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相遇是在一个游人如织的风景名胜区,美女因为脚踝扭到了,落在了伙伴们的后面,一瘸一拐的走在登上路上,显得非常的吃力,路过的人都能听到她“嘶……嘶………”的呼痛声。
当时的她,穿着一袭湖蓝色的运动速干衣,头戴带着个大大的渔夫帽,脸蛋遮得密不透风的,他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出于好心上前搀扶了下,“你没事吧?还能走吗?”
她有些恍惚的看着他,因为逆光的原因,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手“啪”地一下拍在他臂膀上,“哈哈!是你呀,你也来爬山吗?”
他就像是只惊弓之鸟一样,猛地后退一步,“呃!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他来这个地方才几天,谁也不认识,因此对于美女这自来熟的口气,并不是太认可。
美女为了证明自己没认错人,不是瞎掰扯,一把拿下渔夫帽子,再接着扯下自己的面巾,很是自然的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指着自己的脸俏皮的道:“看好了,现在还认错没?”
好歹也是一起喝过咖啡,吃过点心的人,美女还以为对方一定会欣喜若狂的上前相认,结果,她摆了姿势,脸都笑僵硬了,眼前的男人还一副在梦游没醒的样子。
感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她有些气愤戴上帽子,“算了,我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她转身就想继续自己的爬山之旅,不料才走了两步,就发觉自己居然腾空了,吓得她尖叫起来,“啊……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手脚并用的挣扎着,眼前的男人一副非常坚定的表情道:“别闹,你的脚受伤了,不能再走路,我找个地方帮你看看。”
和陌生的人离得这么近,她有些赌气的道:“不要你管,走开,这是我的事情。”
“错!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再乱动,摔下去可别哭鼻子。”他脸色看着严肃,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口气不知不觉带了些宠溺。
“哼!你敢摔了我?我就敢讹你?”她撇开脸不去看他,却是懒得再闹了。
反正被人抱着走,她正好趁机休息一下,可以暂时忘记脚疼这么一回事儿。
一刻钟后,两人终于来到一个无人的观景台,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年轻时的唐装老头不顾脏的,脱了她的鞋子,就查看起脚踝来,一边捏捏,一边下结论,“还好,就只是有股筋错位扭伤了,揉一下,可以让它恢复的快些。”
她好奇的看着他很专业的手法,有些新奇的道:“你是学医的吗?古医还是西医?好厉害的样子。”
“我这是古医,不过,我不能在外面治病救人,你这个不算病,我才能帮你的。”
“为啥不能治病救人?那学了这个还有啥用?”
“我还没出师,还没得到认可呢,随便救人的话,万一出手判断错误了,是要砸招牌的,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搞不懂你们,这么麻烦。”
“你不用麻烦,等我以后出师了,你的身体我帮你调理,保准你健健康康,将来能生一堆熊孩子。”他一边揉着美女的脚,一边有些不正经的说着。
美女哪里能轻饶了他,抬起脚就揣他脸上,把他踢了个四仰八叉,“去你的,谁要生孩子了?我还没对象呢,你就瞎说。”
“谁说没对象?我就排在第一个。”他坐在地上,煞有其事的道。
她站起来就想再踢他一脚,却见他突然站起来,一脸得瑟的道:“哈哈,果然不疼了吧,看看你,现在凶猛得,都能上山踢虎了。”
她后知后觉的跺跺脚,发觉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很神奇的道:“真的不疼了,没想到你这庸医还有两把刷子呢!”
“谁是庸医?我可是未来古医的继承人,这世上的病百分之六十我都能治。”他对于自己的医术可是相当自信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外公开自己医者的身份。
“才百分之六十,看把你能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华佗再世,医术超神了。”
这一路上,美女和他挤兑习惯了,此时居然有些收不住脚的样子,两人就像是两个争强斗胜的小孩子一样,一路吵吵嚷嚷的往山顶上爬去。
也不知是天空作美,还是运气太坏,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两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淋透了。而且周围都是山林地带,天上的雷电仿佛近在咫尺,似乎下一刻就要霹到头顶上一样。
两人在风雨中艰难的前行,一刻也不敢停留。足足走了十来分钟才云消雾散,他们终于来到山顶,美女终于找着了她的伙伴们。
一行人都是有一面之缘的,都认识,自是拉着一起玩耍起来。不过,毕竟是穿着湿衣服,哪怕是速干衣,也不能挽救美女打喷嚏,发烧的节奏。
众人才走到山脚下,她就开始不对劲起来,走路有气无力的样子。年轻时候的唐装老头自是第一时间发觉她的症状,不顾众人的反抗,直接把她拉倒自己下榻的地方,又是煎药,又是扎针的,不眠不休的整整照顾了她两天三夜,她居然没有打针,也没有喝难喝的药,就这样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被这样优秀的他深深地打动,两人很快就手牵手做了一对甜蜜蜜的鸳鸯。
可惜,就在年轻的唐装老头过23岁生日那天,他早早地出去买早点的功夫,就被家族里的人五花大绑的带回去,更是不顾他的反抗,强迫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就算这样,他也不愿意妥协,还是想方设法想要逃出去,他的老父亲为了能留住他,不惜以死威胁,直接绝食了。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亲人陨命,只能痛彻心扉地断了念想。
他对于他的那个接发妻子一直没有爱情,两人相敬如宾的过了十几年,手指头都不愿意碰一下。直到老人实在是盼孙心切,忍不住的给他灌了一碗汤药后,他才动了那个女人,也因此有了一个唯一的儿子。
这些年来,他无时不刻不在承受着思念的痛苦,他也不过才50来岁,却感觉有60岁的沧桑,头上的头发没有几根是黑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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