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曹家,生意开始有些不好做了,适逢这乱世的时候,供人吃饭喝水的陶器,远远比不上在背上背着的一口铁锅。
曹缘重新审视了下范蠡,去到了范蠡的家中。
“唉,朱子,为父现在,很是懊恼啊。”
“岳父大人,你可以在当地,找人开垦矿山,然后尽快的打造一些锅具,这样便可以赚一笔的,以朱子所看,齐鲁和楚国的纷争,会持续很久的。”
曹缘很相信范蠡,因为自家的两个儿子,虽然改观了很多,但那不过是假象,依然还是不学无术,已经亏了好几笔生意了,都是在间亥的指使下,曹缘心中难受,但却不忍心,打击两儿子的自信心。
“这一点,是间亥和你说的吧,岳父大人。”
曹缘点了点头,那间亥,虽然懂的把弄权术,但对于经商,一窍不通,嘴上功夫了得,三寸不烂之舌,但实际做起事情来,连范蠡的千分之一都不如。
曹缘说了好多东西,他已经在私底下,当着全家人面说过,让自己两个儿子,继承家业的事情,但现在,他内心里,却隐约不安。
这间亥,之前是晋国宫殿内的一名大夫,为人圆滑奸诈,善于拍马吹溜,连晋王也很是喜欢,但某天,间亥出事了,他善于的吹溜拍马功夫,不顶用了。
知道自己要死的间亥,便连夜,逃了出来,从晋国,他确实是曹家的姻亲,有血缘关系,之前间亥家对于曹家有莫大的恩惠,所以曹缘才收留了间亥。
但现在,曹缘有些后悔了,现在的两个儿子,已经给间亥迷得团团转了,自以为已经可以攀比范蠡,觉得范蠡所做的,自己也能做得到,没什么了不起的。
就在这时候,范蠡家中,曹缘的管家,跑了过来,一脸急切的样子,说了起来。
原来是之前曹家的一个老主顾,这一次,亲自闹上门来了,他们的陶器里,参杂了太多的次品,曹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急忙叫上范蠡,去了瓦窑村那边。
一去到,范蠡就看到两边的人,已经争执不休了,这个老主顾,现在的好几笔生意,都是曹缘在欣喜两儿子改观的基础上,放手交给两儿子去做的。
一过去,曹缘就赔礼道歉了,而间亥在一旁,说了起来,说什么这是天气过凉啊,路上车马劳顿坏损之类的说辞,让买家更加愤怒了。
范蠡似乎清楚了怎么一回事,这陶器,之前曹老爷做的时候都是,要把次品排除掉的,绝对不会把次品给客人,所以这生意才够稳定,才做大了。
恐怕是间亥让曹家的两个儿子,为了能够增加收益,降低价格,掺入次品,所导致的,怪不得之前的会亏损。
曹缘终于忍不住了,下令让两儿子,闭门思过,家里的一切生意,不准掺合。
在范蠡的建议下,曹缘送了一大批品质上乘的陶器给了老主顾,老主顾才平息下来,但范蠡很清楚,接下去,会坏了曹家的名声。
曹缘的头发,都因为这次的事情,白了不少,销量和产量,都在这种乱世里,极度的降低了,曹家陷入了危机。
曹缘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把曹家的大小事物,都暂时交给了范蠡,两个儿子马上跳了出来,说要杀了范蠡,说范蠡故意设计,要侵吞曹家的家产。
曹缘的妻子也开始闹了起来,整个曹家闹得不可开交,就快要风崩离析了。
最后范蠡写了一纸竹书,立下了证据,绝对不会要曹家的一针一线,而且在洛很的公证下,按下了血手印,这才平息了下来。
“你可真够呛的,呵呵,范蠡。”
吴铮在范蠡的书房里,和范蠡喝着酒,但范蠡却笑了笑。
“吴老先生,我从没想过,要曹家的家产,毕竟那不是自己亲手挣来的,始终会出现差错的,很多东西,无法在自己的掌控中。”
为了能够解决这次的问题,范蠡只得不断的开始调查起来,曹家的陶器,主要出口的地方,除了曹国本身外,最大的主顾,便是齐鲁两国了,但现在忙着和楚国交锋,别吃吃饭的家伙了,连能不能吃饭都是问题。
范蠡的食粮生意,还在继续着,不断的从全国各地收取闲粮,甚至从晋国和燕国收取,持续和齐鲁两国交易,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但因为曹国始终在晋燕两国的垂涎中度日,曹隐公还得每年,都要上缴不少的东西,才换来了平安。
这时候,范蠡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让亲信到齐鲁两国,到处的寻访,招募了大量的画师,这些画师,以前都是为齐鲁两国的居民们,所使用的陶器上增添色彩,但现在,大面积丢了工作。
范蠡以很低廉的价格,就把这些画师们,召集了到了定陶来,曹缘虽然不知道范蠡要干什么,但很信任他。
范蠡让这些画师,直接在陶器上,作画,人物鸟兽虫鱼,都有,而且要求工匠们,做得极可能精细一些。
在一年多后,曹家的生意,开始好了起来,在画师们呕心沥血的创作下,曹家的彩陶开始了盛产,让曹老爷乐呵得到处夸耀范蠡。
这些彩陶,出口的地方,都是一些相对平稳的地方,因为图画都有极少重复的,在那些地方的陶器中,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各国的诸侯大名,都来采购,甚至勾践都派人过来,采购了。
做大后,范蠡马上就选择了急流勇退,把曹家的一切,交还给了曹老爷。
而此时的范蠡,要去解决另外一件事情,他需要得到庄家的支撑,为了这些,他一年内,搜集了大量的资料。
庄贤并不是从小不会说话的,而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自己的母亲,死掉了,便不会说话了,范蠡懂一些医术,他推断,庄贤肯定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才不会说话的。
这快2年的时间里,范蠡几次想要和庄家合作,都没有成功。
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此时的庄贤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就算说,也是结结巴巴的,完全不像个13岁的孩子。
庄殷两家的交往还是如此的亲密,在看不见的地方,而范蠡去到殷家的时候,曾经看到了不少次,殷源慧的小儿子,殷友辰,有些不大寻常的举动,有好几次,差点说漏嘴,给殷源慧压了回去。
毕竟是孩子,在范蠡问及一些事情的时候,殷友辰会提到一个叫阿贤的朋友,范蠡能够推断出来,肯定是庄贤。
两家人一起共谋某些事情的时候,也会把孩子带上,范蠡推断,庄贤和殷友辰,肯定关系不错,平日里,两家家长在谋事的时候,在一起玩耍。
最为让范蠡奇怪的一点便是,庄贤的母亲,之前是一个舞妓,但在庄家却得到了庄能的亲赖,而且死的时候,才三十,听说是得了一种传染病,在庄能外出经商几个月,回来后,庄贤的母亲,已经死了,而且尸体给给烧了。
带着这一切早已了然于心的范蠡,很清楚,恐怕庄贤的母亲,是当着庄贤的面,给害死的,庄贤惊吓过度,这才吓到了,说话以及记忆力都有问题。
“我说,你带我来这种地方,难道要挖人的坟墓?”
眼前是庄家的墓园,在一处深山中,范蠡已经对外宣称,卧病在床,趁着夜里,带着吴铮偷偷出来的。
“吴老先生,既然你有神通的话,希望能够帮帮范蠡。”
吴铮自然晓得范蠡想要干什么,他在墓园里,四处的转悠了一会,而后来到了一座写着庄氏的坟墓前。
“就是这一座吧,里面的怨气,很重。”
但想要找出庄贤母亲的鬼魂,必须得等入夜,吴铮让范蠡先下山去等,现在的范蠡,身兼怨气的困扰,如果再沾染这阴气之物,会无法承受,到时候,西施的鬼魂,会提前杀死范蠡。
入夜了,吴铮一个人在坟墓的旁边,喝着酒,这会,天空乌云密布,雷声大作,吴铮站了起来,拿出了一个葫芦来。
在好一阵后,出现了,一股黑色的气息,给吴铮直接装入了葫芦里。
回去后,一切都如范蠡猜测的,庄贤的母亲,是给人害死的,当晚上,趁着庄能外出,他的妻子以及小妾们,就把庄贤母亲的院子给围了,然后当着庄贤的面,把自己的母亲,活活的给溺死在了水盆里,还秘不发丧,等了两三个月,尸体都已经长满了蛆虫,才发丧,谎称是病死的。
年幼的庄伯,便目睹了这一切,自此就憨憨傻傻的,也不会说话了。
在准备妥当后,范蠡在某天,看到庄能带着庄贤在街上闲逛的时候,让人塞了一张锦条,上面写着能够治好庄贤,以及见面的地点。
“哼,陶朱公,这种手段,未免也太过于低贱了吧。”
一见面,庄能便火大了,而范蠡却笑盈盈的走了过去。
“在下略懂医术,能够治好庄老板的儿子,请给在下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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