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满心欢喜的到了沙罗港,奈何天公不作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别说出海看鱼潮了,就连渔船也上不去。港口停满了停摆的渔船,许多船家已经掉头回家去了。
三人躲在岩壁下,看着雾蒙蒙的海面正思索着,是在这儿等几天呢?还是就这么离开,前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越来越大,竟是一艘回港的船!
这样的天气还能安全返回,真是祖上积德,瞧那船上桅杆也断了,几个渔夫脸色苍白,如同劫后重生一般,落下绳索那一刻,恨不得跪地谢神。
凤弥细瞧了瞧,对小白说:“那几个渔夫好像有些收获,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去!”长鱼佑乐接话道,“不然不就白来了吗?这一下雨好几天都不能出海,让小白过过眼瘾得了。”说着拉起了小白的手,“快走快走!他们要卸网了!”
凤弥撑伞追了上去,揽住了小白的腰飞身而起,小白吓了一跳,扭头看到他冷峻的侧颜,不禁感叹,他真的是太好看了,比那些漂亮的姑娘还要好看,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张污了的纸,扔了都嫌多余。
“沙地难走。”凤弥轻轻的放下了小白,擦去了她脸上的雨滴。
长鱼佑乐随后而来,不满道:“差点让我摔一跤!”
小白尴尬的笑了笑,走到了渔夫跟前,瞧着刚从渔网里抓出来活蹦乱跳的鱼,说道:“您这一趟收获不小啊,可碰到鱼潮了?”
渔夫连头都没回,大喘着气说道:“哪儿顾得上那些!真是祖上积德!能让我活着回来!”
同行的渔夫却笑了,可能是劫后余生吧,又意外收获不小,他的神情倒没有那么紧张,他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凤弥和长鱼佑乐,大概是想着哪家的少爷来沙罗港玩儿的,说道:“可不是嘛!跟我们结伴的船早就回来了,要不是老大坚持多等几天,也遇不到这场大雨,瞧着吧,等天黑了海上准有风暴,两位少爷也别在这儿逗留了,赶紧找家客栈投宿去。”
长鱼佑乐笑道:“看来要不是遇到了鱼潮,你们也不能有这么多收获。”
渔老大点了点种类,说道:“还算可以吧,本来也没打算得多少东西,就是这些刀鱼没什么人要,剩下的勉强能卖个十几两。”
“谁说没人要?”长鱼佑乐朝着同行的渔夫扔出了一锭银子,笑道:“今儿你们的收成少爷我全买了。”
渔老大抬头一瞧,足足有五十两!他急忙起身说道:“这可不行,这不是让少爷您吃亏吗?这也没什么好东西。”
“剩下的就当赏钱了,麻烦您跑一趟,把我们的马车赶到福瑞运珠楼去,再给掌柜的带个话,定三间上房。”
鱼老大自然是欣然接受,他安排了几句,便带着一个人下了船,剩下的渔夫正检查渔船的损毁程度,一时间,便没有人注意小白三人了。
长鱼佑乐看着小白说道:“赶紧收起来啊!你还想让他们给你送货啊!”
小白点了点头,手下微闪,上千条不同的海鱼便统统收进了空间的第三层,其中有几条黑鲔和吞拿,竟是比上次辛世界带来的还要大一些,想着其中还有一些八爪鱼,她兴致勃勃的跟两人说道:“你们还跟我去迎客来吗?要是还去的话,我用一些八爪给你们做锅子吃吧,沾着余少爷家的蒜蓉辣酱,非常好吃的。”
凤弥和长鱼佑乐相视一看,他们本来打算过了今天,送走了小白之后,便去找乌来淳的,“要不下次吧。”长鱼佑乐说道。
“就在这儿做不行吗?”凤弥蹙眉说道,“去福瑞运珠楼做吧,反正下大雨,咱们也走不了。”
小白点了点头,三个人就往福瑞运珠楼去了。
云层遮天蔽日之下,大雨中的沙罗港,雾气蒙蒙,凤弥撑着伞,和小白并肩走着,余光扫到了她的头顶,她的侧脸,她的睫毛,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张绝世的容颜,正扭头对着他笑。
长鱼佑乐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白身上有一种影响力,能让人不自觉的靠近,在她身边,凤弥正逐渐变得柔软,他也能感觉到,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小白在凤弥的心中,有了割舍不下的位子。
这是好事,毕竟很多年了,都没有人能真正的走进凤弥的心里。
可他又忍不住会想,但愿是自己猜错了吧,凤弥怎么可能会喜欢了小白呢?只是因为这丫头太过简单纯粹,所以才会忍不住多多关照她吧,毕竟对于凤弥在她这里所有的反常之举,在小白眼里,都是朋友之间的关心。
想到这儿,长鱼佑乐又觉得窝火,小白这丫头或许是个石头脑袋,要不就是石头心肠,难道世人非要像陈珩和果昭阳那般,将喜欢和在意放在嘴上,才算表明心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发生在凤弥身上的事,不就是个大乌龙吗?
“八爷,听说帝国学院的院长是你的老师对吗?都说他通晓古今是不是真的?”小白微微仰头,目光透彻。
凤弥浅笑道:“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吗?”
“这么有学问的人,为什么不娶妻啊?”
凤弥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天下人都说言恒自视过高目中无人,可谁能知道,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妻子,还没过门就病逝了,为此,言恒曾发愿,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妻,“两者有关系吗?”
“我只是在想,将来能做帝国学院院长的夫人,学问得有多高!会不会是这天下最聪明的女子。”
凤弥笑了,记忆中,他好像听谁说起过,言恒心仪的那个姑娘,学问并不高,但确实非常聪明,一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世事一样。
“是我十岁那年。。。言老爹好不容易松了口,要娶妻了。。。”长鱼佑乐突然说道,“你还记得吗?那一年是白历四十九年。。。”
凤弥眯起了双眼,白历四十九年,也就是十年前,在他九岁的时候,他的母亲秀妃病逝了,那一年,好像病逝的人格外的多,就像他刚出生的那一年一样,总有些人会消失的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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