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多多望着远处那个朝着自己打招呼的中年女子,眉头皱了一皱,对待这种找上门的生意,她自觉心中不满,正要回转避开。幸的那个壮汉搅局,这才行色匆匆准备从那个中年女子前面闪过。
就在离中年女子十余米时,迎面蹒跚走来一名老妪,在两人交会之时,用低不可闻声音说了句:“别去,她家不干净。”
待得夏多多转头时,那个老妪一拐进一条胡同中。
.......
突如其来的诡异,让夏多多思量再三。
“莫非是黑店?!”夏多多想起了曾经有一本记载江湖历史的,那里面便有一家善于开店的女掌柜,而她们卖的食品更是自诩世间少有,诱得无数身强力壮莽汉误入。
只不过只见入不见出!
莫非她家的那个鸭血粉丝排骨汤和秘制肉叉包的原料也是来源于此?!
想想便觉得反胃,夏多多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从那个中年女子面前一闪而过。只不过,手腕却被一双快如闪电的手反手抓住。
“哎吆!客官!你们几个风尘仆仆,远道而来,正好来我家歇歇脚再走!我家这几日可是大酬宾!各路豪杰齐聚,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看客官三人便知晓必是江湖好汉!来来来!里面请!”
不由分说了,便把夏多多让进了房间内。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夏多多想到此,便不再推辞,心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想看一眼这个开在火星上的黑店到底如何模样。
正如中年女子所说,整个房间中高朋满座,人山人海,生意竟然出奇的好。
夏多多看到已经坐不下,便朝着中年女子要了一间楼上雅座,朝着房间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便听得人群中有人再说:“这个复仇十字军今日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另一个桌上的人,摸了下腰间,冷冷的说道:“这可是老大的意思,想他一个落寞的教派,何时可敢与我流沙帮相提并论!”
“这个不假,不过这个十字军教派开创百年也有一些底蕴,仅凭我等难免有一场恶战!”
这时在角落里传出来一个嘶哑的争吵声。
“老刘头,你怕个鬼!这么怕回家抱娃去!不为赏金,不为了贪恋美色,你在这里添什么乱!”坐在中间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冷冷的说道。
“就是!帮主大人只要那个十字军教主臭娘们!那些水灵灵的祭司们可是任由我们处置!哥几个不要,那就都给我,我陈老五可是要娶三个媳妇的!”一个赤裸着上半身,满身刀疤的男子粗声大吼着。
不过却引来了几个愤怒的叫骂。
“你这懒狗子还想要三个!凭你这半吊子样子,你能养得起谁啊?不会和你上次取得那个小媳妇一样,把她蒸着吃了吧!”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活的和狗一样!还这样贪得无厌!当心明日曝尸荒野!”
“就是!一只臭水沟里的癞蛤蟆,还妄想吃天鹅肉!”
“也就是做做白日梦!真要是让他上,怂的一批!别的不说,护教十二骑士他那个熊样子打得过谁?”
无情的嘲讽和谩骂传了过来,这个混身刀疤的男子瞬间憋红了脸,“你们玩够了,便宜点卖给我!我有的是钱!”
不过,却迎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那个叫老刘头的老年男子更是笑岔了气,他用力咳嗽几声,这才朝着刀疤男子问道:“刀疤陈,你也不找个水坑照照,你这乞丐样儿,哪里像有钱人?”
“你个老刘头,谁和你一样老咸鱼一条!小爷有的是金币!有的是钱!”刀疤男子气不过,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金币拍在了桌子上。还觉得不消气,又朝着那个中年女子怒喝道:“掌柜的上酒!上好酒!今小爷开心!这顿我请!”
“哎吆,陈爷,难得你出手大方!我们小店新进了一批上好的新晨露要不要尝尝?”那个中年女子笑眯眯的盯着那些金币,轻声笑了起来。
“新晨露?就是上次喝的那个死贵死贵的?不要!不要!还是不老泉对我的胃口!”刀疤男子朝着中年女子冷冷问道,见到中年女子笑着点头后,这才铁了心拒绝道。
似乎是感受到了周围鄙夷的表情,他暗地里咽了一口唾沫,张了张嘴改口道:“这样,每桌上一坛新晨露!只上一坛!不老泉管够,还想喝新晨露的自己掏钱!”
说着自顾自的倒了一碗,咕咚咕咚猛灌了下去。
众人瞧了一眼刀疤男子的神情,便收起了戏谑表情,换上了一脸恭维模样,凑过来问道。
“陈兄弟这是在哪里发财?几月不见竟然腰缠万贯!兄弟才能,小弟着实佩服!”一个衣衫褴褛的“细竹竿”挤了过来,朝着这个同样曾经是乞丐的男子拱了拱手,虚心请教道。
“哼!”刀疤男子冷冷的瞅着“细竹竿”并不想多说,又担心这个无赖会把自己以前做乞丐时的那些下作的事情捅出来,心里暗自想着以后空暇下来把这个小扑街做了、
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他看到有更多的人围拢来,似乎对“细竹竿”的?话题很感兴趣时,便趾高气昂的撇撇嘴说道:“哪里是几个月,也就是一个月而已!我陈老五能有今日,自然是碰倒了贵人!”
“吆?陈兄弟面色红润,原来是有贵人相助,兄弟可否引荐一二,也让我们兄弟不用风餐露宿,刀口舔血。”
“这个其实你们也听过,在座兄弟更有加入其中。这个说的不是别个,正是流沙帮!”这个叫陈老五的刀疤男子接连喝了三大碗酒后,脸上浮现出一道道红晕,混杂着白色,像极了五花肉。
“哦?愿闻其详。”
“这个贵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流沙帮帮主风流沙。”
陈老五的话刚说出口,刚才还在饮酒的那几个流沙帮帮众围了上来,朝着陈老五怒喝道:“多谢兄弟美酒,只不过兄弟酒后撒酒疯乱认亲戚这可不对了!”
“是了!想我流沙帮人才济济,何必要兄弟这等货色!”
“你敢说,老大是你的贵人有何凭证。兄弟莫以为吃了几碗酒就可以胡说八道。念在你酒后乱言不跟你一般见识,但请兄弟记住,祸从口出。”
那几名流沙帮弟子还讲江湖道义,吃了陈老五请的酒后,只得好言相劝,并无动粗。
“你们几个既然是流沙帮众,自然知晓今日聚集前来的目的!风流沙......风流沙大人命你们前来可是为了寻得进入教堂市之法?”陈老五满身酒气的朝着那几人看了一眼,指着他们笑了笑,又喝了一碗酒。
“师兄,这......”
“嗯,见机行事。”
那几名帮众低语几句,相互使了个眼色,这才说道:“帮主确实命我三人率部下前来寻找进入教堂市之法,不知陈兄有何见教。如有隐情,这边细谈。”
说着把陈老五拉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后面更有部下围成了一道人墙,把那些喝酒之人隔开。
众人见此阵势,只得悻悻然低声说了几句,始终不敢凑了过来。
在楼上的夏多多朝着柳梓涵和慕容月看了一眼,此时她们正坐在二楼雅间,虽然开着窗户,却也无法听清陈老五和那三名流沙帮教众说的话。
夏多多凝视着陈老五的口型,或许是醉酒原因,说话甚是不标准。费了半天力气才读懂了陈老五说的是:......女人....一个老太婆.....弯腰躬身的老太婆.....我......见她......多次进......
还没说完,便滚落在了地上,双眼紧闭,人事不省。
等到为首的男子伸出手指测试鼻息时,这才发现鼻息全无,心中不禁有些骇然,便朝着那个中年女子怒吼一声:“臭女人,竟敢下毒!我流沙帮今天与你势不两立!”
“哎吆,爷!你可是冤枉了小女子了!谁不知道我十里坡的赵二娘为人忠厚实在,在教堂市方圆百里你打听打听,我可曾害过一人?何况众人都是喝的我家美酒,可曾有一人气绝身亡的?此坛美酒几位爷说有毒,那我便喝给你看!”
说着抱起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几十口,直到那三人一把夺下来:“耍什么酒疯?!我们还要拿着‘罪证’禀报帮主。既然酒和你都没问题,那可以忙你的去了!”
“且慢!酒没问题,不代表酒碗没有问题!”另一名帮众把陈老五饮酒时的酒碗拿了过来,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
“我说爷,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他的碗与诸位大人们的碗并无二致。都是城西王大麻子烧制的。大人要是觉得有问题可以拘捕他过来,严刑拷打一番,问清楚制碗所用的配方。”中年女子脸上浮现出滑稽表情,大声讥笑道。
“二弟,”一名教众走过来,轻声摇摇头,而后扫视着在场所有人:“今日我流沙帮兄弟无辜惨死,在教主亲自到来前,还亲诸位配合,暂时不要离开此地。”
“你们流沙帮好大口气,刚才还不是教众,现在竟然是兄弟了,莫把我们都当成傻子。”
“是了,一个酗酒如命的酒鬼醉死,说成是无辜惨死也没谁了。”
“可不是,自己人围成一圈,说无辜惨死,滑天下大稽,说道怀疑,诸位嫌疑最大。”
那些人一脸不满的低声说着。不过说归说,并无人敢离开。
时间不长,一个满面通红的壮汉闯了进来,他低头朝着陈老五看了一眼,冷冷得说:“先不管她,你们几个都跟我走!”
“什么?!”那几人面面相觑,不由得惊呼一声。发觉失言后,他们才想起了帮规,躬身施礼道:“属下见过路知副帮主,敢问帮主在何处?”
“先不管这些繁文缛节,快走!等你们见到后自然知晓。”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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