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来到太子府,却见府内聚集了不少大臣,他们在大堂内集合,无不是焦急等待。
不多久,李承乾来到大堂,众臣子们各自行礼后便是入座。
有大臣说道:“太子,陛下接受了云王的建议要清查百官,我等可是如何是好啊?”
原来,大臣们人人自危的原因就是李世民要清奸佞,肃朝纲,而这些朝廷大员们哪个又能独善其身?!
无论古今,凡是为官者,可做到清正廉明者实在是寥寥无几,诸如包拯、海瑞等人却也是历史长河中的异类。
他们经不起朝廷彻查,可要是真的查起来,怕是一查连锅端。
“李运这厮,处处与本宫作对,他那里是要彻查百官,而是要清除你们。”李承乾说道,“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父皇不傻,若是你们被革职查办,帝国官制的运行定会瘫痪,尽可放心。“
是啊,他们可都是帝国的重臣,不乏尚书侍郎,亦不缺三品都府,如果他们都被一锅端,那么整个大唐帝国的官僚体制将会彻底崩盘。
而且将他们都处决的话,必将无人可暂时取代他们的位置,机构运行失效,国不将国。
李世民是皇帝,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清官是水,贪官是油,人不可无水,吃饭却也不能少油,油用的好,炒菜才香。
众人被喂了一颗定心丸后,也是安心了许多,不过李承乾却说:“虽然不会彻查百官,却也是要杀鸡儆猴,你们不可掉以轻心。”
说完后,李承乾目光落在了柴绍的身上,道:大大统领有心事?!”
太子也猜的七七八八,柴令武被杀,作为父亲的他又怎么会好呢?!
柴绍突然给李承乾跪下:“请太子为我儿报仇。”
“瞧你这话说的,柴令武是自杀,我如何替他报仇?”李承乾故意说道。
“太子就不知道装糊涂了,我儿是你的部下,他是否会自杀你我心中明如清镜。”柴绍说道。
太子吩咐下人将柴绍搀扶起来,说道:“想杀李运不难,只是他现在在父皇面前可是红人,就算是本宫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大大统领可以帮我的话,或许还有可能。”
柴绍身为开国功臣,本不愿参与皇权的争夺,可自己儿子被杀了,他也是顾不了那么多。
“好!只要能为我儿报仇,我愿意帮助太子。”柴绍说道。
“好,大大统领不愧是开国功臣,就是懂得识时务,李运以为自己得宠便无法无天,殊不知朝堂政局岂是他能左右的。”李承乾说道。
不过,也有人感到惴惴不安:“太子,臣心里面老是不安生,接连高阳公主、房遗爱、程处默和柴令武都被杀了,好像有人在针对他们似的,难道是云王?!”
这件事李承乾也是十分不解,这些人都是皇亲国戚,尽管他们互相都认识,可是他们也并没有本质上的联系。
如果说柴令武是太子的人,可程处默、房遗爱又不是,可还是被杀了。
而且李运和房玄龄的关系不错,也没有必要杀他,自从房遗爱被杀后,房玄龄和李运的关系就生疏了,二人近乎再无往来,如果真是李运的话,他不是自掘坟墓又是什么。
“我敢肯定,这些事跟李运脱不了干系。”李承乾笃定地说道。
“可是为什么呢?失去了房玄龄的帮助,他在朝堂上更无人帮他说话。”有人问道。
而柴绍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一怔,旋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恐惧。
李承乾注意到他的变化,问道:“大大统领似乎知道些什么。”
柴绍也不敢完全肯定,可在之前李运说的复仇的话,加上被杀的几个人,他记起了年轻时候发生的事情。
柴绍的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李承乾似乎猜到了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这其中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于是乎,李承乾让其他人都各自散去之后,只留下柴绍一个人。
“大大统领,现在可以说了吧?”李承乾说道。
回忆起当年的画面,柴绍可以说是历历在目,鲜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一个好好的家族被屠杀的一干二净,就连牙牙学语的孩童都没有放过。
柴绍沉思了许久,内心做了好多挣扎之后,才迟迟地说:“这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李承乾喃喃道,二十多年前的他还没有出生,看来是老一辈人年轻时候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随后,柴绍将二十多年临城发生的事情跟李承乾道了明白,而李承乾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年轻一辈还有血如此隐蔽的事情。
世人都知道他们是战功赫赫的大大统领,却不知道这段秘辛是如此悲壮。
听完后,李承乾怔了好久好久,尽管没有亲自经历临城的屠杀惨案,但他可以想象到那种场景。
淋漓的鲜血沾满了整个天地,黑暗中,血液混杂着水不知是红色还是黑色,唯一能够听到的就是无辜之人临死前的哀嚎。
回神后,李承乾才问道:“你是说那推背图可以预测未来?!”
柴绍也不敢笃定地说:“推背图只是一个传说,真假与否无人知道,因为真正的推背图只有乐家才见过。”
“可你们屠杀了推背图满门也没有找到推背图。”李承乾又问道。
“所以我们怀疑推背图被李运的娘亲藏起来了,结果杀了他娘后还是没有找到。”柴绍说道。
李承乾似乎是懂了,他说道:“本宫明白了,你们怀疑推背图在李运身上,所以才会派人暗杀他,对吗?”
“不错,那种逆天之物绝不能落入他的手中。”柴绍说道。
而李承乾却突然说道:“难怪李运总是能快人一步,那推背图被他藏起来必然不会假的,他能屡建奇功,定是推背图的功劳。”
李承乾将其归结于推背图,殊不知这些都是李运靠着自己的本事建立的功勋,不论是攻打突厥,还是代天巡狩。
“此事有待考证,不过,我担心李运接下来会对其他参与当年惨案的后辈们下手。”柴绍说道。
“你觉得会是谁?”
“莒国公唐俭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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