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冯道德遥遥看见远处一队铁骑向这边急奔而来。
“杀了他们,马上杀了他们!”
冯道德知道这些人绝对不能落在官府手里,否则对武当在江湖中的的声望极为不利,而自己临阵脱逃之事也会因此传遍江湖。
雷媚却仍在迟疑,她虽有一身武功,却从未伤过人,更不用说是杀人了。
一云的目光转向雷媚:“冯道德要杀我们,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在危难之际抛下我们独自逃命!”
“这是真的么?”
在这一刹那雷媚只觉得双耳目齐鸣,并将半信半疑的目光转向冯道德。
“逆徒!”
冯道德于喝声中自轿车中飞掠而出,挥剑。
剑光一闪间,已自一云等人的咽喉间掠过。
血飞溅,人倒地。
一云与一干武当弟子倒地时,那队铁骑已飞驰而至,将冯道德与雷媚团团围住,刀出鞘,枪在手,杀气腾腾,为首的正是鄂尔多手下的副将及杭州的总捕头何涛,当何涛看过地上的死尸之后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冯道德,你擅杀人命,本官要拿你归案,不过你最好拒绝,这样一来,本捕头正好将你就地格杀。”
冯道德强自镇定:“贫道奉旨南下,可以便宜行事……”
何涛冷笑:“皇上只怕没有让你擅取人命这一条吧!”
这时一个衙役已查看过死者,回报何涛:“回总爷,死者五位,俱一剑断喉!”
“将冯道德上枷带锁,押回府衙,若遇反抗,就地正法。”
“喳!”
众捕快领令齐动,立刻过来锁拿冯道德,七八把刀几乎同时压上了冯道德的肩。
冯道德气结:“你敢?“
何涛目如寒电:“其实本捕从未想过要将你拿下,所以你最好反抗,否则本捕正好将你就地处决!”
冯道德虽有心反抗,无奈功力全失,毫无反抗之力,而这些捕快都是精选的拿人好手,很快地就将冯道德拿下。
“将冯道德押往总督府!”
众捕快齐声答应。
何涛的目光跟着转向雷媚:“这件案子也有劳雷当家的做个见证,这就请吧!”
冯道德被直接送入了总督府。
鄂尔多并没有为难冯道德,只是给了他两条路选择。
“......大行皇帝曾有留遗命,非方姓者不得擅上思过崖,违者杀无赦,单凭这一条,本督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不过念你是一代掌门,本督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一是你与本督合作,一是本督将你明正典刑。”
“大人想知道些什么?”
冯道德选择了后者。
“荣亲王准备怎么对付方家,”鄂尔多的话很直接:“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冯道德苦笑:“贫道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他怎么可能对贫道说出全盘计划?”
“你就说知道?”
“贫道只知道方家有他的卧底,这次上思过崖的路就是他所提供。”
“此人是谁?”
冯道德摇头:“他只是以飞鸽传书的方式告知了贫道。”
鄂尔多笑了:“有意思,想不到荣亲王会化这么大的功夫对付方家,既然他要玩,本督就陪他玩一玩,看看是他荣王爷棋高一步,还是本督我略胜一筹,不然他还当本督是个病猫了,至于你就先委屈一下,呆在总督府的大牢里,”
冯道德唯有苦笑:“贫道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他现在已经失去了选择的余地。
鄂尔多此刻想不到的却是汉口的方德却在此时发生了意外,而这个意外却完全因为李小环。
李小环一到汉口就听到了有关方德的消息,可是她并没有直接去找方德,而是让人给他送了封信。方德接到李小环的信后,又惊又喜,李小环总算是有了消息,当下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李小环落脚的客栈。
方德见到李小环时,李小环正在自己的屋里独自喝着一壶酒。
此时的李小环已不再是年轻的少女,而是一个充满成熟风韵的中年女人。
“小环,真的是你?”
方德的声音已因激动而有些颤动。
李小环笑:“可不就是我了!”
方德问:“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我们今天不说这些,”李小环已过来,将他拉到桌前按在椅子上:“今天咱们不说别的,就好好的喝几杯!”
她亲自满了杯酒,递给方德。
方德接杯,一饮而干。
此刻他心里有的只是重逢的喜悦。
李小环再给满酒。
方德说:“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你别这么扫兴好不好?都说了今天不说这些,”李小环眼睛闪动:“今天咱们只喝酒,为我们久别重逢喝酒!”
她与方德碰杯,喝酒。
她喝光酒后,发现方德一双眼睛只是紧紧地望着她:“怎么这么看着我?”
方德不无感慨的叹息:“都快二十年不见了,当然要好好看看!”
李小环笑:“那你说这二十年不见,我是变丑了,还是变漂亮了?”
方德笑,欢笑:“当然是变漂亮了。”
李小环似乎更开心了:“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你那两个老婆好看?”
方德眉微锁:“为什么你要和她们比?”
“在你的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她们!”
李小环的语声中带着几份苦涩,几许无奈。
“她们是我的妻子,方家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担子,我不可能置之不理,”方德望着李小环:“我只能答应你,当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一定陪着你!”
他的话很真,带着几许凝重。
“好啦,咱们不说这些了,”李小环展颜而笑:“咱们还是喝酒一醉方休,我想这点你不会也拒绝我吧!”
她举杯邀饮。
“好!我陪你。”
对于她的邀饮方德无法拒绝,也不忍拒绝,毕竟他觉得对李小环有些亏欠。
很快的方德就喝醉了,爬在了桌上。
——他的酒量的确不及李小环!
方德醉倒之后,李小环仍在喝酒,直到有了几分醉意,才从怀中取出一包药,溶入剩下的酒中,给方德灌下。这包药不是普通的药,而是一包可以令丧失全部记忆的药,所以当她给方德灌药时,一双手不由得在发抖,不少药因此洒了出来,随后她以自己的手抚摸着方德的脸,眼睛中带着无限的柔情,不无歉意地说:“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你不好,你心里一定会怪我、怨我,甚至会恨我,可是我不这么做就永远无法得到你的全部,因为在你的心里你的妻子,方家永远都是第一,我永远都是第二,可我不甘心永远都做你的第二,更不能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所以你就让我自私这一回吧!”
她以自己的手抚摸着方德的脸:“喝了这包药之后,虽然你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忘掉所有的一切,可是我全心全意的对你,不会让你受任何的苦,任何的罪,而你只属于我!”
她的声音很柔、很轻,似乎怕惊醒了醉酒中的方德……
从今天之后,方德就没有再在汉口出现过,整个人就象是平空消失了似的。
二天后,方世玉、洪熙官、李锦伦、胡德帝、白安福五人一起找到了方孝玉。
见到他们一起前来,方孝玉满意地笑了:“.......既然你们都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就会尽一切力量把你们变得更强,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名扬天下虽然是条荣耀之路,可也是条艰辛之路,你们会甚至会因此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也不一定能够成功,相反若是你们选择平凡而又普通的人生,却都有可能长命百岁”
洪熙官回答说:“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想着要半途而废!”
他的话很有力。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把这次武科比试当成名天下的第一战,”方孝玉说:“在武科比试之前,你们首先得强化自己的整体作战的能力,整体作战不同天你们以前的单打独斗、比武较技完全不同,它要求的是同伴之间的相互信任,这也是最基本的一点,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什么整体间的攻防拒守,根本就是骗人的鬼话,所以你们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就是绝对的信任,信任自己的战友,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的伙伴,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才能谈得上其他,只要你们做到了相互信任,别说是一个通天书院,就算是比他们再强的敌手,也有一战之力。”
胡德帝很高兴:“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做!”
“整体作战需要阵形的配合了,太复杂的阵形我不懂,我就从鄂伯伯那里知道一些简单的分击合击之术,既然是分进合就要做到整体配合无间,要做到这点,你们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对同伴之间的信任,这种信任不是一般的信任,而是绝对的信任,没有绝对的信任,整体作战都是一句空话,现在我就和你们一些简单的相互配合技击之术,所谓配合技击之术,基本上也就两种,一是攻击,一是防守,攻击时是要将最强的力量集中在一点之上,在最短的时间之里做出摧枯拉朽攻击,所以他需要以武功最高之人做为箭头,其他各人为辅了,攻击的人要全力一赴,其他各人则是为攻击者挡住有可能来自各方的攻击,使其心无杂念,全力进攻,防守则是鱼鳞阵的形式,则是以波浪的形势不断地消耗、化解对方的攻击力,然后伺机击倒自己的敌人,今天就由大哥和熙官攻击胡德帝、白安福、李锦伦组成的鱼鳞阵,你们要记住,攻击的一方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击倒对方,防守的一方则是将时间拖得越长越好,至于其他的缺陷和不足就在训练过程中慢慢补齐,当然了做为失败的一方,就请大家到李阿姨那去吃一顿。”
“行,没问题。”方世玉笑:“打架的事我最喜欢了。”
他当然不会把白安福、胡德帝、李锦伦放在眼里了,自小到大,他可经常将这三人揍得满地跑。
方孝玉笑笑:“不过我得和他们说些话。”
方世玉很大方地说:“行,你要说多久都行。”
李锦伦、胡德帝、白安福却是忧心重重:“.......真的要那么做么?”
方孝玉回答说:“记住我的话,多人防御,一人主攻,攻击要在敌人气势最弱的时候,不攻则已,一击必中,然后逐一蚕食,即便是敌人的实力、人数多过你们,最后你们也可以扭转局势!”
李锦伦喜笑:“我们若以此战法对付通天书院,他们可就惨了。”
“废话少说,”方孝玉说:“你们先把锐形阵练好。“
接下来的几天方孝玉就一直在让众人练习分进合击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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