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悟空回到庄严寺的心情显然很好,嘴里还吹着口哨,让一脸严肃的智兴和三包子都大吃了一惊。
“悟空,三包子已经查了,前天的时候,太子殿下派冯立去了一次灵玄观,昨天的时候,灵玄观的道士潘师正进了东宫,大概呆了一个多时辰的样子。”智兴对悟空说,“现在这个变数你打算处理……”
“无所谓,我都已经处理完了”悟空哼着小曲走进了的禅房,“现在一切依然在小衲我的掌握之中”
看着悟空的背影,智兴对着三包子一撇嘴”“说实话,老子最不信的就是这小子的这句话了……”
“对了,智兴师兄……”悟空忽然从的禅房里伸出了一个脑袋,“你有没有听说过,本来是想要诅咒别人去死的,结果最后的效果反而是变成了诅咒别人木有小吉吉的事情?”
“老子可能听说过这些事情……”智兴没好气的回答,“贫僧我可是规规矩矩的和尚。”
“没”悟空的脑袋缩了,“师兄你的确是规规矩矩的和尚,而且还是那种整天就琢磨着吃人家小尼姑的大桃子的规矩和尚。”
“滚”
骂归骂,但是过了一会,智兴看着毫无动静的禅房,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于是跑到门口来张望了一下,正好看到悟空正在拿着一束头发,还有麻绳稻草,以及一块木头,正在哪里起劲的忙活着。
“悟空你在做?”智兴好奇的问了一句。
“废话,这都看不出来咩?”悟空毫不犹豫的回答,“小衲我要做一个你的小人,然后用来练飞刀”
“哦,我明白了”智兴看了一会之后终于明白了,“你居然打算给道士栽赃?”
“了,能说是栽赃呢?”悟空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智兴摆了摆,“这个叫做案件现场还原,是很高深的技能,说了你也不懂,师兄你还是赶快去梦里找你的小尼姑吃大桃子去吧,不要在我这里碍手碍脚的。”
“悟空啊”智兴双手一搓,十个指头咔吧作响,一脸狞笑的朝悟空走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好汉饶命啊”
就在悟空跟智兴耍花枪的时候,裴寂也已经再次来到了太极宫。
事实上,对于悟空的话,裴寂其实并不是完全,毕竟诅咒别人木有小吉吉这种事情,裴寂摸着的良心来说,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从来没有听说过。就算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些汉朝闹出来的巫蛊厌胜之类的案子里,也都是诅咒别人去死的。
不过如果可以接受了这个说法的话,仔细想想也就觉得很有道理了。比如说裴寂在路上就认真的想了想之后,忽然觉得诅咒一个人木有小吉吉,真的比让他去死要残忍多了啊
毕竟这个世界上,当了太监还能有所成就的,恐怕也只有司马迁一个了。
虽然说裴寂并不是很悟空的话,的和公主儿生不出孩子是因为上清派的道士诅咒的关系,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很好的像上清派发难,顺便也跟陛下说明一下,这个公主生不下孩子不是公主的问题……
那句名言是来着,陛下您的孩子都是好的,坏的全是那些临时工……啊,不,坏的全是那些道士。
至于说证据神马的,裴寂丝毫也不担心,悟空那个小和尚虽然年纪小,但是神通广大,他既然说了能找到证据,就一定能找到证据,就算是本来没有证据,悟空那个小和尚也会塞进去证据的。
在唐初的这个时候,虽然说大臣中间信佛的人比比皆是,比如说萧瑀,李纲,虞世南等等,但是实事求是的说,在这些佛教徒中间,类似裴寂这样的狂信徒真的是很少。
讲话能给起名字叫律师,法师的人,脑子绝对已经有点不清醒了。悟空丝毫也不怀疑,如果裴寂兄还有第三个的话,这老小子绝对会起名叫裴禅师。
当内侍把裴寂请求入宫觐见的消息通知了李渊陛下的时候,正在跟尹德妃玩投壶的李渊陛下都大吃了一惊啊
尼玛这都半夜了,裴寂你跑到太极宫来做?
李渊沉吟了一下,用手摸着的胡须,问外面的内侍,“裴监是孤身一个人来的吗不跳字。
内侍毫不犹豫的回答,“正是”
李渊陛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裴寂这么晚了,孤身一个人入宫,难道说出不的大事情了吗?当然,如果裴寂是带着他的小的话,恐怕李渊陛下就不会这么想了。
“宣裴监太极殿觐见”李渊随口答应了一句之后,就打算站起来,这个时候只见坐在他身边的尹德妃的两只手好像蛇一样的缠了上来,“陛下,您才刚刚胜了人家一筹,可以现在就走呢,总得给奴奴一个追上陛下的机会啊”
“好,好”李渊笑眯眯的拍了拍尹德妃的脸蛋,“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来人啊,让裴监不要去太极殿了,直接来甘露殿觐见好了。”
“遵旨”
太极宫是非常标准的前殿后寝的布置,也就是说,皇帝处理国家大事一般是在太极宫的前面,比如说太极殿之类的地方。悟空前几次来太极宫,也是在太极殿觐见的李渊陛下,而悟空被关的地方就靠近了门下省,是禁军驻防的地方。
而甘露殿之类的地方,就是李渊陛下的住处,或者说是李渊陛下的妃子们的住处,至于李渊陛下的住处那就不一定了,主要是看他当时的心情。
换句话说,太极殿等于是客厅,而甘露殿就相当于卧室了。而李渊陛下可以毫不避嫌的带着妃子在卧室接见裴寂,足以说明了裴寂在李渊陛下心中的地位。
当裴寂跟着内侍到了甘露殿的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尹德妃娇滴滴的声音,“啊陛下,你看,奴奴插进去了……”
顿时裴寂的心中就是一荡啊,插进去了,插到哪里去了?
接着就听到李渊陛下也笑的很开怀的样子,“好,你看朕来给你大显身手,中”接着裴寂马上又听到了尹德妃的声音,“唉,陛下您又插进去了,你这样百发百中的,奴奴真的吃不消了啊”
吃不消了你为吃不消了?你可能吃不消了?难道说陛下吃了*药了?
就在裴寂的脑子不可避免的正浮想联翩的时候,就听身边的内侍用尖细的声音说,“启禀陛下,裴司空觐见”
“裴监来了吗不跳字。从里面传出了李渊的声音,“快进来吧。”
“臣裴寂觐见”裴寂咳嗽了一声,朗声回答了一句之后,迈步走了进来。
一进甘露殿,裴寂立刻就做出了一副悲愤欲绝的神情,三步两步的扑了进去,跪伏在地上,大声的说,“陛下,您要给微臣我做主啊”
看到裴寂的这个样子,一只手拿着一支箭,另一只手揽着尹德妃的李渊陛下顿时就惊愕了,“裴监你这是了?被人欺负了吗?裴监你说,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朕的司空。”
“臣一家幸赖有陛下的庇护,旁人自然是不敢明着跟微臣过不去。”裴寂一抬头,满脸皱纹的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陛下,现在有人是打算让微臣我断子绝孙啊。”
如果要是悟空看到裴寂现在的表现的话,恐怕一个实力演技派的头衔是妥妥没跑。
“到底是出了事情,裴监你跟朕仔细的说。”李渊陛下现在也没有心思投壶了,把手里的箭随手一丢,抱着尹德妃就在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到底是谁想要裴监你断子绝孙,不要怕,你尽管跟朕说。”
“请陛下暂时屏退左右,臣才敢跟陛下说啊……”裴寂一脸悲愤的对李渊说。
“不用如此吧”李渊惊讶的回答,“这是朕的内宫,难道说你还有担心的吗不跳字。
“臣请陛下屏退左右”裴寂坚决的回答。
“好吧,好吧”李渊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等内侍们都退开之后,李渊才和颜悦色的对裴寂说,“好了,裴监,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说了吧。”
“陛下,是上清派的道士,他们对微臣的长子裴律师行巫蛊厌胜之术,就是想要微臣断子绝孙啊”裴寂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啊,“他们要是仅仅针对微臣的话也就算了,但就是因为他们的诅咒,让临海公主到现在也没有孩子,甚至连陛下您都被牵扯了进来,陛下,这是大不敬啊”
不能不说,虽然裴寂的政治智慧也许比之现在的萧瑀,后来的长孙无忌,房谋杜断等人是差了很多,但是你要说这个栽赃陷害之类的事情,裴寂做的绝对不比上述这些名臣差劲,一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栽了一个大不敬的帽子上去。
“裴寂,你仔细的给朕说一说,到底发生事情了。”李渊这半天听的是一头雾水,巫蛊厌胜了,临海公主没有孩子了,都被扯进去了。
这都是神马跟神马的事情啊
“裴司空”尹德妃可不敢跟着李渊陛下管裴寂叫裴监,“到底发生了事情,你仔细的说出来,陛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是吧,陛下?”
“是这样的,陛下”裴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今天散朝之后,臣刚刚回到家中,结果悟空小和尚就来拜访了。”
“悟空?”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李渊的脑袋里立刻跳出来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和尚的样子,“他又了?”
“他告诉了微臣一个让人简直不能的事情。”裴寂颤巍巍的回答,“他说,臣的长子律师之所以跟临海公主殿下到现在都没有子嗣,就是因为律师被上清派的道士用巫蛊之术给诅咒了,所以他在公主面前一直都无法人道。”
“你说?”裴寂的这句话一说完,李渊顿时也是面容改色,“这可能,朕不是派御医给他们都诊治过吗不跳字。
“那个诅咒就是这么狠毒啊”裴寂接着说,“它只是让律师在公主一人面前……所以御医也诊治不出来啊。而且小儿法师现在成婚也已经一年多了,也是毫无动静,臣现在担心的时候,不光是律师,就连法师也被那些该死的道士给诅咒了啊”
“啊”坐在李渊陛下怀里的尹德妃夸张的用手捂住了的嘴巴,朝李渊的怀里缩了缩,“天底下还有这么恶毒的诅咒啊,陛下,裴司空真的好可怜哦……”
“裴监的时候,你不要总是打断人家……”李渊先是轻轻的拍了拍尹德妃的屁股,以示惩戒,然后转过脸来看着裴寂,“裴监,你还没有跟朕说,这到底是诅咒,还有,为这诅咒悟空会?”
“前不久的时候,悟空曾经来过我的府上做客,这点陛下您是的。”裴寂开始跟李渊述说。
“恩,没,这个事情我。”李渊陛下点了点头,放在尹德妃身上的手也习惯性的拍了拍。
“当时小儿律师就因为担心的问题,于是就偷偷的跟悟空小和尚求教。”裴寂接着说,“结果悟空一眼就看出,小儿这并不是疾病,而是中邪了。接下来悟空动用了神通术法,查出了给小儿下诅咒的人。”
“谁?”李渊沉声问道。
“王远知的高徒,王轨”裴寂带着仇恨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回答。
“此事确实吗不跳字。李渊接着问。
“悟空说他愿意用他的性命担保”裴寂毫不客气的就把悟空卖了,“陛下您也是的,悟空虽然年纪小,但是做事情很有章法,绝对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这个不”李渊点了点头。
“而且悟空还跟微臣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个证人。”裴寂接着说,“当年王轨欲行巫蛊之术以前,曾经雇用了一个小偷,从小儿律师的头上窃走了一束头发。现在这个小偷已经被悟空找到,已经是证据确凿了。”
“啊陛下”尹德妃忽然插了进来,“那个王轨也跟着王远知到过太极宫好多次,您说他会不会也对陛下您……”
这句话就说的有点诛心了,不过李渊毕竟也是一个男人,对于这种可以让别人木有小吉吉的诅咒还是很忌惮的。
仔细想想,最近这段,似乎真的没有以前那么威猛了啊
“那裴监你想要做。”李渊接着问。
“臣,这个事情涉及了王远知,而臣一向和他不和,如果臣当时直接带着人跟悟空一起去灵玄观,抓王轨,启出巫蛊人偶之类的的话,王远知肯定会反咬一口,跟陛下您说,是臣在栽赃陷害他,所以臣请陛下明日派禁军跟臣去灵玄观搜查并拿人。”
“而臣之所以请陛下屏退左右,也是因为,王远知经常入宫打醮,这宫里的内侍,难免有被他的邪术迷惑的人,如果这件事情让他的话,他抢先一步杀人灭口,或者毁灭证据的话,那臣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裴寂这一番话说的是正气凛然,而且句句都是为李渊着想,所以李渊很快就点了点头,“裴监你老成持重,这么做很好,很好,朕准了”
“多谢陛下”裴寂趴在地上,哭的是稀里哗啦啊
“让朕想想,派谁跟你去呢?”李渊的脑子一转,立刻就从悟空的身上想到了常何,“这样吧,朕就派常何带着人跟裴监你去灵玄观吧”
“多谢陛下”
“不过这个事情,朕要的是确凿的证据。”李渊对着裴寂说,“如果上清派的道士真的行厌胜之类的不法之事的话,朕决不宽恕,但是如果不是的话……”
“悟空说了,他用人头担保如果不是的话,随便陛下处置悟空都好”裴寂立刻跟上。
“哈哈哈……”李渊用手点着裴寂,失笑出声,“裴监啊,你还真是,让朕无话可说啊……”
“其实裴司空说的也有道理啊,陛下”尹德妃在李渊的怀里扭了扭,“这件事情既然是他的,也是也他跟裴司空举报的,那么如果事情不是这样的话,自然陛下应该追究悟空的责任……”
“爱妃说的也有道理”李渊心情很好的用的胡须在尹德妃的脖子上蹭了蹭,“那好吧,如果事情不符的话,朕就追究悟空的责任好了。”
如果要是让悟空听到李渊陛下的这些话,恐怕会郁闷之极啊卧槽尼玛啊叫追究我的责任就好,这个事情从前到后,跟小衲我有一点关系木有啊
第二天一大早,灵玄观的道童梁伟刚刚才打开道观的大门,就在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还没有等纳闷的梁伟上前问话的时候,那个坐在马车前面的车夫已经对着梁伟招了招手,“小牛鼻子,。”
“这位施主,请问您有事情吗不跳字。虽然说这个车夫的态度不好,但是梁伟还是很有礼貌的上来施礼。
“老子是平康坊怡红院的……”这个车夫一脸不耐烦的说,“后面的那位道爷昨天在我们院里喝花酒,叫了姑娘临了却没钱,你去认一下,他是不是你们灵玄观的道爷?”
这个时候,灵玄观的门前也已经有了一些三三两两来摆摊的小生意人,在听到这个车夫的话之后,都拿异样的眼神看着马车的后门。
“这位施主,我们灵玄观是名门正派……”小道士梁伟犹豫了一下,然后打算辩解。
“废话,你们要不是大门派的话,我们吃多了会把这个道士给你们送,早就一顿暴打然后直接送官了。”这个车夫非常大声的回答,他的声音整个灵玄观似乎都能听得到,然后他没有给两位接着辩解的机会,直接到了后门,伸手就把门拉开了。
“来,是不是你认认。”车夫大声的说,“不是的话,老子就把他拉,直接先打一顿鞭子,然后送到衙门,入你母亲亲的,吃霸王餐的老子见多了,尼玛霸王嫖的老子这辈子还真是头一次见。”
“施主,这个道士不可能是……”梁伟一边辩解,一边走了,随着他的目光朝车里看了一眼之后,顿时吃惊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啊,这是王轨师叔”
“他是你们灵玄观上清派的道爷?”车夫歪着头,接着问。
“是……”小道士梁伟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车夫伸手把王轨从车里面扶了出来,让梁伟把他架上。“我说你们上清派也是天天进皇宫,陪着皇帝老爷跳大神的大门派啊,会连卖身女子的这点皮肉钱都不愿意给啊,丢不丢人啊”
“可是……”梁伟还打算辩解。
“没有可是的”车夫气愤愤的上了马车,对梁伟说,“等这个牛鼻子醒了之后,你记得转告他,虽然说我们怡红院惹不起你们上清派,但是这个牛鼻子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把嫖资给结清,神马玩二啊……”
一边骂骂咧咧,这个车夫一边赶着马车,从灵玄观的前面离开了。
“啊,真是想不到啊,”四周看热闹的小贩们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上清派的这些道爷居然连嫖资都不给……”
“你懂,这个叫随喜。”旁边的一个小贩说,“我前几天刚刚在兴善寺听普安大师讲功德的时候讲过。”
“ji女跟道士这个……”旁边另一个小贩做了一个很形象的动作,“也有功德?”
“当然啦”这个小贩得意洋洋的说,“凡是白让道士占了便宜的,都有功德啊。”
“那老子宁可不要功德了……”
站在人群中间的小道士梁伟听着四周的这些小贩的议论,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但是他背着王轨,连步子都迈不开,就是想把王轨带回灵玄观都做不到啊。
“恩,不能不说,在散播谣言这种事情上,未来的精精儿檀越你果然有过人之处啊”那辆载着王轨的马车转过了一个弯之后,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小和尚忽然出现在了驾驶座上,“只不过我,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你这么横的茶壶啊”
“你上来的?”车夫梁星吃惊的看着悟空。
“废话,跳上来的,不然你以为我还能上来。”说着,悟空伸手平指前方,用低沉的声音唱了起来,“跳上飞快的马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飞驰在长安城里,是我们杀……话说小衲我以前是铁道游击队这么机密的事情,你以为我会随便跟你说咩?”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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