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正是云家七子云振河的妻子吴香红,和两个儿子云水平和云水成。
“二弟,你就不要再惹母亲生气了,云水瑶那丫头跟我们算不上一家人。
她只不过是父亲和那个贱女人生下的野种罢了,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成为一家人。
平时有父亲护着她,我们不好动她,才容忍她活到现在,如今父亲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们正好抓住这个机会将这丫头解决了,二弟你就不要再心慈手软了,我们兄弟二人和母亲才是一家人。
那小丫头只和父亲有关,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她在一天,母亲就会难受一天。
二弟你如果真的孝顺母亲,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和我们同心协力,做一件让母亲高兴的事情!”
听到云水成的话,又见母亲如此生气的样子,老大云水平也忍不住了,在一旁教训开导云水成。
“大哥,母亲,你们就没有想过,一道父亲能够转危为安,若是父亲醒了之后,发现水瑶被害了。
父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我们母子又该怎么面对父亲,如何与父亲相处。
你们如果真的要一意孤行,那我就去禀报爷爷,爷爷他一定会阻止你们的。”
云水成态度有些激烈,他平时性子比较淡然随和,为人很是和善。
虽然因为母亲的原因,和云水瑶没什么交流,但是在心里还是把云水瑶当作妹妹看的。
“砰!”
吴香红将手中的茶盏往地上一摔,气愤的站起来手指着云水成说道:“你这逆子,不帮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就算了,竟然还要为了一个外人一个野丫头来对付你母亲。
你这逆子气死我了,我真是家门不幸,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搞出个野种,生了个儿子还胳膊肘朝外拐。
你去,你现在就去,去告诉你爷爷,就说你母亲要杀了你那个野种妹妹,让你爷爷把我赶出家门!”
“二弟,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母亲,你不要忘了是母亲生你养你。
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要对付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事情就不应该让你知道。
你去向爷爷告发我和母亲,你又想过后果吗?你为了那个野丫头竟然要害死我们吗?”
云水平也站了起来,厉声指责云水成,就差冲上去动手教训了。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妹妹,大哥你不要忘了,每次见面她都要喊你一声大哥的。
母亲,水瑶她哪次回来不是第一时间去跟你请安的?她都做到如此委曲求全了,你们为什么就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反正你们不认她,我认她,从她第一次喊我二哥那时候起,她就是我的亲人!”
云水成竭力抗争,丝毫不让,看向自己母亲与大哥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平儿,你不要管他,让他去,去告诉他爷爷,我就在这里等着,大不了一死而已!”
吴香红说完这句话就坐在椅子上闷头不语。
云水平则是审视的看着自己弟弟,看他如何去做。
“你们……唉!”
云水成语噎,最终叹息一声,随后便甩袖转身离去。
“母亲,二弟他不会真的去告诉爷爷吧?”
见云水成走了,云水平走到吴香红身边担忧的说道。
“哼!放心吧,知子莫若母,我的儿子我还能不了解,成儿虽然心善,但是还是能够分的清谁亲谁疏的。
随他去吧,他也就这一时半会儿想不开,时间长点就好了,不用担心他!”
吴香红看着门外淡淡说道,全然没有了刚才那种气愤的样子。
“既然母亲如此说,那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不过二弟这个心软的毛病是要好好改改了。
善良是好的,但是要看对谁,那小丫头我们不弄死她,她早晚也要报复我们的,这一点必须让二弟知道!”
云水平心中虽然略略舒了一口气,但是眉头依然皱着,显然并未完全宽心。
走出大门的云水成看着空中依稀的月光,心中也是微微叹道:“水瑶啊,作为哥哥我已经尽力了,一头是母亲和兄长,一头是你,我也为难啊!”
观云阁,云家家主练功密室,一名须发皆白头戴蓝冠的老者缓缓收功,轻吐一口浊气。
这老者正是云家家主云傲生,此刻他的面前正恭立着一名短须黑袍的老者,这老者乃是云家管家云真。
“振河的伤还没有好转的迹象吗?”
收功之后缓缓起身的云傲生目光微缈,有些出神的淡淡开口。
“老爷,七爷的伤损了丹田,身上法力早已散尽,即便勉强活下来,只怕以后也是个废人了!”
管家云真立刻拱手回道,谈及云振河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少恭敬之色。
“一切都是命,连破入掌元境这关都过不去,即便周身无损,将来也成不了大器,随他去吧。
老七手底下那个丫头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她回来,难道连自己父亲最后一面也不见了?”
云傲生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显然对于这种有失孝道的行为很是不满。
“这……”云真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似乎有些顾忌。
“有什么话直接说,没必要吞吞吐吐!”
看出了云真眼中的犹疑之色,云傲生当即重重说了一句。
“老爷,七夜并没有传讯给小姐,倒是那吴香红暗中传了一封手信过去!”
见云傲生语气生冷,云真当即身体一个激灵,拱着手再次回答。
云傲生:“那吴家的能有这好心,我可是知道她一直对那小丫头有偏见的!”
云真:“这个据暗中线人来报,吴香红令云水平暗中布置了一些人手埋伏在小姐的必经之路上。
老爷之前就有过吩咐,这些晚辈之间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去解决,让老奴不要插手,所以这次老奴并没有干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小姐应该是回不来了!”
“额……”云傲生捋着须,也知道自己可能错怪了云水瑶,所以略有尴尬。
“吴家这女的在这里搞风搞雨的,适当的时候也该敲打敲打她了。
那丫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也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了!”
云傲生对于云水瑶的生死毫不关心,他手下子嗣众多,大部分他都没怎么见过。
所以也就谈不上有什么感情,而且家族资源就这么多,也不可能均分给每个后辈。
所以这些家族后辈为了争夺有限的修行资源,暗中各种争斗自然是无法避免。
云家这些子嗣死在暗斗中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而作为家主的云傲生对于这些也不干预,当然前提是这些事情不能捅到台面上来,否则必将遭到严惩。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能在同辈争夺战中幸存下来的子嗣,也不值得关注。
云傲生自己当年就是踏着无数家族同辈的尸体走到这一步的,自然早就已经心如铁石。
“是!老爷,老奴告退!”
云真说着朝躬身作揖,随后便慢慢后退着出了密室,离开密室之后,云真方才直起身来。
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威势逼人,与刚才在密室中的卑微有着天壤之别。
“管家!”
守在门口的卫士见到云真,一个个恭敬低头行礼,神态极度虔诚。
此时云家一处暗室内,正有一中年男子被捆在刑架上,暗室中除了男子再无他人。
男子上身赤裸着,布满了血淋淋的伤痕,刑架下面有已经凝固发黑的血液。
男子显然是受到了严刑拷打,此刻也是进气少出气多,整个人身上都被染红了,但一张脸却白的可怕。
“瑶儿,千万不要回来啊,不要回来……”
男子口中发出如同梦呓般的呢喃声,声音极小,若不是此刻暗室中落针可闻,男子的声音几乎男子听到。
……
“疯女人你打算今天晚上就回去吗?要不还是明天白天回去吧,光天化日之下那毒妇会更有顾忌的!”
临风此刻已经放开了云水瑶,站在一侧搂着她的腰。
“既然是你这小气鬼说的,那我就听你的,明天再去吧,小气鬼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担心我?”
女子转过脸来,盯着临风的侧脸开口。
“我们是朋友,我担心你还不是应该的吗?”
临风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快速回了一句。
“只是朋友吗?”
女子的再次发问让临风有些无言以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你这小气鬼怎么一点男子汉的气势都没有,一个小问题而已,有必要这么为难吗?
既然这个问题让你为难,那我就换一个问题吧。
小气鬼你答应我,如果以后你没人要了,一定要来找我,我要你!”
女子很是认真的看着临风,与其说是在问临风,还不如说是向临风要一个承诺与保证。
“你这疯女人怎么就不能盼我点好啊,什么叫我以后没人要了,我又不是一件东西!”
临风不想回答女子的问题,也可以说是再回避女子的问题。
“我是说如果,你赶紧回答我!”
女子不依不挠,一定要临风给一个回答。
临风心中很是无奈,更多的是彷徨,默了一阵后方才吐了口气开口。
“真有那一天,我就来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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