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板您误会了,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生从金兔星系回到了望乡星,他想通过界桥上来,属下等不敢做主,请老板亲自定夺。本站永久域名.”安吉普忙不迭地解释道。
“展老头?那老头有了中武修为?”楚刚放下心来,望乡星系是楚刚的老巢,那里有楚刚的一切,也是楚刚的底线,因此对于望乡星,楚刚还没有到宠辱不惊的境界,如果是金兔星系,甚至是这领主界的地盘出了事,楚刚倒还能挺得住,唯独望乡星系不行。
“是的,老板!”安吉普点点头。
“展老头是个文化人,说不定能看懂老尼姑打的哑谜……让他上来,我请他喝酒。”楚刚摆摆手。
一个小时后。
在安吉普的领路下,望乡武神——展威通过界桥潜出湖面。
虽然说展威早已经不是望乡星的第一高手,不要说楚刚,就是牛四、肖百川的修为都在他之上,但展威依然是望乡星人们心目中顶礼膜拜的武神,这一点并没有因为他失去了第一高手的宝座而褪色,他依然是望乡星的一面旗帜,武神这两个字,就跟宗师一样,有时候代表的并不仅仅是武力,还有武德、风骨、渊博的学识,令人们敬佩的人格魅力。光会打架斗殴,杀人放火,也好意思称宗师巨匠?
镜湖给展威的第一个印象,并不是秀美的湖光山色,而是浓郁地灵气。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灵气,比将武市集浓郁上百倍。
“领主界广袤无边,按照东、南、西、北、中的方位,共分五个域。展老,此地名为镜湖,地处领主界南域,是我们老板的领地。”见展威凌波站在湖面上饶有兴趣地游目四顾,安吉普介绍道。
“领主界颇多神奇,名不虚传。”展威叹道。
“展老。您这边请,老板就在那边的竹舍。”安吉普肃手邀请。
“麻烦小兄弟了……”展威点点头,刚想抬腿移动脚步,一股无可抗御的威压。突然从绣舍方向滚滚而来,就像一张地毯般把展威卷个严实。
展威心中一惊,赶忙运功相抗,但不管如何抵抗。就连动半个指头都办不到,更有甚者,空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按入湖水中。
湖水先是淹没至展威的脚裸。然后是膝盖,再然后是大腿,紧接着是裤裆。整个过程中。展威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不要说反抗,就连人家是怎么出手的都没有察觉。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心中不禁大感骇然。
展威地身子突然逐寸逐寸地往湖里下沉,但站在他旁边的安吉普却什么事都没有。安吉普表面上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心底里实则腹诽老板很不厚道,一上来就欺负展威,双化境大师为难一个中将武者,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待湖水没至展威的腰际,那股庞大的威压蓦地逝去,原本两股力量是在角力,一股要把展威往湖里按,而展威则运功拼命向上顶,结果好了,威压突然消失,展威地身子“咻”地一声冲上高空,那架式就跟放炮弹一样。
“咦?这不是我们的老威哥吗?威哥,你这唱的是哪一出?这一大清早的,居然兴致勃勃地玩起了空中飞人?”这时,竹舍方向响起了一个讶异地声音。
“孺子……孺子不可教也……”展威气结,从空中落到院子里,下半身被湖水湿透,无奈地摇摇头。
“威哥你也别忙着骂娘,你威哥当年不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吗?揍得我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嘿嘿,我这是礼尚往来,看你老哥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呐。”楚刚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展威有些啼笑皆非,也不说话,运功蒸干衣袍。
“亭子里坐,尝尝领主界的‘猕猴仙酿’,这酒应该算是领主界地极品,绝对不是将星酒可以比的,我从一个家伙那里抢来还没有多久,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你有口福了。”把展威让进院子里的凉亭,凉亭里地石桌上早已经准备了两副碗筷,一大锅五行禾炖大刀鱼,几盘下酒地干果,楚刚从乾坤戒里摸出抢自玄松地猕猴仙酿,给展威满上一杯。
放下酒葫芦,楚刚细细地打量展威半晌,随即感叹道:“老实说,威哥你变了许多,你老哥在将武市集传功楼里进修了这么多年,看来收获良多啊,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越来越像文化人了。”
现在地展威,穿着一身朴素的灰白色长袍,发型也变了,原本一头咄咄逼人的浓密短发,变成了现在的“包髻”,用一布白色的布帛包住发髻,整个人看起来朴素自然,一举手一投足,不急不徐,不紧不慢,半死不活,变得内敛了,感觉起来像是个观天象知天命的隐者大贤,不再是个锋芒隐隐的武人。
“你也是,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已经练成了雷宗记载中的灵刀境?”
楚刚在打量展威的同时,展威也在打量着楚刚,现在的楚刚给展威的感觉宛若云山雾罩,朦朦胧胧,已经看不出楚刚的深浅,明明坐在眼前,又像是坐在遥远的深处,咫尺天涯,不可捉摸,感觉很怪异。
“灵刀境?呵呵,威哥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在领主界灵刀境怎么能上得了大场面?我早已经到了碎魂刀的境界。”楚刚傲然道。
展威举起酒杯浅呷一口,随即眼睛一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闭起眼睛细细体会酒水化作灵气在**冲刷激荡,良久放才睁天眼帘,满足地
气,这次不用楚刚倒。自己就伸手摸上了酒葫芦,杯。
“形象!注意形象,你老威哥是高人,是望乡星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别搞得跟个酒鬼一样,总得给我留点。”展威一杯接着一杯,楚刚急了,猕猴仙酿就这么一葫芦,葫芦也不是什么法宝葫芦。装地酒水也就两斤多的样子,喝完就没了。
展威也没有理会楚刚的抱怨,一杯接着一杯,一口气喝了大半葫芦。方才放下杯子,道:“碎魂刀与灵刀有什么区别?”
展威只听说过雷宗有灵刀境,并不知道在灵刀境之后,还有碎魂刀境与化神刀境。
“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现在的修为,那种境界就算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我说的是实话,你现在差得太远了。等你成就领域后。马马虎虎才有跟我论道的资格。”楚刚耸肩道。
展威闻听一愣,不无自嘲道:“山外有山,人外人。后生可畏。展某确是老了。”
“老什么老。你年轻着呢。对了,你老哥上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是帮我做事,还是先四处逛逛,调戏一下领主界的中老年妇女?”楚刚问道。
展威对于楚刚的调侃,已经习惯了,丝毫不以为许,沉吟道:“展某还是先四处走走。领主界有没有‘传功楼’这样的去处?”
“没有,至少我来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听过有什么传功楼。”楚刚摇摇头。
“那好,就这样。”
展威很干脆,起身准备告辞,把楚刚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老哥用得着这么急吗,先尝尝这大刀鱼,这是我特地让厨房给你准备地,你总得给点面子。”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浅尝即可。”展威洒然道。
“浅尝个毛,你刚才喝我美酒,怎么不说浅尝?你老兄虚伪!”楚刚一脸鄙视,从乾坤戒里掏出慧明圣母的那本道德经注释,翻到阐述水行法则的那一页,“你老兄先别走,帮我看看,这写的是什么意思。”
“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内生为心,外成为貌…井亦刚掩,坝亦刚掩。疑于刚而乘之,察其非而退之,乘非乘,掩非掩……”
展威开始还不在意,但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只感觉这写地有些莫明其妙,甚至还漏洞百出,但仔细一想,似乎又大有深意,好半晌才狐疑道:“这是何人所注释?”
“你先别管它是谁注释,你只要告诉我,这写的是什么意思?”楚刚道。
“这有何难?困,刚掩也,井亦刚掩也。出自井卦,柔皆覆刚,困独蒙其掩。但此注释,说的又不是井卦,‘坝亦刚掩’倒是说要在一条河流上筑堤坝,怪哉,怪哉……”展威有些想不通,能把水行诠释的如此透彻,注释之人必是一代大贤,但为什么,莫明其妙地教唆阅读地人要在河流上筑堤坝?
“河流上筑堤坝?堤坝?堤坝筑起来干什么?发电……好像就是发电……他娘的,我明白,原来就这么简单!”楚刚蹙眉喃念半晌,激动地一拍大腿。
河流就相当于整条水行法则,要参悟整条水行法则,楚刚先前只想到了,要把整个河流干涸,现在才明白,还可以在河流上截流建水电站,这就相当于把水行法则分成一段段地参悟,水电站建起来当然是为了借助水力发电,也就说,在参悟水行法则的过程中,还可以借助水行法则本身的一些特性,以为臂助。这样参悟起来就省力多了。
“好样地,老威你果然好样的!不愧是文化人,帮了我大忙,嘿嘿,就截流建水电站,嘿嘿……”
楚刚大喜之下,向展威连比大拇指,但展威却被楚刚赞得一头雾水。
“好了,你老哥别傻站着,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等级差得太远,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你老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准备马上大干一场!”楚刚伸手抓回注释本,塞回乾坤戒,当即摆摆手打发展威走人,一副过河拆桥的架式。
展威被楚刚弄得有些摸不着后脑勺,当下无奈地摇摇头,闪身拔空而起,也没有要楚刚指派向导,走得很潇洒。
“啊,对了,你老哥出去乱逛,要是有人欺负你,就报我楚刚地名号,我地名号还是能唬住不少人地。”楚刚冲着展威的背影嚷罢,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我这些年打了不少架,仇家也不少,你老哥自己机灵点,要是碰到我地仇家,也报我的大名,那问题就严重了。”
展威走后,楚刚微一沉吟,扬声道:“小安、小美你们俩过来一下。”
“大王!”
“老板有什么吩咐?是不是要属下跟踪展老?”
“跟踪他干什么?我跟你们说件事,这次我要进入水道闭死关,该通知的人,你们俩负责通知一下。”楚刚道。
“老板,你要死关多少年?”安吉普听得心头一震,隐隐猜到楚刚想要干什么。
“四十年,如果情形乐观的话,也许出关的时间会早一些,你们要对本大王有信心,是不是?”话音还在安吉普、小美耳边萦绕,楚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安吉普怔在当场,如此看来,老板是下定决心要冲击“五行入化境”了,冲击领主界那一甲子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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