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香拍卖出去了,还用的是原名?
陆宰离去后,秦天德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在他脑海忽然浮现出了一句经典话语: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难道说。。。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判断究竟是对是错,不过也算是一个突破口,万一真如自己所料,那么从今晚起,自己在面对老哈时,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想到这里,秦天德心的阴霾渐渐开始松动,本想吩咐岳霖安排人手前去打探,不过又担心一旦为真,会打草惊蛇错失良机。
思考了片刻,秦天德嘴角挂起了一抹笑容,迈步走出了灵堂。
秦三在国师府的待遇很是高人一等,他与秦天德以前的丫鬟翠儿成亲,又是秦天德的心腹,得到秦天德的重视,因此在后院一个偏僻角落专门得到了一个**小院。
小院里一共三间房,当然秦三两口只有一间。不要小看只有一间房,对于大户人家的下人们来说,基本是住的都是集体宿舍,能够享受**宿舍的,很显然是受到主家的重视。
另外两间房,一间住的是牛二娃娘俩,另一件住的就是苏牧兄妹三人了,这都是秦天德亲信拖家带口的主。
夜色已深,但是秦三夫妻俩还没有入睡,甚至还很精神,因为两个人在吵架。或许准确一点,应当说是翠儿在发飙,秦三在静坐——非不非暴力都不合作。
“你就是个憨,竟敢当着少夫人的面骂少爷?你是不是失心疯了?丢下少爷不管自己先回府,然后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骂少爷,难道你忘了少爷对咱家的恩情了么!”翠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秦三破口大骂道。
秦三默不作声,坐在长条凳上,一只脚踩在上面,背对着翠儿。
“你说话啊!别以为你不说话老娘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娘太了解你了,你两张嘴皮一张一合的,肯定还是再骂少爷,对不对!你不想活老娘还想活呢,就算你不顾老娘,你也得考虑考虑老娘肚里的孩!难道你想让孩一出生就见不到父亲么!”
听到翠儿这么一说,秦三这才有了反应。
他转身站起,神情古怪的打量着翠儿,瓮声瓮气的说道:“你怀了俺的娃?俺脑不好,你可不要骗俺。”
看着秦三一脸怀疑的模样,翠儿气的用粗糙但却依旧尖细的手指戳着秦三的脑门骂道:“你这个办事不用脑的憨货,老娘前几天顺道让二娃请来给他娘瞧病的大夫诊了脉,大夫说老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能作假么!”
“那可是城里最有本事的大夫啊!应该是真的,应该是真的!”激动秦三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看着翠儿,一只手想要去摸翠儿的肚,但又有些害怕,结果僵在半空。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当下脸色变了:“你说你让给二娃他娘瞧病的大夫给你诊的脉?那岂不是占了少爷的便宜,你没花银?”
牛二娃的老娘早就烙下了病根,无法治本。念及牛二娃孝顺,秦天德专门以自己的名义请来临安城最出名的大夫,定期给牛二娃的老娘诊治,不菲的费用自然从府里的账房出了,因此牛二娃对秦天德完全的死心塌地。
“那又怎么了?你跟随少爷的时间比二娃要长得多,少爷对你比对二娃还要看重,我就是让大夫顺道给我把把脉,剩下了几个银,有什么大不了的?”翠儿满不在乎的嗔怪道。
“你个败家娘们!”秦三突然恼了,“少爷平日里对咱家就格外关照,赏钱不停,你差那几个钱,竟敢占少爷的便宜?立马去给少爷承认错误去,还有把该给的诊钱交到账房去,否则,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敢休了我不成!”第一次被秦三大声指骂,翠儿的脸色也很难看,“看不出你对少爷这么忠心,那为何你今日一直都在咒骂少爷!”
“我一向都对少爷忠心,我骂他不是因为。。。是因为。。。哎呀,我说不听白,总之你懂个屁,妇道家家的!”
秦三的脑不好使,因此有些话他虽然心里能够明白,但却说不出口。就像现在,他对秦天德愤怒咒骂不是因为对秦天德不再忠心,而是因为白日里秦天德不替苏牧报仇而感到失望。
他对秦天德的感情很复杂,不是一般人家的下人对主人的或尊敬或畏惧或敬仰或惧怕,而是所有的感觉参杂在一起,而且还有一种他不敢说出口不敢承认的感觉,他觉得秦天德就跟的父兄一般,像是一家人似的。
“哎呀,反了天了,你个憨货不但敢骂少爷,还敢骂老娘,今日你是想造反了不成!”翠儿气的顾不得小心身,指着秦三破口大骂道,“当初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假装借着酒醉,玷污了老娘如花似玉的清白身躯,害的少爷不能将老娘收作妾室,只能委身下嫁与你。
你占了多大的便宜,居然不知感恩,老娘如今有了你的骨肉,你竟敢呵斥老娘,还敢想要休了老娘。。。”
翠儿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尖锐,但眼圈却渐渐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听着翠儿喋喋不休的唠叨声,秦三的内心经历的愤怒,暴怒,愤怒,自责,惧怕,最终不得不开口讨饶:“娘,你别说了,俺错了,俺错了还不行?你别生气了,你坏了孩,小心别伤了身。”
“哦,你现在只担心孩不再担心老娘了是吧!”翠儿更委屈了。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个,我也担心孩,不是,不是并不担心你,是,哎呀,我算是说不清了!”
笨嘴拙舌的秦三连说带比划的想要解释清楚,但却发觉自己怎么也解释不清,最后急得蹲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秦天德的声音:“翠儿,三儿是想告诉你,他担心孩,也担心你,是不是啊,三儿?”
“对,就是那个意思!”秦三眼前一亮,连忙起身看着翠儿接了一句。
可是说完这句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跟翠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惊道:“少爷?”
“是少爷我,开门!”
翠儿连忙跑去开门,然后低着头躲到一边,似乎担心秦天德听到她占府里便宜的事情,秦三看了眼走进来的秦天德,有背过身,开始生气闷气来。
“三儿,你还在生少爷我的气么?”敢在翠儿出声斥责秦三前,秦天德问道。
“哼!”秦三怒哼一声,嘴皮又开始一张一合,只是没有发出声音。
翠儿担心秦三脑一热,会当着秦天德的面骂出声来,连忙说道:“当家的,少爷对牧的感情不比你少,你没发现隔壁牧的弟弟妹妹都不在了么,肯定是少爷派人妥善安置了。
少爷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少爷对咱们这些下人的恩德难道你都忘了么?
当初因为我被人囚禁,你不得不出卖少爷,可少爷派人把我救出,而且也没有怪罪你,你怎能不知感恩,如今还误会少爷呢!”
翠儿的嘴皮很是麻利,一番话如机关枪一般突突出来,但秦三却半分不为打动。
翠儿有些尴尬,又转向秦天德:“少爷,您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你是觉得少爷我不能来这儿么?”
“不是不是,奴婢是想问,少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秦天德玩味的看了眼翠儿,说道:“放心好了,该听到的少爷我都听到了,至于其他的少爷我都没有听到。对了,翠儿,聪明日起,牧那间屋就没有人住了,你既然有了身孕,那间屋就留给你们,将来你们生下孩后,两间房也该够住了。”
“谢少爷!”翠儿心大喜,可是很快就开始泛起苦水来,很显然,秦天德在门外不是一时半会了,刚才她和秦三的那些话肯定都听到了。
秦天德的便宜是绝对不能占得,也没人能占得了,如果有人占了秦天德的便宜,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要倒大霉了,因为是秦天德故意为之。
如今她借着机会,让城最有名的大夫给她把脉。要知道那个大夫平日里只给名门望族朝大员瞧病,一般人家,哪怕是再有钱都请不来,更何况还是她这样的下人?
想到这里,翠儿有些害怕了:“少爷,奴婢。。。”
秦天德一摆手打断了翠儿的话头:“翠儿,你先去那间房看看,有哪些东西是要留下来的,少爷我有话要跟三儿谈。”
翠儿明白这是秦天德故意只开自己,不放心的看了眼秦三,心惴惴的走出了屋,关门时留了个心眼,留了一条缝隙。
没办法,她怕秦三一时头脑发热,殴打秦天德。
“三儿,咱们去玉皇山时,你带去的那块石头还在么?”
“在,怎么了?你问这做什么?”莫名其妙的秦三扭头瞪了眼秦天德。
“收好它,把它的棱角弄得更锋利一些。”秦天德拍了拍秦三的肩膀,“牧的血不会白流,你的头不会白白被打,这笔账少爷我都记着你,不用几天咱们新帐老账一块跟他们算!”
“真的!”秦三霍然站起来,转过身,双眼放光的看着秦天德。
三日后,时顺回府,给秦天德带来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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