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出门2

    “哎哟,我的腰。”季明就跟个飞剑似的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季湘的腰。这么大的人,重量可能而知,扑出去好几步,季湘这才一把拔开季明,叉着腰,痛苦的看了一眼小胖弟弟。

    读了书还真和以前混世魔王的样子截然不同,关心的看着季湘,“阿姐,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有人说你来了,我还不信。见到你,太高兴了。”

    季湘上去就是揪了一把季明的脸颊,掐的他的脸一片发红这才把手停下来。这小鬼头,看季湘不生气了,装的样子一下抛开。“阿姐,姐夫呢,怎么没看见他。”

    陈解鞍今日出门的早,好像是有要事要办。她不好多问,自然就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里。“你关心他干什么,去哪难不成和你报备啊。”

    小鬼头拉下脸,看来这心思念的不是季湘是陈解鞍啊。季湘又想上手,就听见他嘀嘀咕咕,“说好要教我武功的,姐夫说话不算话。”

    “不问他了,晚娘呢?”季明又看了眼玉淮和鸣怀,不认识,于是小肥脸堆满不开心,姐夫没来,晚娘怎么也没来。

    季湘点了点他的小脑瓜,“你姐来不行啊,非得这么失望。”

    玉淮比季明大几岁,在花家却吃不饱穿不暖,此时穿了一身艳青的衣裳,扎着丫鬟头,季明乍看,还以为是个小妹妹。

    “阿姐,这个妹妹我好像见过。”噗呲,季湘差点就要笑出来了。季明说这句话就跟三倍大的贾宝玉在问她要不是去取西经,反正就是很错愕。

    一脸忍笑的季湘将玉淮往外推了推,“季明,这是玉淮,比你大四岁,叫声玉淮姐姐就好。这个是鸣怀,和你一样是个小哭包,你看,现在还红着眼。”

    鸣怀害羞的低头,季明歪着脑袋挨个都打了招呼。连志与本想走开,季湘也将人拦住。“玉淮,去将马车里的糕点送些过来。”

    那是季湘特地让周彩蝶做的饼干和蛋糕,给了季明连志与各一盒,这才说道:“我想送鸣怀来这念书,志与,可否向院长引荐下。”

    “鸣怀可曾读过书。”

    “认识点字,不全。”季湘看鸣怀的小脸蛋,心疼的抹掉那些泪。

    连志与摇头,“嫂子,并非小子不愿帮忙,而是……他若连字都认不全,怎么去学四书五经。照我看,不如先去乡野私塾。”

    “嗯,我知道了。”季湘摸着鸣怀的脑袋,点头,“季明,帮阿姐一个忙。你明日是不是休沐?”

    “是的,阿姐要回乡?”

    季湘瞪了眼季明,那当然不是。“你知道大伯娘家吗?知道就好办了,你帮我做件事情,你帮我盯着他们一家,有任何可疑的事情,立马告诉你姐夫。你姐夫家总知道吧,不知道问你娘,她很乐意告诉你的。”

    有季明这小东西帮忙盯着,季湘心里有了数。当然,顺便,季湘也把鸣怀留在了这里,南安县那边不明情况,八岁小儿跟着去就是捣乱。正好让他在这里多感受下氛围,这样日后也有个努力奋斗的目标。

    出城时,季湘碰见了孟天和张明珠。

    孟天依旧痞的不能再流氓,而张明珠,她挽了妇人发髻,戴着几支耀目的珠翠缓慢的跟在孟天身后。季湘叫停马车,下去与她说两句话。

    张明珠挎着菜篮子,她身子弱,又受了惊吓和阿桃的背叛。此时精神不佳,才从济世堂出来。见到季湘,她便高兴的弯了眉眼。

    “好久未见,你这脸色越发好看了。”张明珠眼里有些羡慕,她不爱用粉黛,又时常吃药,唇色见白,脸颊暗黄,没了做女子时的桃粉可爱。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日渐圆润的下巴,好像这段时间没来及减肥,是有点疯狂长肉的倾向了。“我最近设了间胭脂水粉铺子叫玉珑坊,里边卖些养颜的东西,过两日回来给你捎一套。”

    她笑了笑,便有几分疲态。“这般就要谢谢你了,没想到,曾经我们还为了同一个男人吃醋。现在我却……算了,不提这件事情。季湘妹妹,我也说不出什么日后能帮你的话。我张明珠发誓,若是你用得到我,尽管开口,我若做不到,就叫这老天打雷劈了我。”

    “呸呸呸,童言无忌。”季湘见她这样乱说话,装作生气。“我厉害着,不用你来帮忙。倒是你自己,孟天待你如何,还是以前那种态度?”

    张明珠望了眼前方,孟天早没了人影。她也不晓得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勉强打起精神,怕被人看了笑话。

    “自你上次为我敲打了他,已经待我好了很多。我也比无所求,就当是为他娘赔罪,这一生很快就过去了。”

    季湘拉过她的手,心里很多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她露出明媚的笑,“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凡事都讲因果。该是我的报应,就是我的,躲不开逃不掉。季湘妹妹,我看你往城外去应该是有事,不耽搁你了,我也要回去煎药。”

    她话罢,同季湘道别。

    人来人往,她的背影十分显目。玉兰白的外衫飘着零星绣花,针线缜密,栩栩如生。而张明珠就如这散落一角的花朵,无人爱护,零落成泥。

    不远处,孟天也回头看了眼季湘,很快,又消失在人海里。

    那人的眼神不再是轻佻随意,那一刹那,季湘仿佛见到了火光。孟天他,真的恨张明珠吗?或者又爱又恨。

    只希望他日后不后悔自己的做的一切。

    “小姐,你怎么了。”玉淮坐在一边,听到季湘一直在叹气,手里的扇子也暂时放下。“是刚才与那位夫人说话的缘故吗?”

    季湘托着腮,没有力气的晃着脑袋。是也不是,有为张明珠担心的心思,也有为接下来如何看店感到迷茫。这玉珑坊可以说是周康一手带起的,自己光是出了个点子。

    玉淮上前,为季湘按了按额角,手劲不大,正正好。小姐眯起了眼睛,舒服的摆正了脑袋。玉淮这才道:“小姐,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别太担心。”

    “我也知道这个意思,就是心里不太好受。”季湘拿来玉淮的手,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我眯会儿,到了叫声。”

    “是。”

    玉淮很快拿出底下的小桌子,又将家里准备的毯子拿出来,给季湘盖上。装睡的季湘将头撇在一边,实则是在跟张暴富讲话。

    [老张,你这几日都去哪里了。]她这两天因为找不到张暴富,就连积分轮盘都不敢用。不过用了也没啥意思,这锦鲤之王的光环居然只能用于抢红包,每日抽奖的轮盘次次都轮不上好东西。三次抽奖,全是十几二十的积分。

    她都快要抑郁了。

    张暴富卷卷的猪尾巴弹了那么一下,[顶头上司和对抗组织的人打起来了,还被打的重伤。我看完热闹回来的,啧,季湘,以后我们千万别碰到对抗组织的人,太惨了。]

    顶头上司是穿越组组长,算是总部资历最高的成员之一。张暴富这些系统都叫他外号——矛盾。因为他最爱戏剧化的剧情,通常他手下的天降女主都是小矛盾大,麻烦不断。

    矛盾组长一来就先跟着对抗组织的路线去了京城,还见了土著女主谢客烟看看她的命运有没有被改变。后来到陈解鞍处,看见自家女主还是挺主动的,互动掌握的还行,就没继续观察了。

    再后来,对抗组织没了影子,这就需要张暴富的帮忙。他找到系统,带人就去刚对抗组织。谁知道,人家组织成群结队,根本不屑单打独斗。于是,组长最后被揍得差点就不能活着回总部了。

    [你呢?你不会就在旁边吃瓜吧。]张暴富跳了起来,胡说什么大实话。怎么能叫吃瓜,他就是个辅助型选手,有他也打不过的好吧。

    季湘:……

    [那之后呢,你们总部还打算观察一下我们吗?]这个世界都出现对抗组织了,肯定是重点观察。张暴富白了一眼季湘,心说怎么可以问出这种蠢笨如猪的问题。

    他丝毫没有发现刚才连自己都骂了进去。

    好吧,那就说明自己还得和陈解鞍多来几次总部满意的互动。

    [那……要不然生个孩子,再不济上个……]张暴富正说着,季湘呸呸了两声。车门给我打开,这不是去幼儿园的。现在扫黄打非严的很,你要是出现什么违规的词河,蟹的剧情,总部不调查你,都要吊销你的驾驶证。

    …………

    陈解鞍与廖阿爷坐在房中,文叔添好了茶,立马退下关门。

    阿爷看着屋内陈设,寒酸至极。想起昔日,他与陈老将军一同饮茶,不经感慨万分。“老夫听闻,云天朗与你联手调查庐江怪人一事时,还曾给你一份羊皮卷。”

    廖文华是如何得知,这羊皮卷是云天朗送他之礼,就连王氏都不知。

    他不语,指腹摩挲瓷杯,廖文华苦笑一声,“那羊皮卷是我送给云天朗的,上面记载了庐江怪人的起源。想必你已经看过,这羊皮卷用的是古北国文,我请了不少大家相看,最后才得到这最后是释意。”

    这居然是廖文华送给云天朗的,那为何会到他手里。原本觉得是因为晚娘,现在想想,倒还真品出一丝不同。

    “阿爷,是你让云天朗宋于我的?”

    陈解鞍沉了心,在不可思议中见廖文华点头。“当年陛下责我率军不力,连累聂儿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数十年来,我心中有愧也有对陛下的怨恨……”

    他敛眉,双鬓皆白。若不是当初中了小人诡计,今时今日又会是不同境地。茶香熏人,圆胖的点心在那碗托里,却让他毫无食欲。

    “解鞍,我与你说过,庐江战役并非是第一次出现怪人,你可还记得?”

    他点头,腰间的玉佩在身形的带动下猛然一重。“愿闻其详。”

    廖老的那一场战役被称为燎原之战。廖家军驻守边关,是华北两国之间不能搬动的巨山。陛下倚重,百官中除了陈老将军与云天朗云侯爷,便再没人有廖文华这般魄力和胆量。

    北国来犯,廖家军便以血气祭天,威武善战,勇猛异常。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曾怕过。直到一次,华国黑角林中,遇到了怪人。

    身高八尺,手握巨斧,双目呈红色,见人发疯乱砍。弓nu这般强硬,也只能穿透他皮肤三分。就算如此,他也未死。

    后来损失了十几名将士,这才将怪物制服。

    “没有将他杀死?”

    廖阿爷摇头,“这也是我当初做错的事情之一。黑角林的事情上报后,陛下便派人把他带走。这种疯人根本不算是人,就是个怪物。问来者为何要带走,他笑着不语。我装作糊涂,实则已经明白,怪物只要用的好,那就是国家之重器。陛下恐怕已经对这怪物起了研制之心,北国人个个是猛将,一个赤手空拳之人都能杀掉我方精干将士数名,我实在是怕了。如果真的有听话又如那怪人一样的武器,何愁我华国被欺负。”

    只是,一切并不是想的那样美好。怪人被带走后,廖文华一直关注此事,突然有一天,陛下却宣布烧毁所有怪人,甚至不留案卷。

    “为何?”

    这桩往事,廖文华实在不想回忆,“一开始,毒只在畜牲身上使用。越到后来,他们便发了狂,抓了乞丐,又拐了孩子,最后惦记上了胎儿……”

    在这些人上下毒,最后得到怪人,实在有悖人伦。

    “既然已经叫停,烧了所有东西,怎么会在五年前出现同样的怪人。”陈解鞍本来就怀疑宫中人,这下更是确定。

    廖文华还真是不知,“或许是当年的孩子长大了。”

    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也给还在怀着身子的女子下毒,只是未编在册,或许是他们已有预感藏了起来。“这我就无法得知了,你应该看过羊皮卷,若是要对付怪人,要么砍掉他们的头,要么就是制作解药。”

    不管是哪个,都是极其困难的。

    “云天朗利用我在北国,收集了不少情报。互惠互利下,我自然也能知晓一些事情。你在查怪人,正好我有怪人的消息,自然第一个紧着你。谁叫我那傻采林,成了你的便宜娘。”廖阿爷自嘲的笑了下,也表示自己并无恶意。这羊皮卷是他在北国无意间得到的,再加上第一个怪人是在两国交界的黑角林出现的,怪人之事与北国无关他还真不信。

    “我还知道北国的公主蒙玉儿要来和亲。”陈解鞍很是熟悉这个名字,正是郁南惹祸时招来的那位,也是季湘坑的第一位客人。

    廖阿爷猛兽一般的眼突的眯了起来,犀利的看向窗外。陈解鞍随着一同看去,只见天朗气清,无风无雨,鸟兽却乍然散开,一番混浊乱象。

    “到底是谁在下这盘棋,我还真是要好好会会。”廖文华此次回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落叶归根,他就是想找到当初那小人。他的兵,死时有多痛苦,他就多恨这粉饰太平的华国官吏。

    华国北国向来不和,五年前的庐江战役历历在目,从河底爬出的怪人见人就杀毫无理智。他以为是北国刺客安排的杀人利器,最后发现,那些刺客死的更多,全军覆没。

    不断查探,这怪人竟然与陛下皇子也有瓜葛,陈解鞍心入冰窖,寒凉骨血。

    难道,当年父亲失踪也有陛下的手笔?

    …………

    “阿嚏!”

    云天朗落下一黑子,对面的老者一个喷嚏*将棋子打乱。

    靠!耍赖。

    这架势他十几年前就见过了,装作打喷嚏其实就是不认输搞赖皮。好在他现在脸皮厚了一点,也不生气,就是看着对面的人拿过手帕擦了擦鼻子,随后拾起棋子,“重新来把,朕可不是耍赖,你个臭小子可不准说朕。”

    切,云天朗心里白了一眼,君臣有别,自己这免死金牌就剩最后一块了,不能再乱用了。“陛下龙体欠安,不如就回去吧,臣和您走了一天的五子棋了,再继续下去,恐怕裤衩子都要输给您了。”

    要不是怕你耍赖,赐我一死,我能把你江山都赌过来。也不知道陛下怎么的,人越老,对这赌物越上瘾。

    要不得要不得,赶紧把人劝走,他还不如和葛老头玩。至少人家不赖皮。

    丛仁两指按着额角,单这么看,他丝毫无天子贵气。穿着一身旧青色的圆领袍,戴着小帽,几缕发白的白丝垂在耳下,手上戴着的玉扳指夺目,云天朗看见还有点心疼。

    那扳指是自己故意输给陛下的,不然丛仁一生气就是斩立决。

    “哈哈。”丛仁笑了起来,豪迈的仰天,“行了,朕就不打扰你了。”

    看他要走,云天朗这个高兴。“恭送陛下。”

    才一抬眼,丛仁就没影了。云天朗舒了一口气,捂着胸口,拍了拍。陛下这些天一直找他,名义上是陪着玩,其实就是打听蒙旗为何会来找他。当然,若是能直接抓到把柄,丛仁怕是会更加开心。

    “朕要走,你看着很高兴。”丛仁轻功了得,年轻时不爱批改奏折,就叫了宦官代替,自己则是换了便衣就出宫游玩。云天朗看见亭子梁上蹲着的丛仁,心里吗脉批,表面还得笑嘻嘻。

    一番好话说尽,丛仁这才落地,拍手将灰烬掸去。“天朗,你与朕相识不止十年了吧。你应该最了解朕,正好,有个问题困恼朕许久,日夜难眠无法入睡,爱卿不如替朕分忧。”

    亭子的飘带遮住了光,婆娑的影子朦胧的盖住丛仁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或许这几日的相待让云天朗忘记了,看似老顽童的丛仁其实内心就是变态扭曲的见不得人好的昏聩君皇。

    丛仁很喜欢云天朗这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他不是不敢赐死这个昔日好友,只不过再坏的名声都需要有个人来维护,云天朗就是这个人。

    “爱卿,朕有七子,老大骁勇善战,又是皇后所生,可惜毫无头脑,嗜杀成性。老三老四虽是双子,一个痴呆傻笨,另一个清贵自持不问政事只求长生。老六与老八皆是王美人所生,身份低下,可才起胆魄不输你们这些好臣子。老十就不说了,朕实在瞧不上他,还剩下个十四,这个是顽劣,可对朕孝顺,也和朕最像,最爱美人儿。十四是朕最疼的一个儿子,可是,最近听说爱卿与姜万达这个狗奴才想帮朕教儿子?”

    云天朗一撩袍子立马跪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陛下,臣不敢。”

    丛仁突然弯腰,笑嘻嘻的托住他的手。“起来吧,朕可没说你做的不对,行了,这件事就算了,姜万达他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着了。朕要问的可不是这件事,爱卿啊,你说,我该立谁为太子。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也不能你们喊万岁便真的成那种老不死。”

    “起来回话吧。”

    云天朗并没有起,而是低头去看底下木板,有蝼蚁在爬,此时就如他这般汗满背后。

    “臣不敢,陛下。”

    “无碍,你说,朕免你死罪。”丛仁挥挥手,看云天朗依旧低着头,被他气的冷笑两声。“罢了,你们都这般胆小,怎么都没人和文官学学,以死明鉴多壮烈。行了,朕不用你跪。”

    空中突然传来破空声,云天朗依旧垂首不闻不问。直到腿脚发麻,他才叫了一声人,管家立马上前把主子扶起来。

    “主子,陛下早就走了。您不是一向支,持大皇子,陛下问时……”

    他举起左手,“闭嘴,隔墙有耳,陛下他可不是真的糊涂。”

    “看来,十四殿下是准备有动作了,你吩咐下去,给我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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