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刘庸联同几个御史一起弹劾荣亲王,见到刘庸联同几个御史一起弹劾荣亲王,乾隆自然是暗自欣喜,现在他正愁该逼荣亲王挺而走险,向自己发难呢,刘庸与那几个御史就将借口送到了自己嘴边,而且这借口扎实到即使是他站在荣亲王的位置上,都无法替其反驳,刘庸他们就弹劾了荣亲王两条大罪,一是把持兵权不肯上交,二是圈养死士为其敛财,后一条罪名还可以辩驳,可把持兵权不肯上交却是实打实,就连荣亲王自己都无法否认,要知道从天地会剿灭到现在都已经十几年了,可你还是把持着兵权不肯上交朝廷,这问题可就来了,不过乾隆好歹也是一代雄主,城府还是有的,当下他就将目光转向了两班的文武大臣:“今天我那位十四皇叔上朝了没有?”
“荣王爷这几天告了假,说是身体突然有所不适,就没来上朝!”答这话的是和珅。
“没来上朝怎么行?”乾隆一本正经地说:“今天可是有人将他给弹劾了,他不来上朝还怎么为自己辩解?”
和珅笑问:“但不知刘大人和几位御史弹劾荣王爷何罪?”
“罪名倒是不多,也就两条,一是长年把持兵权不肯上交,二是圈养死士为其敛财。”
听到这罪名就连和珅都吸了口冷气,刘庸与那几个御史此次可是一剑封喉,欲致荣亲王与死地,这两项罪名即使是荣亲王在此,那也是辩无可辩,搞不好极有可能会逼得荣亲王挺而走险。
乾隆却继续说:“当然了朕也不是不通情理,荣王爷毕竟是朕的十四皇叔,这些年也为大清立下了不少的功勋,就给他一个入宫自辩的机会,和爱卿你就代朕走一趟荣亲王。”
“奴才遵旨!”
得知乾隆的旨意之后,荣亲王的一张脸立时沉了下来,将前来传旨的和珅打发走后,他立时将自己的心腹智囊王通儒给叫了过来。在得知实情之后,王通儒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凝重:“看来乾隆也是一个聪明,他这一招也是十分的高明,虽然他说是给王爷一个入宫自辩的机会,但是这入了宫,王爷恐怕就出不来了,皇宫毕竟是高手。”
荣亲王冷哼:“既然他要斗,本王就陪他玩上一玩,他不是当年的圣祖爷,本王也不是熬拜。”
王通儒颔首:“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就跟乾隆摊牌吧,其实跟乾隆摊牌对王爷来说也是利大于弊,虽然这些年来王爷虽然也掌控数旗的兵马,可那些旗主多半都是些有奶便是娘的主,他们多数是奔着王爷你手里那些物资辎重来说,要养活数旗的兵马,每月所需的物资辎重可不是一点小数目,虽然王爷您也扶持了不少暗黑的势力为自己敛财,可其速度却还是远远赶不上消耗,即使是能跟上去,可长此以来,其结果必然是坐吃山空,一旦物资跟不上去,这些旗主就有可能会倒戈相向,毕竟权衡利弊是人的本性,更何况他们的部下可都不是孤家寡人,也都是有着自己的妻儿,子女、父母要养活的,而这些乾隆都能轻而易举地就给他们,而大战毕来临之前,人们都会选择站在胜者的一方。”
“你也觉得本王控制那么多兵马是个败笔?”
在此刻间荣亲王也觉得自己掌控那么多兵马是个败笔。
王通儒解释说:“是不是败笔就看王爷你的决择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解决这件事,若是王爷能顺利的解决此事,那些旗主就能站在王爷这一边,否则等着乾隆出手,王爷你就连最后一点反败为胜的机会都会失去。”
荣亲王也是个聪明人:“你的意思是逼宫?”
王通儒点头:“当年圣祖爷能拿下熬拜,最大的根本就是熬拜是个忠臣,虽然他是飞扬跋扈了些,却对大清的忠心可是日月可鉴,否则他根本就不可能甲士不带,只身入宫,只要他带上一些护士,圣祖爷根本就不可能杨功夺权。”
荣亲王警觉:“你是说乾隆小儿要趁此机会拿下本王?”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年来,王爷你拉笼朝臣,培植死士,还掌控兵权迟迟不肯上交,乾隆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若不是顾着自己的明君形象,估计他早就对王爷发难了,而且通儒怀疑那些旗主只所以投靠王爷,这其中也有乾隆的谋划,毕竟你们是叔侄一场,就算是他对王爷你不满,也不能直接翻脸跟王爷动手,用王爷你手里的兵马直接耗死王爷,这才是最高明的打算,即使是日后此事暴发,他对天下臣民也好有个交代,而事实上王爷要对付乾隆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兵马,要知道王爷你本身就是全真派唯一幸存的高手,一身武功虽不能说是空前绝后,可至少也不在白眉至善之下,麾下更是高手如云,要控制一个乾隆根本就不在话下,只要控制了乾隆,王爷你大可以效仿曹孟德挟天子以令天下,就是将逼其禅让逊位,也是不无可能之事。”
荣亲王回答说:“本王所忌的是另有他人,一个乾隆本王随时都可囚可杀。”
“王爷说的是......”
“当然就是我那位好四哥了!”
“雍正他不是死了么?”
荣亲王冷笑:“他的先天浩然真气已至天人之境,别说是吕四娘和白泰官,就算是武林四大天柱齐至,也要不了他的命,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昆甸上人,昆甸上人那可是黄教第一高手,在江湖上从未遇到世上,武林四大天柱的崛起,也是在其之后。”
王通儒倒吸了一口冷气:“王爷的意思是雍正借刺辞世。”
“这些人他一直就躲在方家。”说这话时他的语气间自是带浓烈的恨意:“否则他也不会让乾隆将鄂尔多调任闽浙总督,并在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将近三十几年。”
听他这么一说,王通儒这才想通了鄂尔多在闽浙总督位置上一呆就是二十几年的原因了,不过他也怕荣亲王因此而大失分寸,去对付雍正,要知道雍正那可是荣亲王的一生之敌:“要对付雍正,王爷日后有的是时间,眼下重要的是从乾隆手里争权,只要大权在手,要对付雍正自然是最简单不过了。”
“你放心,这点轻重本王还是知道的。”
“要对付乾隆,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兵马,王爷只需带上三千甲士和忍者门的高手就足可控制整个紫禁城,等王爷控制住乾隆之后,我们再收服八旗旗主,有了八旗旗主的支持,就算王爷要乾隆禅让逊位也无不可。”
“行,那就依计行事!”
随后荣亲王就一身戎装,腰佩长剑,率着忍者门的高手与三千心腹甲士直入紫禁城,镇守宫门的总兵见到荣亲王率着甲士气势汹汹而来,还以为自己哪里招惹了荣亲王,连忙笑语相迎。要知道这位可是当朝的第一王爷,深得乾隆的信任,他可不敢怠慢,然而让他想不到的荣亲王直接让人将他拿下,收缴了一干将士的器械,并指使自己手下的甲士接管宫防,随后立时上殿面见乾隆。
见到荣亲王一身戎装,率着一干忍者杀手上殿,乾隆自是微感意外:“朕只是让十四皇叔入宫答辩,可十四皇叔却是一身戎装,率着甲士上殿,意欲何为,莫非十四皇叔以为朕会对十四皇叔你不利。”
荣亲王自然是一脸无辜模样:“皇上误会了,这不是皇上令人传旨,说是有人将臣下给弹劾了,令臣下前来上殿答辩么?”
乾隆呵呵一笑:“朕是让皇叔上殿自辩,可没有让皇叔你率着甲士上殿自辩?”
荣亲王很坦然:“莫非皇上已经忘了圣祖爷当年的前朝旧事,当年的圣祖可是率着一群少年在殿前拿下了熬拜,然后得以亲政收权。”
乾隆听到荣亲王对自己的忌惮,心中自是十分地满意:“朕可不是圣祖爷,十四皇叔你也不是当年的熬拜。”
荣亲王的声音很淡:“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凡事还是小心些好,更何况臣下的胆子一向很小,听闻有人弹劾于臣下,臣自然是惶恐不安。”
“咱不说那些有的没的,皇叔你还是自我答辩吧,刘庸联同几位御史总共弹劾了皇叔两项大罪,一是拥兵自重,一是培植死士,私下揽材,不知皇叔你认罪于否?”
荣亲王表现得却是很冷静:“拥兵自重,不交兵权是有,豢养死士,私下敛财也有。”
乾隆自然是听得一愣,他原想此事可能会扯上半天的皮,却没想对方会承认得如此的痛快,一时之里倒有些不适:“十四叔啊十四叔,你这么做让朕很是为难,你说你贵为当朝的一品王爷,朕也待你不薄,逢年过节,你的赏赐也是最为优厚,加上俸禄,你应该也不缺钱吧,敛那么多财想干什么,这么吧,回头皇叔你把手下豢养死士都给解散了,再到兵部就把兵权给交了,这事咱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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