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若熹想要帮助自己的建议,丁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他并不想欠她太多,欠得越多,他们之间,越是理不清楚。
他现在就想要摆脱她,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越陷越深。
“我现在的工作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公司前面,免得引起别饶误会。”
他又变回了那个面对自己时冷酷无情的丁汀。
方若熹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她在他的面前,卑微已经成为习惯。
面对他命令式的拒绝,她除了默默接受,她还能怎么办?
丁汀结完帐便离开了。
他甚至都没有帮安禹诺一起结账。
他是真的不想再给她留下任何的念想,任何的希望。
方若熹不能,她不能失去这些希望。
哪怕知道他永远都不能像是对待安禹诺一样对待自己,她还是不愿意放手。
就像前面的一样,她的卑微已经成为了习惯。
当一个人习惯了卑微之后,别人再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在她看来都成了理所应当。
丁汀的冷酷变成理所应当,丁汀的漠视变成了理所应当。
甚至他把自己所有的讨好都不看进眼睛里,也都成了理所应当。
先爱的人,都是可悲的。
他们沉沦在所谓的爱情中,渐渐丢失了自我。
方若熹便是如此。
明知道丁汀不想和自己又更多的瓜葛,明知道自己插手了他的工作,他会生气。
方若熹还是不忍心看着他在工作中有任何的难处。
她不能顶着方乾女儿的名字光明正大的帮助丁汀,只能摆脱自己的姐妹们,让她们的家人能从旁帮助一下。
即使只是这样,方乾和丁汀,都察觉到了方若熹的作为。
面对她的作为,两个男人难得一致的愤怒了。
丁汀愤怒,那是因为方若熹居然敢违抗自己的意思。
她让别人来照顾自己,就是变相的向别人表示,他这个男人不行,还得靠女人才能支撑起自己的事业。
方乾愤怒,是因为丁汀居然还要靠自己女儿才能摆脱工作上的困境。
一个连这种困境都不能自己处理,还要靠女人出手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来求娶自己的女儿。
方乾和丁汀之间的关系,越发的难以磨合。
方若熹卡在这中间,经历着身体和精神的折磨,终于,她抗不住了。
在被父亲叫到办公室狠狠的骂了一顿之后,方若熹的脸色变得煞白。
方乾正在气头上,以为女儿的脸白,是因为自己戳破了她的伎俩,没往别处想。
等到方若熹突然晕倒的时候,方乾吓得魂都差点飞掉。
他在第一时间把女儿送到了医院,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焦虑,可,这B超单是什么意思?
“你的女儿已经怀孕五个月快六个月了。”
医生看着检查单,面无表情的解释到。
那些电视里所谓的什么大人物来就诊,医生就会另眼相看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他一要看的病人从早上上班一直能排到下班点,谁有空去跟那些所谓的大佬们献殷勤啊。
再了,他这一的,工作都忙不完,哪儿有空去研究本城的经济大佬们都谁是谁啊。
怀孕?!
方乾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再看看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方若熹。
此时的她,肚子处高高隆起,的确是怀孕的身形。
他还以为她只是因为自己不同意婚事,她有些焦虑,疏于了对身材的管理,才会腰腹有些突出,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要是早知道女儿已经怀孕,他是断断不会因为那么点破事儿就把她叫到自己办公室念叨那么半的。
他今之所以非得让她来公司听训导,就因为她私下动用了公司的关系。
这公司虽然名义上是姓方的,可也不是他方乾独大。
手下有的是人想要取而代之,只是他的持有股份最多,才一直稳坐在这位置上。
可商场的勾心斗角,绝对不会因为你持有股份的多少,就有所减少。
反而因为他占着大头的原因,手下的人动作一直不断。
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得不每继续操劳,这个年纪了还要亲自飞去国外谈生意去。
而他的女儿,却背着他动用了公司的关系,去帮助她所谓的男人。
这简直就是给自己埋下祸患。
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工作有任何的差错,也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如此不懂事。
所以他今难得的把方若熹叫到公司来停训。
却没想到,居然还让他无意间得知这么惊的秘密。
“医生,如果要流产的话,现在可以做吗?”
不用想,方乾都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若不是因为这孩子,为什么隐忍这么多年都不愿意表露自己心意的女儿,会突然间提到丁汀那么个人。
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孩子的存在,自然是不会允许他她被保留下来的。
他不能让自己的姑娘被这孩子给耽误,也不能让这孩子,成为丁汀吸附在女儿身上的筹码。
医生听到这个问题,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瞟了一眼床上的方若熹。
那肚子,已经非常明显。
早干嘛去了?
“她已经快六个月了,法律规定,除特别情况,六月的孩子,是不允许做流产手术的。
加上病人现在身体虚弱,如果真的要强行做手术的话,病人可能会抗不过来的。”
生产,是最没办法确定的事情,特别是流产。
这对大人和孩子,都是很残忍的决定。
孩子倒是一针药剂下去,便什么都不知道就去了极乐地,可大人就遭罪了。
流产势必会让胎盘不能成熟剥落,残留在体内的胎盘必须要经过刮宫来清理才成。
而刮宫,是非常伤害子宫壁的手术。
刮宫次数多了,是会影响日后怀孕的。
这还是身体好的情况,方若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如果强行流产,很可能会造成大出血的症状。
这羊水栓塞虽然出现的几率较,但不是绝对不会出现。
这病一旦出现,那都是轻则半条命,重则直接送火葬场的结果。
医生把所有的可能都跟方乾仔细的讲解了一遍。
听到可能发生的危险,方乾的心,最终没有狠下来。
他是真的再也经不起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自己了。
“女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看着床上躺着的方若熹,方乾差点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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