴露,也依然没有人来大规模的找他的麻烦,这一切的原因究竟为何?
桐牧焦灼的思考,有些头晕,似乎理不出任何头绪。
终于,他们很快走出了天道图书馆,随着周围的原理波动,从梵音钟内飞身而出,随着前方的屏障缓缓打开,他们惊讶的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已然暮色连连,看来已经到了夜晚,而就在这一瞬间,桐牧的脑中灵光乍现,那百思不得其解的寒窑赋之谜似乎有了一个值得调查的方向,现在的他终于知道,应该去哪里寻找这东西了。
孤山之上,欧冶渊与弄琴,正与对面儿的两位老者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坐着,四人闭目养神,不说话,也没有再动手打起来。
桐牧出来以后,便看见了这有趣的景致,孤山之上大风烈烈,吹动着他的黑发与长袍,而他则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对坐的四人。
两位长者睁开眼睛,看向欧冶渊,有看看远处的桐牧,奸笑道:“看来看,这就是神匠大人隐藏梵音钟的原因吧。”
欧冶渊哈哈一笑,道:“不是,借钟的是你佛门中的绝世天才,有事你去问他好了,若是有什么事,我们就要走了,我都饿了,梵天四道家大业大,也没人送个果盘来,我要回家做饭吃了。”
老者哈哈一笑道,“神匠大人还真幽默,超越十阶境界的人居然会饿,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放心吧,难不成你一位我很蠢?与你们在这枯坐两天一夜,目的就是为了等你们把人接上,然后从这里从这里离开?”
欧冶渊又是一阵大笑道:“人心本就是世上最难理解的东西,若是非要理解,那也不是不可能,除非有足够的耐心,我自然知道你们梵天四岛的人已经快到了,你们联手起来,我也对付不了,其实我也是在赌,赌这小子先出来,还是你们的人先到。”
通念大世这次笑的冷冽,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道:“神匠大人的智慧,我这等平凡的人还真的难以理解,您的意思不会是,你要带着这小鬼,从我梵天四道一众高手的眼皮底下逃脱?”
这次不止使他,就连他身旁的通雀大世也同样不屑的笑了笑,显然这位生性淡雅的老妪,也终于被欧冶渊的话逗乐了。
此时,东方天际露出了鱼肚白,一个朝阳即将喷薄而出,一缕柔和的阳光飘过千山万水,朝着众人的方向漫了过来,给凄凉的孤峰增添了几许暖意。
十五岁的桐牧,这样的年纪,在整个梧桐大陆都应该是入门没多久的学徒弟子而已,可他却在如此的年纪,经历过无限的惆怅,几乎见到过了大陆各处名动一方的大佬,早已没了这个年纪弟子应有的青春激动,理想翻飞。
这时的他早已在众人的理想之上,俯瞰大地!
他的眼中深如烟海,静如沉水,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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