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封容也不相信秦鸣柯有什么苦衷,她看到了林相宜的痛苦,所以也跟着不理解秦鸣柯的所作所为。
但毕竟是多年的朋友,秦鸣柯最近的行事才像是封容之前认识的他。
为了这个,才会有她今天劝林相宜的这些话。
“……”
林相宜沉默不语。
封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她还是不明白,什么样不简单的内情能让一个大活人人间蒸发。
“我没有替他辩解的意思,就凭三年前的那些事,你不原谅他也是他活该。”
封容压低了声音,“可你们那时候毕竟也有甜蜜的时候,万一有什么误会,还是解开的好。”
“让我再想想吧。”
林相宜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挺纠结。
不过那个秦鸣柯前后态度差别这么大,怎么看也不可信吧!
想到自己回国之后他还怼过自己,林相宜仍旧有些憋闷,不想理那个男人。
“那那个剧本,你还想接吗?”
想到那个很喜欢的剧本,林相宜也有些犹豫,她的确喜欢那个剧本,但是又要跟秦鸣柯扯上关系……她又觉得不愿。
“……我再想想。哦对了,刚刚我听你跟他说那个剧组有问题,是什么问题啊?”
“那边觉得你咖位不够。”
封容耸肩,半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林相宜嘴角抽搐,觉得自己这个经纪人太坦诚可能也不是好事:“你就不怕我听了觉得很挫败吗?”
“我也算了解你,这些事打击不到你。”
……不,其实还是有点打击的。
林相宜捂着脑门,摇了摇头。
“那你就这么信任我能得奖啊?”她扁扁嘴,“付导可都不敢说这部电影一定能得奖。”
“那你觉得得不到奖?”
封容环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看着林相宜。被她这么看着,林相宜只能笑笑:“我当然希望能得奖啊,其实我挺有信心的,但是还没定的事谁说得准啊。”
“我对你有信心。”
拍拍她的肩膀,封容也笑了,
“你一直都这么努力,也该到出头的时候了。”
……
“没想到还真的入围了。”
虽然封容很有信心,但林相宜对自己能不能入围最佳女主其实没什么自信,直到真的得到金鹿奖的邀请,她才安下心来。
“本来还以为这期评奖赶不上了,付导怕不是拿刀盯着后期剪辑,才让他们这么快就把成片剪出来。”
“付导这部电影本来也是为了送金鹿的,当然要赶上。”
封容倒是老神在在,半点都不担心,甚至还有心思安慰林相宜,
“就算这次没有得奖,能入围金鹿的最佳女主也算是很好了。”
金鹿奖毕竟是目前国内最高的电影奖项,能够入围对她这样一个新人演员来说已经算是殊荣了。但是……林相宜又没把自己当成新人过。
就算不论在国外的三年学习,她之前也是拍过戏的,这次为了这部电影又花了这么多心力,当然希望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眼看着她陷入了焦虑,封容话锋一转,把她的注意力转开。
“为了恭喜你入围,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秦总给你送来了贺礼,你要看看吗?”
“贺礼?”这段时间都没见过秦鸣柯,骤然听到他的名字,林相宜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他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把精美的礼盒递给了林相宜,封容抬手示意她自己打开看,林相宜拆开上面柔软的缎带,掀开盒盖,就看到里面躺着一条红色的礼服裙。
“……真美。”
林相宜轻声喃喃,她小心地把裙子捧了出来,铺开一看只觉得更加惊艳。
上身是抹胸的设计,胸口点缀着薄纱,性感中又带着点矜持,深红色的下摆长到拖地,上面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碎钻。
艳丽却又不过分卖弄,修身的剪裁也能完美勾勒曲线,林相宜抿唇,秦鸣柯的审美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确实不错。”
封容也点了点头,她眼光很高,对这条礼服裙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要穿这身去吗?”
……这还真是个好问题。
林相宜心中暗暗想着,拿出了盒子里的卡片,上面是秦鸣柯挺括的字体,只有八个字。
“预祝得奖,期待合作。”连落款都没留,怪不得刚刚封姐说他不愿透露姓名。
无语地扯扯嘴角,不过秦鸣柯态度摆得这么官方,再想到封容这两天为了礼服的赞助东奔西跑的样子,林相宜也还是点了点头。
“穿,干嘛不穿,这么好看的裙子。”
“正好,他倒是清楚联系赞助很麻烦,你有了这条礼服裙,我就不用再费心思了。”
封容倒是乐得省事,“我再给你联系个造型师就好了。”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了。”
不过事实证明秦鸣柯的眼光的确很好,挑的礼服也很衬林相宜,娇艳的红色更显得她肤白胜雪,特意烫过的卷发散在肩上,透出几分慵懒的美来。
造型师又给她画了一个港风的妆容,林相宜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朵浓墨重彩的玫瑰花,一颦一笑都带着风情。
虽然不想夸秦鸣柯,不过林相宜也要承认,那个男人的确很了解她。
不行不行,你可不能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蛊惑。
提着裙摆出了门,就看到保姆车已经等在了外面,林相宜刚拉开车门,就没里面正好整以暇坐在里面的男人惊了一下。
“秦……秦鸣柯?你怎么在这里?”
林相宜柳眉拧起,美目中满是嫌弃。
“很美。”秦鸣柯眸中带着欣赏,他点点头,语气温柔,“我想看到你穿上它的样子,所以就过来了。”
被男人的态度搞得颇不自在,林相宜抿唇:“你现在都看完了,可以从我的车上下来了吗?”
“我可以送你过去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秦鸣柯这么说了,想到也有想问他的事情,林相宜也就默认了他的行为,拎着裙子上了车。
“你有什么想说的?”
车子平稳地驶了出去,林相宜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她侧头假意看着窗外的景色,其实目光却一直凝在窗户上映出的秦鸣柯身上。
“相宜,不论你是否想听,我都想为当年的事做个解释。”
“……你说吧。”
想到封容说的那些话,林相宜也想听听秦鸣柯要怎么说。
“三年前我离开,的确是因为家里有事,那时候我母亲告诉我,我的父亲病危,想让我回去照看。”
从秦鸣柯嘴里,林相宜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她想象的故事。
当时秦鸣柯跟家里说了要与她订婚的事情,他的父母并不同意,仍旧希望他跟萧柔在一起,所以他们不欢而散,之后秦母就告诉他他的父亲身体出了问题,秦鸣柯对父母很有感情,当然马上就赶了回去。
也是因为秦父的病一直反复,让秦鸣柯心力交瘁,也没有精力管照公司的事情,就暂且交给了下属,在秦父秦母的授意之下,林相宜发生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人告诉他。
“……”林相宜沉默半晌,她把头转了回来,看着秦鸣柯带着痛处的神情,“那你和萧柔去买戒指挑婚纱,也是为了伯父?”
“我父亲一直希望我跟萧柔结婚,她跟我商量做做样子应付一下我父亲,因为他病情危急,我就答应了。”
但是秦鸣柯也没想到萧柔会买通媒体把消息散了出去,还害了当时本就被谣言包围的林相宜。
他声音低沉,眼中满是深沉的情意:“抱歉,相宜,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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