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玉等人吃完饭菜,方孝玉与严咏春离开了贡院,下午他们要比的举重,骑马、射箭各项体能比赛,对这些严咏春并没有什么兴趣,就拉着方孝玉走了,并说等他们进入决赛时,她和孝玉会给他们来打气,加油。
出得书院后,他们再次迎面遇上了白眉。
在见到白眉时,严咏春不由得抓紧了方孝玉的心。
“别怕,没事的!”方孝玉安慰了下她转向白眉:“孝玉见过前辈!”
白眉见到方孝玉对他没有露出任何惧意,心中大是满意,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方孝玉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实在是摸不清对方的用意。
白眉叹息:“你的资质的确要比雷媚强!”
严咏春鼓起了勇气质问白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娃儿的胆量不错,”白眉颔首:“不过老道路找的是孝玉,你还是闪在一边吧!”
但是令白眉意外的是严咏春却护在了方孝玉的身前:“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许你碰他!”
白眉笑:“你拦得住么?”
他已走了过来。
见到他走过来,严咏春的心慌了:“你不许过来,再不站住我就要出手了。”
白眉全然不将严咏春的威胁放在心上:“你倒出手看看。”
他的脚夫步未停。
严咏春见状,一推方孝玉:“快跑,我拦住他!”
她已冲向白眉,一拳击出。
方孝玉见状急了:“不要……”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严咏春整个人已被震得倒飞而出,摔倒在地。
“咏春姐!”
在这一刹那间,方孝玉肝胆欲裂,白眉居然象杀了十一个忍者一样杀了咏春:“我和你拚了!”在这一刹那间他已一冲而上,一拳击向白眉。
白眉见到方孝玉一拳击出,本欲抓住他的拳头,不料他却抓了个空,方孝玉的拳头比他预想中要快,居然从他手底穿过,正面击中了他。可是他虽然击中了白眉,却被白眉的内劲粘住,无法挣脱。
“好拳法!”白眉的脸上尽是赞许之色:“无招无式反而意在拳先,的确是个习武的奇材,只可惜你体质太虚,难练上乘武功,贫道就为你破例一次,为你打通任督二脉,替你因本培元。”
然后方孝玉已感到一股极为强劲的力量自天灵进入他的体里,飞速地流转,在这一刹那间,方孝玉只觉得身体似要裂开似的:“放……放开我……”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白眉的传人不可以这么没骨气,”白眉的声音很清淅:“用心的记住真气运行的路线!”
说话间他的内劲已在方孝玉的体里游走十二周天,梳理着他的七经八脉,最后冲向他和任督二脉。
方孝玉只觉得身体忽冷忽热,异常难受。
“放……放……放开我……”
然而他听到的却是白眉的喝声:“开!”随着这声巨喝,他浑身巨痛,然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当他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了白眉。
白眉的样子看起来很累。
“你倒是醒得很快!”
白眉的脸上一团和气,就象是看着自己的孙子。
方孝玉怒问:“你把咏春姐怎样了?”
白眉笑:“老道还没有心情和一个晚辈过不去,回去之后,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方孝玉闻听,方始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随后他发现自己置身于道观的鹤轩之中。
白眉问他:“刚才的行功路线都记住了没有?”
方孝玉点头。
“跟我来!”
白眉走出鹤轩。
方孝玉跟上。
方孝玉走出鹤轩时,就见到白眉将他的独门绝技鹤啸九天,在自己面前施展开来,每一个动作都很慢。方孝玉看得一会,便跟在白眉身后练了起来。他的悟性的确是很高,只跟着练了五遍便记住了鹤啸九天所有的技法与要领。
对于方孝玉的悟性白眉很满意:“你的悟性很高,再加上任督二脉已通,相信很快就能发出这套武功的威力,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你不可以把这套武功教给任何人,尤其是刚才那个女娃子。”
方孝玉连忙答应:“是!”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不要让家里人太担心。”
方孝玉点头,随之又问:“敢问前辈真的是武林中四大天柱中的白眉?”
白眉笑:“想我白眉的徒弟没那么容易,先把这套鹤啸九天练好再说!”
随后白眉已飘然而去。
方孝玉听到“白眉”这两个字却是动容。
白眉那可是武林中的一代神话,纵横天下,难求一败。
当方孝玉从道观走出来时,就见到了在外面等他的严咏春。
严咏春一见他从道观里出来,立刻跑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那个臭道士没有为难你吧!”
方孝玉笑了:“我这不是完全无缺地出来了么?”
严咏春点头:“那倒也是,不过那个臭道士真的很凶,不许我进去。”
“你就不能客气点,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代高人!”
严咏春小嘴一撇:“我可不管他是什么高人矮子,谁要是和我的兄弟过不去,那就是我的敌人,不过我等在外面等了你这么久,你得请客,请我吃顿好吃的。”
“没问题!”方世玉一口答应:“不过你得答应我不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
严咏春反问:“为什么?”
“我不想我娘为担心!”
方孝玉说得很慢。
“没问题,谁让你是我的好兄弟!”
严咏春答应得很痛快。
方孝玉与严咏春回去四条街时,远远的见到了一人,这个人方孝玉并不陌生,他正是在端午节赛狮大会上跟和福斗得难分难解的舞狮者,记得他的名字好象叫童千斤,不过他此刻身上有伤,双腿也有些行动很不便。
“他怎么在这里?”
严咏春的话还没有说完,童千斤已向他们走了过来。
见到他走过来,严咏春立刻挺身而出:“你……你可别胡来,这里可不是你撤野的地方。”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童大哥可是光明磊落的当汉子,他不会对我不利的!”方孝玉笑着将严咏春拉在一边,问童千斤:“童大哥可是找我?”
童千斤迟疑了一会说“你……你能不能借我……借我五十两银子?”
他这话说得很慢,很费力,这句话就象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与勇气。
方孝玉还没有说完,严咏春已叫了起来:“五十两?一开口就是五十两,你当我们是冤大头,你还不如去抢好了?”
“那就打挠方少爷了!”
语声中童千斤转身离去,他走得很慢,仿佛每一步都有千斤之重!
方孝玉望着他那孤单的身影,问严咏春:“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严咏春不解:“你看出了什么?”
“我从他身上看到的是一种失望,一种无助,看得出他很需要这些银子,”随后他对着童千斤大声说:“我说过不借给你银子么?”
听到他的话童千斤的身子微微一震,然后转了过来:“谢谢!”
在一刹那间,他竟然流出了一滴热泪,那情形就象是绝望的旅者突然遇上了亲人。
严咏春大感意外:“你总不会真的借给他银子吧?”
方孝玉点头:“看得出他是个铮铮的铁汉,若非必要,一定不会轻易开口求人,这种人我们一定要帮。”
“可是他是我们的敌人!”
“我只知道他现在是个急需帮助的人!”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银子?”
“那就向李阿姨借,李阿姨是个好人,她如果知道我们是用来帮人的就一定会借。”方孝玉的目光转向童千斤:“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说完这句话,方孝玉与严咏春去了醉香居。
当他们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一包碎银。
童千斤拿到这包银子时,虎目噙泪,手在发颤:“你……你不问问我要这些银子干什么?”
方孝玉摇头:“有这个必要么?”
“这些银子我一定会还你!”
童千斤已转身离去。
望着童千斤远去,严咏春发出了如此叹息:“我看你这些银子一定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方孝玉却说“他一定会把银子还上。”
“你就这么有把握!”
方孝玉说得很肯定:“我只知道他是个铮铮的铁汉,意志坚定,象他们这种人不到最后,是不会向人开口,更不会欠别人的债,我相信我这次的负出会有超额的回报。”
严咏春嗤之以鼻:“你就在这里吹吧!”
方孝玉摇头:“有些道理你是不会懂的。”
严咏春不服:“我就看你这些银子什么时候收回来。”
方孝玉却笑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会借他更多的银子。”
第二天,严咏春就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方世玉、洪熙官、胡德帝,李锦伦,白安福五人。
听到方孝玉借钱给童千斤,方世玉几乎跳了起来:“孝玉他有没有搞错,居然借钱给童千斤,是我们的敌人,你倒好一借就是五十两。”
胡德帝在一边说:“好端端的孝玉怎么会借钱给他,我看一定是他逼着孝玉要,你知道的,孝玉这人一向是最好说话了,他给对方银子一定是想息事宁人,所以才被迫拿了银子。”
方世玉马上同意:“不错,我得帮他把银子拿回来!”
洪熙官却比较谨慎:“我看这事另有内情,就算要去,我们也得问问孝玉。”
“问什么问?这件事已经够清楚了。”
说罢,方世玉已外便走。
他这一走,胡德帝与李锦伦、白安福也匆匆跟上。
严咏春见挑出事来,也傻眼了。
洪熙官对她说:“你去找孝玉,我盯着他们,千万别让他们惹出事来!”
严咏春这才反应过来,飞也似的去找方孝玉了。
听到方世玉带着人去找童千斤讨银子,方孝玉坐不住了:“你可真会给我挑事!”
严咏春抗议:“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谁知道他们会真的找童千斤讨银子!”
方孝玉苦笑:“他们若是童千斤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这一辈子怎么心安?”
严咏春立刻急了,她还真怕方世玉李锦伦胡德帝白安福将童千斤给打了:“那你还在等什么?”她拉着方孝玉向外就跑。
这路上他们都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赶到童千斤的家,抢先拦住方世玉等人,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童千斤住在何处,他们一连问了好多人,才打听到童千斤住在城北的贫民区,等他们找到童千斤的家时那是半个多时辰以后的事了。
走进童千斤的家院门时,方孝玉与严咏春的心都在怦怦地直跳,他们生怕见到甩想象中的流血场面,所幸的是那种场面并没有出现。
严咏春长长的松了口气:“他们好象还没有来!”
“没来就好!”
直到这时方孝玉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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