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不是因为你的手帕,我就不会再见到盛公子,三年前我满眼都是你,如今你已经离开了三个年头,是不是你也放心不下我,所以,通过这手帕告诉我,叫我开启新的生活啊?”琉璃对着手帕一阵嘀咕。
三年了,她应该是时候选择放下那份沉甸甸的喜欢了,她一辈子还长,总不能真的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终身不嫁吧,琉璃暗喜。
元新成刚跑到楼下来想要跟沈乐安唠叨两句,欣儿就已经打开房门跟着跑了下来:“成哥哥,你等等我嘛。”
元新成忍不住朝着她翻个白眼:“欣儿,滚蛋,又开始了是吗?”
盛玄浩起身打开窗户,一眼看着楼下后院的风景,几个小厮女仆在那里打情骂俏,好不高兴。
随后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好久未曾在吹花楼徘徊了,今日一见,好像又更加气派了不少,主要是楼里的姑娘,越来越多好看又年轻的女子了。
盛玄浩靠在栏杆上往下看,正巧上老妈妈从那边爬着楼梯上楼去,他转移目光看向下面的人群,几个男的拖着几个女的走了进来,那边的角落有桌吃饭的,笑得很高兴,应该是在说什么有趣的见闻。
盛玄浩缓缓打量着这些普通百姓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悲悯。
再一左顾右盼,盛玄浩注意到了那边站着的沈乐安,那,不是安平国的公主吗?怎么会在吹花楼,还有她旁边站着的男子,总是有一种不简单的感觉。
正巧一个小厮从他背后走过,盛玄浩叫住了他:“你且过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小厮戴着方帽,恭敬的走了过去:“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盛玄浩伸出手指着楼下的沈乐安问道:“她是谁?怎么我没有见过这个姑娘?”
小厮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答话:“回公子的话,那是沈姑娘,来我们楼里也就一段时间吧。”
“沈姑娘?是,姑娘?”盛玄浩继续问道,刚才门口那两个小厮说的话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当时他以为是别人家的姑娘,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公主,自己的未婚妻?
小厮点点头:“沈姑娘还是今年月份的花魁呢,老妈妈可喜欢她了。”
盛玄浩继续指着沈乐安旁边用手给她扇着风的元新成问道:“那那个男人呢?是沈姑娘的客人?”
小厮垫脚瞧了一眼随后摇摇头说道:“那个是元公子,三年前就是我们楼里的常客了,不过,他们两个好像不是相好的,倒是更像是元公子在纠缠沈姑娘,沈姑娘碍于情面不太好拒绝而已。”
盛玄浩点点头:“你可知道沈姑娘的来历?”
小厮摇摇头:“不知,只知道她刚来楼里的时候身上臭臭的,大家都在嫌弃她,不过沈姑娘看起来面子上冷冷漠漠的,却是个极好的人,平常对我们这些下人恭敬有加,也不跟楼里的姑娘抢客人,所以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盛玄浩忍不住嘴角扬起:“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小厮,小厮恭敬的接过:“谢谢公子。”随后离开。
盛玄浩转过身继续趴在栏杆上瞧着楼下一脸冷淡的沈乐安,小模样长得还挺标志?
欣儿朝着元新成做了个鬼样,随后瞥了一眼正在认真盯着对面花厅跳舞的女人们的沈乐安,她转动一下眼珠子,一个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
她趁着元新成不注意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来一个小玉瓶,随后打开从里面倒出来一条极小的虫子,随后对着沈乐安的位置弹起中指将小虫弹了出去。
盛玄浩刚看见这一幕就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大叫一声:“小心。”随后直接从二楼飞奔下楼,来到沈乐安的面前。
沈乐安刚全神贯注看舞蹈,突然手臂被针扎了一下,随后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说了一个小心,本以为是元新成在作祟,却不料一团黑影闪过,一个公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就是今天在外面遇上的温润公子。
“你丢了什么在她身上,解药呢?”盛玄浩一把抓起欣儿的手臂生气的问道。
“欣儿!”元新成睁大眼睛大叫道,沈乐安却将这一细节看在了眼底。
欣儿被抓得有些疼:“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放开我!”
“你是谁,放开欣儿。”元新成已经手掌开始运功,如果他再不放开手,那就送给他一个断掌吧。
沈乐安伸出手去扯了扯盛玄浩的衣袖:“公子,你,在做什么?”
盛玄浩突然眼中的愤怒消失不见,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的模样,他扭头对沈乐安说道:“我亲眼看见她将一个小黑东西丢在你手上,如果不叫她把解药拿出来,你一定会出事。”
沈乐安闻言抬起自己的手臂看,果不其然,已经开始乌黑了,她居然没有一点感知。
元新成见状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随后收起了手心的掌力看向欣儿眉毛微皱的问道:“你用了什么毒?赶紧给我解开!”
欣儿见他已经开始皱眉,只好胆怯的说道:“恐怖虫,而已。”
盛玄浩抓着欣儿的手越发用力,“啊,疼。”欣儿直跺脚。
“限你马上给她解药,否则,我会让你的手臂为她的小伤陪葬。”盛玄浩从嘴里冰冷的吐出来这几个字。
沈乐安被盛玄浩的模样吓了一跳,他,不是很温润吗?
欣儿赶紧求饶:“那你先松手,不然我怎么给她解开。”
盛玄浩冷哼一声将手松开。
欣儿揉揉手腕敲了一眼一脸怒气的元新成,随后不情不愿的来到沈乐安身边拉过她的手就开始发功,随后念着口诀,那一条小黑虫便从沈乐安的手里爬了出来。
欣儿等待虫子出来之后松开手从兜里掏出来瓶子将虫放了进去,随后嘟嘟嘴:“好了,这些乌黑,一会儿就消了。”
元新成赶紧凑过去想要拉起沈乐安的手检查,却被沈乐安推了开:“还是请元公子管好自己的人吧,若是小四小五在,恐怕她就不只是掉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元新成听着她冰冷的语气,她生气了。
“对不起,乐安,我……”元新成想要道歉,沈乐安不理睬他转身就上楼回房。
“你给我回房间去呆着反省,否则马上给我滚回家。”元新成只好揪着欣儿的手想要带她回房。
盛玄浩看着沈乐安的背影喉咙动了动,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叫她。
辛怡轩内。
欣儿双眼通红的站着,元新成坐在她面前拿着戒尺盯着她默不作声。
欣儿,是元新成的堂妹,不过不是亲的,因为她命运有些不如意,是个被人丢弃在深山野林的孤儿,可他从来没有计较过这些,反而天缘国公主该有的仪式东西他都会上书父皇请求也给欣儿一份。
不过他也有悔。
当初是欣儿太黏人了,老是喜欢跟着他进进出出成何体统,于是他就将欣儿送去一个老师父那里学本领,却不料那个老师父在忙着打坐,将欣儿交给了自己的哥哥来带。
那个老哥哥哪里是个好人,就是传闻中的江洋大盗一名,擅长制毒用毒,而天缘国一向以仁为怀,加上那个人偷的都是一些贪官污吏家的钱财,也未曾杀过人放过火,便也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情就过去了。
欣儿在他的带领下倒是没受委屈,就是学了很多江湖人士的做派,刚回宫那两年甚是厉害,几乎天天喊打喊杀,要吃酒要拜关羽,甚是荒唐。
这个也不是很打紧的事情,元新成想着日后慢慢纠正便是,谁没有一点野生的习惯啊,念在她是个孤儿的份上,也就迁就着些吧。却不料她居然学会了制毒,对各种毒药很敏感,甚至被人称作小毒妇。
元新成心底很恼怒,却也没有办法,还是父皇开戒自己说,毒也分好坏,若是欣儿用在正途上,岂不是可以跟太医院的一起,以毒攻毒,或者在遇上毒药命案时,她可以去帮忙分析,自家人中毒了,尤其他们位高权重的,更是方便欣儿制作解药啊。
元新成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才会放任她用毒至今。
“成哥哥,你就不要罚欣儿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用虫子捉弄一下那个女人,谁让你整天都在围绕着她转,那我肯定不开心嘛。”欣儿撒娇的说道。
“不开心谁让你过来的?”元新成问道。
“那,我还不是一个人在天缘国无聊嘛,想着你在这里,应该很好玩,就不请自来了。”
元新成嘴角抽搐,总不能打她吧。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搬回酒楼去住,让堂询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否则的话你就立刻启程返回天缘国。”
欣儿一听赶紧摇头拒绝:“不要,成哥哥,我不要回天缘国,太孤单了。”
“那你就去酒楼,那是自家产业,你想做什么吃什么没人拦着你。”元新成语气坚定,几乎不容置疑。
“那成哥哥也要跟着欣儿一起去酒楼吗?”
“我不去,我就在吹花楼。”
欣儿立刻瘪嘴,不满的说道:“成哥哥不去,那我也不去,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更不放心。”
“你,不去也得去!没有条件可讲。”
当天下午元新成就硬拉着欣儿回去了酒楼,他眼神有些尖锐,堂询甚至不敢多看他两眼,怕自己遭罪。
“堂询,即日起就由你全权照顾欣儿,不准她踏出酒楼一步,否则,你拿命来交代。”
堂询闻言即刻下跪:“是,属下遵命。”
安置好了欣儿之后,元新成又立刻转身回了吹花楼,今天那个揪着欣儿手臂的男子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吹花楼而且还和乐安认识,他得回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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