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张小凡！”
玄石长老先是一惊，随后大笑一声道：“玄法师兄出马，果然是手到擒来，哈哈。”
然而。
玄法道人并未接话，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玄龙、玄星和玄木三位长老，则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玄石长老，也没说话。唯一想开口说话的玉河，却被一团麻布塞住了嘴巴。
空气中，一阵诡异的沉默。
笑声戛然而止，玄石长老再迟钝，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玄石长老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玄龙和玄星长老背上的两具尸体，以及被捆住的玉河。
“玄海和玉华，已经身陨。”
玄法道人缓缓说道。
“什么！”
玄石长老眼睛猛地瞪大，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失声道：“玄海师兄修为何等高深，他怎么会死！还有玉华，他可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怎么也死了！”
玄石长老的声音很大，传遍了整个山洞。
一石惊起千层浪。
站在远处围观的那些门人弟子，听到玄石长老的话，顿时炸锅了。
玄海大长老死了！
玉字辈第一天才玉华，也死了！
对于水月观众人来说，这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
无论是正式弟子，还是那些还未入门的道童，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全部惊呆了。
嗖！嗖！嗖！
几道破空声响起，四道身影从远处踏石而来，落在玄石长老身侧。
正是排名第二的玄火长老，排名第四的玄虎长老，排名第八的玄定长老，以及排名第十二的玄山长老，他们听到了玄石长老的话，十分震惊，立刻赶了过来。
至此，水月观十三位长老，包括死掉的玄海在内，已经到场了九位。
“玄海师兄怎么死了，是谁干的！”
与玄海长老关系最好的八长老玄定，看到玄海长老的尸体，顿时眼眶一红，怒不可遏地道：“贫道要将他碎尸万段！”
“是我。”
张小凡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
“你是何人！”
闻言，玄定长老一转首，目光凶狠地盯着张小凡。
玄石长老道：“他就是张小凡。”
“你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玄定长老看着张小凡，眉头狠狠一皱，不耐烦地道：“无知小辈，再敢胡说八道，休怪贫道不客气。”
他根本不相信张小凡的话。
不仅仅是他，玄石长老等人，也不相信是张小凡杀了玄海大长老。
“玄法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定长老转首看向玄法道人，语气焦急地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
玄法道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看了一眼张小凡后，道：“刚才，玄海与张道友动手，不敌身陨。”
“谁是张道友？”
玄定长老怒叫道。
“他娘的！”
一直被无视的张小凡，吐了一口唾沫，道：“我来这里，不是来听你们啰啰嗦嗦的，玄印真人在哪里，快让他出来。”
“找死！”
正在怒头上的玄定，目光一狠，正欲动手教训张小凡一顿。
玄法道人却是向前一步，挡在了张小凡身前，喝道：“玄定，你不得无礼，还不向张道友赔礼道歉！”
“玄法……”
玄定愣了愣，看着玄法道人身后的张小凡，眼瞳猛地一缩：“他就是张道友！”
“什么！”
“是他杀了大长老！”
“这怎么可能！”
闻言，玄石长老和玄火长老等人，全部面露惊愕之色。
“没错，他就是张道友。”
玄法道人深吸一口气，断喝一声道：“张道友身份尊贵，你们不得无礼，否则，你们的下场就会和玄海一样！”
“张道友手段通天，你们万万不可动手。”
“是啊，几位师兄师弟，事情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你们先别冲动。”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手！”
站在玄法道人身后的三位长老，苦口婆心地劝道。
“什么情况？”
玄石长老抓着脑袋，一脸迷茫地道：“贫道怎么有些听不懂。”
“贫道不管什么情况！”
玄定伸手一指张小凡，怒声道：“贫道只知道，是他杀了大长老，现在还敢跑到这里来撒野。玄法，你身为副观主，竟然助纣为虐！”
“八长老，请听我一言。”
玉道长站了出来，抱拳道：“张道友乃是天命之人，大长老便是不听劝告，非要与张道友动手，这才丢了性命。副观主还有三位长老，都已经顺应天道，你也顺了吧。”
“你是……玉宝。”
玄定打量了玉道长几眼，这才认出来，喝骂道：“你这废物，还有脸回来，什么顺应天道，妖言惑众，一派胡言。”
几位长老纷纷开口，吵成一团。
“有完没完。”
张小凡伸手揉着眉心，道：“叽叽歪歪，叽叽歪歪，都特么属鸡的啊。”
说着，他随手一挥。
砰！
玄定的身体，犹如一枚炮弹飞了出去，撞进一间房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
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呆呆看着玄定长老消失的方向。
“世界终于清静了。”
张小凡轻吐一口气，目光一扫全场，淡淡地道：“谁再吵闹，我就送谁离开。”
“唉！”
玉道长摇头叹息一声，看着远处那座坍塌的房屋，只希望躺在里面的八长老还活着吧。
“太强了！”
玄法道人收回视线，目光敬畏的看了一眼张小凡。
一口口香糖吐死大长老，一巴掌扇飞八长老，眼前这位尊驾，绝对是来自圣地。
也只有圣地之人，才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吧。
“咕隆！”
玄石、玄火、玄虎和玄山四位长老，都很明智地闭上嘴巴，只敢偷偷吞咽一下干涩的喉咙。
站在远处围观的众弟子，则是全部傻了眼。
“是谁，来我水月观挑衅！”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从那座古殿中传了出来。
“观主出关了！”
有一名弟子情不自禁地喊道。
下一秒，所有的弟子和道童，全部用无比狂热的目光，看着那座遗世独立的古殿。
水月观第一人，终于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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