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前辈,咱们开始吧?”三人围着封顶的位置左左右右转了几圈,除了浓郁的能量浓度以及对外界力量的隐隐排斥感,其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另谢一同样的不解的是,明明之前迷迷糊糊只剩下一丝灵智,都能顺畅无阻的走进去,但现在但凡一抬腿,镇法之内的能量都会隐隐将他向外推。
二人看向楚狂人,似在等他做决定。
独自沉吟许久,楚狂人终于下定决心,先拿一剑试一下,如果不行,迅速遁走,就算毒素能量失手扩散,如此宽大的海域,不消片刻便能将这毒素能量稀释掉。
伸手拍了拍腰间的布袋,一把散发着紫红色异样光芒的灵剑应声飞出,已经缩小成手掌大小的灵剑见光后迅速恢复本体形状。
这是一把外形颇为宽大的长剑,剑身上密布着细密的复杂花纹,道道紫色光晕在剑身原本的红色剑光上流转,紫红相间的颜色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异常夺目。
只有临近灵剑距离过近的三人才能隐隐感觉到灵剑之上蕴含的弄弄毒素能量。
一股散发着破败与腐朽之感的能量威压自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的灵剑上扩散开来,乍一出现便影响了镇法内原本安静的能量运转。
镇法能量开始紊乱,缓慢进入土壤的丝丝能量开始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部分能量想要冲入空中拜托镇法的束缚,刚刚冲天而起,就在半空仿佛撞到一层看不见的能量防护层,最后不甘的再次落回地面,缓缓隐于地下。
灵剑缓缓旋转的同时,楚狂人再次手掐剑诀与灵剑本体建立联系,指尖反复两次轻挑之后,开始缓慢而平稳的下压。
空中悬浮的灵剑跟随手指的角度向着荒岛镇法所在的平台上缓慢下落。
没有预想中的能量阻挡,蕴含巨量毒素能量的灵剑顺利务必的插进了镇法之中。
灵剑插入地面,剑身上一直流转不停的剑光瞬间隐没,楚狂人掐诀的双手突然一松,只觉得自身与灵剑之间原本强烈的联系突然间被中断。
剑身入地不过十几公分,宽大的剑身一大部分露在外面十分显眼,三人丝丝盯着灵剑,丝丝镇法能量开始缓慢向着灵剑所在的位置靠拢,不断在地面与土壤之间来回穿梭。
“成了?”谢一瞪着灵剑看了许久,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灵剑安静的插在土中,什么反应都没有。
楚狂人没有答话,全神贯注的感知镇法周围乃至整个荒岛山的能量变化。
除了被隔绝探查的镇法周围,荒岛之上每一寸土地之上的细微变化都逃不过楚狂人的感知,散乱的长发随着海风飘荡,楚狂人如同变成石像,闭着眼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楚狂人缓缓睁眼,一直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
这镇法......着实奇异。
感受不到期内的能量流动,甚至隔绝之法都不是楚狂人可以分析明白的,但难能可贵的时候,镇法对能量的镇压实在太过强大,几十分钟的仔细感知,不但没有丝毫的能量溢散,竟还有种隐隐吸附周围能量进入镇法的奇妙能量在缓缓运作。
楚狂人缓缓点了点头,似对这镇法的功效给与了肯定。
高兴二人一直悬着的心同时放了下来。
至少......重剑门保住了!
楚狂人接下来的动作与撤阵时差不多,区别在于此刻的楚狂人更加专注,每一次只取一剑,剑诀下压的速度比之前撤阵要慢上许多。
没办法,这海外陌生之地,必须慎之又慎。
从天亮一直忙乎到天黑,楚狂布袋中的灵剑终于全部插入镇法。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过于专注的楚狂人此刻心神一松,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似乎要倒下,谢一眼明手快的迅速扶住师傅的手臂,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压在了谢一身上,压的对方龇牙咧嘴。
本想迅速返回的高兴不得不再次为楚狂人护法,供他打坐调息恢复精力。
高兴闲下来的心思再次回到老丁头对他的评价上。
目前,最紧要的问题就是提升自己的战力,天选意志在顺利继承前四轮之后便逐步失去了方向,自己最大的依仗除了老丁头,言灵之外,貌似只剩下崔姨和久未露面的父母了。
崔姨虽然是先知,但是能力似乎有所局限,不知道在她那,能不能得到关于经轮的提示?
还有这不靠谱的爸妈,丢下自己出去游玩,这都几个月了?不照面也就算了,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虽然听老丁头的意思,高爸高妈明显也不是普通人,但是寄希望于他们......似乎还不如自己努努力来的靠谱。
高兴进入內视状态,不断放大之后的经轮,始终只有前四轮在缓缓旋转,耀眼的经文能量不停的在四轮之间来回流窜。
看着后方一环大过一环的经轮,高兴不停调整着经轮旋转的速度,但就算全力催动之下,前四轮上经文能量哪怕已经浓重的刺目无比,也丝毫没有向着还是昏暗状态的第五轮至第七轮上游走的趋势。
到底该怎么办?
高兴坐在地上,不停的挠头。
太阳逐渐隐没在大海的边缘,黑暗逐渐将这天地笼罩,失去本色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不断拍打荒岛的海岸,发出徐徐的浪潮声。
楚狂人没有给高兴过多时间纠结,稍稍恢复了下,过度消耗的精力得到了些许补充,便主动起身。
高兴与谢一二人同时站起身,楚狂人回头看了一眼略微隆起成一个小山包模样的镇法,脚下一跺便拔地而起,向着津城方向飞去。
回到分部院中,一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莫有为当先迎了上来,“陈新一直在呓语,过去看看吧。”
高兴闻言猛的冲了出去,谢一紧随其后,留下莫有为与楚狂人在原地小声交流。
推门进入陈新所在的屋子,不知材质的金属大床上,陈新的嘴角不停的颤动,似乎在小声说着什么,声音太过微弱,听不太清。
基本上每天都会前来的秦红棉坐在大床一旁,两只手紧紧攥着陈新的手掌,无声的流着泪。
高兴冲着秦红棉点了点头,单手扶住陈新的胸口,原本一直蜷缩在陈新心头的心火剧烈摇晃,似狂风吹拂又像是陈新体内发生了什么不可知的变化。
高兴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变化是好是坏,一股经文能量送入陈新体内,将对方狂躁的心火团团包住,尽力稳定他的状态。
“对......对不起......施笛。”陈新的声音突然间稍微大了一些,高兴趴到陈新嘴边,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
“陈新?陈新?能听得见吗?”高兴试探着对他喊道。
秦红棉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对着高兴抬起来的视线摇摇头。
“从今天开始,他就一直这个状态,嘴里一直反复念叨,有时候能听清,大多数时候听不清。”秦红棉的眼睛肿的厉害,连日来不怎么好好休息加上动不动就流泪将一个人近中年的美妇人折磨的仿佛老了十岁。
“对不......起......红......棉。”陈新的喃喃自语再次传出,秦红棉听到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哭出了声。
高兴的经文能量并没有减缓陈新心火的抖动,高兴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他要苏醒的前兆,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可以帮得上忙的办法,不禁急的团团转。
“对......对不起,高兴。”陈新嘴里断断续续的又蹦出几个字,高兴闻言愣了愣,手掌不自觉的抓住陈新的肩膀。
“你要活着!必须给我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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