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兰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宴时修正坐在病床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而她的病床前,还站着产科专家。
只见这医生将黑色的圆珠笔挂进衣服的口袋里,然后端端正正地抱着病历本,表情略微复杂地说:“宴总,夫人晕倒是因为有些低血糖,补充一段时间铁剂就能改善状况。不过,夫人孕囊的位置偏低,的确不利于她和胎儿的健康发展。”
“可是上次检查……”
“宴总,女人怀孕这个过程随时都可能发生各种状况,这没办法控制,所以,我们一再强调要特别小心。夫人这是头胎,再加上这些年她拍戏工作一定程度上损伤身体,所以孕后一定要小心呵护,目前没有别的办法,我这边会准备保胎药,另外夫人也要配合,尽量卧床休息,抬高下半身,等胎儿长上去,就不用这样担惊受怕了。还有,夫人切记多用大脑,这也损耗精神,多休息为主。”医生耐性且细致地对夫妻两人解释和交代。
宴时修听完,看向时兰。
她自由惯了,现在却要被迫绑在床上,这对她来说,过于残忍。
然而时兰却并没有看向宴时修,只是问医生:“这样孩子就能没事吗?我要百分百肯定。”
“夫人,正如我所说,女人怀孕谁也不可能给你百分百保证,但是,我能最大限度,保你们母子平安,请夫人放心。”
时兰点点头,将手掌搭在小腹上,微微颔首:“行了,我知道了。以前没有做女人的自觉,现在才明白怀孕的凶险。”
“那夫人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开药。”医生说完,收起病历本离开了病房。
宴时修还是看着时兰,神情复杂。
时兰只需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是不是觉得还在初期,放弃对我损伤最小?宴总,你这样想,可不是一个好爸爸该有的态度。”
“我不管什么爸爸,我只知道我听到凶险两个字就心里发凉。”
“我只是忽然想,不管是你的父母还是我的父母,不管他们当初有没有尽到抚养的义务,至少,那两个女人在孕育我们的时候,经历了千辛万苦,我心里又平衡多了。”时兰说,说完后,她抓住宴时修的手,似如安抚,“我能再活过来和你结婚生子,已经得到比失去多了,经历点挫折算什么?宴时修,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而且,我从前经历的事情,哪件不比这个可怕?”
宴时修紧握她的双手,低头调整情绪,很快,他平复了心情,仰头看着她笑:“等医生开完药,我带你回家,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喝陈婆熬的粥。”
“那我给她打电话。”
病房内,夫妻两人都整理好了情绪,而病房外,刚才那个产科专家正将右手放在门把上,也不知道是一直在门外偷听,还是已经开完药正要进门,直到走廊上护士跟她打招呼:“宫主任好。”
“嗷,你好。”回应完,医生敲门进入病房,并对夫妻两人说,“宴总,夫人,都处理好了。老院长嘱咐过我,一定要照顾好夫人和胎儿,所以夫人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宴总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现在宴总可以带夫人回家了。”
宴时修知道大小姐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便抱她从医院离开。
两人身后,医生紧随其后,等目送两人离开,才给手机微信里的一个人发了消息:“按你说的做了,至于拖不拖得住,我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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